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没了一个冉筱,也有别的莺莺燕燕往楚槊身边凑,没了冉筱谁知道还有没有冉大冉二呢?
楚槊现在对演戏还挺感兴趣,路易斯舍不得让他退出演艺圈扰了他兴致。
路易斯知道自己心中的焦灼和没安全感其实没有道理,可惜理智清晰,感情上控制不住,他知道自己性格烂可以说有病,唯一的良药自己身上毒还没清干净呢。
威廉在一旁保持沉默,他的蝙蝠急急忙忙飞了过来在他耳边扑扇,威廉一愣,急忙汇报:“殿下,地牢里那两个人死了。”
路易斯的思绪不得不从儿女情长里抽出来:“死了?”
从西方回来,他调了一些办事利索的跟他来东方,没把他们安排在自己家,让他们自个儿解决住宿。自从西元圣战楚槊行踪被泄遭遇伏击后,路易斯就不喜欢在自己长住的地方留一大群人马伺候了。
地牢里关着人的事只有他们自己知道,那两个人是肯跟亚尔维斯送来,用过药的。
威廉点点头,蝙蝠监视着被关押的两人,他们是突然死的。
突然死的。路易斯颔首:“等巫拉拉醒了,带她去看看。”
巫拉拉睡饱后跟威廉去地牢查看,并不惊讶。
“合理。就我已经分析出来的成分里能推出,这药一旦服用就不能停下,长时间停药,就是这效果,必死无疑。”
所以用了药的就得听话,不听话灭口也很容易。虽然巫拉拉还没有把药物完整的成分解析出来,但按理说这药停药就必死无疑的效果可以改进,巫拉拉推测这两人段数不高,没准往上的人能拿到更好的药。
两人并非吸血鬼,死了能留尸体,研究还能继续,巫拉拉也没什么心疼的,招呼着威廉一起把尸体保鲜了,被药物反噬尸体面目可憎,巫拉拉眼皮也不抽一下,威廉时常觉得,巫拉拉心理素质也是强。
楚槊晚上到家的时候,敏锐的发现路易斯看他的眼神不对劲,具体而言,是目光深邃,高深莫测。
难道他上网看到八卦了?
但也不该这个眼神啊。那就是不知道?楚槊顶着雾水,直到夜深两人回房没其他人在场后,终于试探地问:“你今天怎么了?”
路易斯还是一脸高深莫测幽幽盯着楚槊,也不说话,那目光不轻不重的梭巡,有如实质,又像面对猎物,仿佛在思考从哪里下口。
楚槊莫名打了个激灵。
“没什么。”等路易斯用视线把人凌迟了好一阵,才悠悠开口:“你就当数千年的老光棍突然收到告白,然后欲求不满了吧。”
楚槊:“……”
哦,所以是之前压在眼底的东西今天忍不住冲破牢笼明晃晃摆在面上来了吗?
老实说,楚槊真是非常理解路易斯的心情,根据自己被血咒弄疼的情况来看,他偶尔看路易斯的眼神,估计也非常危险,虽然一直努力克制,总有忍不住的时候啊。
路易斯看样子也到了一个阶段忍受的瓶颈了,有如实质的目光一直黏在自己身上没撤,人却跟自己保持着安全距离,若有若无的逼近,反而更加让人抓心挠肺。
楚槊恼火的“啧”了一声,路易斯直白的说出来,加上视线,看得他也燥起来,血咒不由分说开始翻腾了。
这种状态肯定成不了事,楚槊咬了咬牙,下了个重大决定,只不过说出来还是有点别扭。
“也不是……没办法。”
路易斯抬起眼定定瞧他。
“只是解决你的问题的话……”楚槊抿了抿唇,最后说出了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先弄晕我,就随你高兴。”
路易斯一愣,眼睛里不受控制反射出了危险的光芒,那是越过大脑的自然反应。
他靠近床边:“你认真的?”
被楚槊的话敲开了开关,路易斯眼睛里的东西愈发不加掩饰,虽然楚槊也很想自己享受享受,但现在的情况,能让一个人先轻松一下总比两个人一起受罪好。
何况,是他欠路易斯良多。
楚槊干脆大大咧咧往床上一躺下,任君处置的模样。
路易斯好半响没有动静,楚槊也没出声,片刻后他听到脚步声靠近,床铺承受了第二个人的重量,柔软的垫子因为某人坐上来而往下陷得更深。
楚槊瞧了路易斯一眼,便闭眼不看了。
空气又凝固了许久,两人一动不动,仿佛两座雕塑,房间里没开灯,月光好不容易从飘起的窗帘里挤了进来,撞进这个房间里都颤了两颤,金发的吸血鬼双目变回了原本的红色,在月光中诡异的艳丽夺目,又冷得可怕。
路易斯抱起楚槊,一手盖住了他本来就闭着的眼睛,埋头用吸血鬼的尖牙咬破了楚槊的脖子。
楚槊手指动了动,麻痹感涌了上来,身体很快便没了力道,晕过去前,楚槊升起一股莫名的轻松感——虽说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感觉不到,但交给路易斯,他很安心。
人在做一切之前就先晕了,晕了心绪就不会起伏,就不用管血咒的折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