躯体,徒具其形而不具其神,心中的震撼自然要大打折扣。
而现在,在亲自走过苍云国的皇宫后,吴子语心中的遗憾终于被弥补了。他暗暗地想,怪不得古往今来,有野心的人都想坐上那个位子,光是这偌大的严肃的皇宫建筑群,都已经惊动了留意过它的人的妄想君临天下的欲.望。
离洵设宴的地方,是一处立在水中央的亭子,水中种了大片的睡莲,真真应了那句话:“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亭子里除了离洵之外,还有当初去接离洵回宫的李丞相,给吴子语和林瑞宋新婚贺礼的壮汉祝于洋,以及一个身穿蓝色长袍、以吴子语眼光看来雌性莫辩的哥儿。
吴子语正在出神,就被林瑞在后腰处轻轻推了一下,反应过来后,赶紧和林瑞一起跪下行礼。
“臣、林瑞,携夫郎吴子语,拜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愿陛下龙体安康,福泽绵长。”
“爱卿平身。”离洵笑着说。
“谢陛下!”林瑞起身,把吴子语也扶了起来。
离洵笑得温和,对吴子语打趣道:“阿语见了朕怎么不说话?莫非多日不见,便与朕生疏了不成?”
吴子语条件反射性开口:“不是!”
“哦,那是为什么呢?”
“阿……”吴子语刚想开口叫阿洵,但看眼前有生人,也不敢放肆,只得老实回答,“皇上,小民没有不和皇上说话的意思,只是再次见到皇上未免有些激动,反而不知道说什么了。”
离洵故作委屈:“还说不是疏远,连阿洵都不肯叫了,又自称小民,阿语,莫非是在怪朕那么久不去见你不成?”
吴子语嘴角抽了抽,很想抓着着离洵的肩膀猛摇,大喊“喂,离洵你的剧本拿错了嘿!卖萌真的不适合你啊!”但脑补归脑补,他怎么可能真的这么做呢?不过从离洵的话中他也得出了结论,在场的都是值得信任的,同往常一般相处即可。于是他也安心地调侃起离洵来:“你还说我呢,你一口一口‘朕’,那我可不就得找个恰当的称呼来迎合你吗?”
“哈哈哈!”离洵大笑,“阿语说的是,是朕、是我的错,还请阿语原谅则个。”
吴子语也笑:“好说好说。阿洵,好久不见!”
离洵回道:“好久不见!”
这时,一直坐在旁边围边的蓝衣哥儿爽朗一笑,道:“皇上果然没有说错,阿语确实有趣得很。”
李丞相也附和:“林夫郎这张嘴,可是深得吴夫郎真传啊!想当年吴太师学富五车,有舌战群儒之才,却偏偏说不过自家夫郎,这在当年,也是京城的一桩美谈啊,哈哈哈!”
“丞相所言极是。我与子柳也算好友,对彼此都十分欣赏,像子柳这般出色的人,谈起自家弟弟也是万般无奈呢。他常常向我抱怨,在旁人眼中,自己也算继承了阿爹的衣钵,偏偏什么都比不上足足小了自己六岁的弟弟,也是可怜得很。”
离洵接话道:“哈哈,子柳确实可怜,若是我有一个事事比自己出色的弟弟,恐怕早就心怀怨恨了。偏偏子柳却巴不得让世人都知道自己有这样一个出色的弟弟。”
蓝衣哥儿道:“是啊,说是抱怨,那话里的自豪感,可是藏都藏不住的。”
离洵与李丞相齐齐大笑。
被他们这么一番打趣,吴子语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怎么?我有个好哥哥你们是羡慕还是嫉妒还是恨啊!”
“当然是羡慕得禁了,我都巴不得子柳是我哥哥才是。”蓝衣哥儿道,随后又叹了口气,“可惜子柳命薄,无缘看到如今更加出色,更加耀眼的你。”
此话一出,大家都沉默的。
蓝衣哥儿自知说错了话,赶紧转移话题道:“说了半天,想必阿语都不知道我是谁吧,在下荆如,阿语可还记得?”
吴子语摇摇头:“抱歉,我不记得了。”
荆如道:“想必你也是不记得的。我们年龄相差六岁,平日也玩不到一起,你又是个不爱热闹的性子,我们也只是在聚会上有过几面之缘,不记得也正常。不过如今也是认识了,你唤我如哥儿,还是如哥,都随你。”
吴子语猛地一怔:“等等,如哥儿?”
荆如疑惑:“怎么?”
“你是永安侯家的公子?”吴子语问完还瞟了瞟林瑞。
荆如顺着他的目光一看,瞬间就明白了,他恶趣味的笑了笑,回答:“是啊,我就是永安侯家的那个如哥儿。”
吴子语挑眉道:“原来是情敌。”
荆如笑得更加耐人寻味:“确实是情敌。”
吴子语无所谓地说:“情敌又如何?你早就没机会了!”
荆如却回答:“那可不一定哦。”
听了他这话,吴子语反射性地朝林瑞看过去,荆如也不敢示弱盯着林瑞,只是脸色笑容不减半分。
而被围观的林瑞则表示躺着也中枪。
“哈哈哈!”最终还是离洵忍不住这怪异的发展,首先发了声,“小如,你别逗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