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盛开却还未完全盛放,花朵呈半杯状的花朵含有的香气才是最浓郁的,Jing油含量也最高。若等太阳出来, 经紫外线一照射,一两个小时之后花就完全开了,那时候一半的Jing油都随着香气挥发,出油率很低,所以想要摘下这样的好花朵,只能带着露水采。一般在太阳升起前,现代时间五点到八点这个时间采摘最为适宜。
因为摘花的时间太早,江凡给的工钱也就不低,大部分和丽山村里的摘花工一样都是四斤花一文钱,但因这个时间段采摘的花瓣带着露水,花朵都要重些,几个小时摘的量就与雪阳花一天的量差不多,所以摘花工到手的工资,倒是比在丽山村摘花高。
当然,山头上十种花,花朵都不是一样大,也有不同的工钱,但总的来说,相差不大。
人到的越来越多,闲聊的声音渐大,很快的,蒸馏坊里传来声音,守在里面的工人打着哈欠出来开门,让摘花工们进去。
摘花工们熟练地到指定地点领取了装花的麻袋,采摘下来的花朵要自然蓬松的堆放,工人们也要尽量避免对花朵产生挤压,以免生热致油分蒸发,产生不必要的损失。
摘花工们上了山,挽着袖子开始摘花。他们摘一会儿,便有工人提着秤杆,赶着马车沿着修好的平坦山道上来,等候在旁准备收花。
等有人摘满一袋,当场称重,然后收花工人会询问他所在的村子、姓名,找到相应的记录本子,将名字与重量记下,然后又从挂在车辕上的一个竹篓子里挑几块一指宽的竹片出来,上面刻着数字,代表着总量,一头还钻了小孔。
收花工人将竹片递给这名摘花工,道:“收好了啊。”
“晓得的。”摘花工笑呵呵地将竹片接过去,从衣领里掏出一根绳子,只见那绳子上还挂着好几枚竹片,摘花工将新拿到的竹片也窜进去,再将绳结系牢,小心地塞回衣领里。这都是他这两天的工钱,三天一结算,明天下工后,就可以领取之前三天的工钱。
山头在忙碌的区域有十个,每种花都有几个负责收花的工人,收完一波后就要将花朵带到山下,交给蒸馏坊的工人们加工。
一般来说采摘的花立即加工是最好的,若来不及加工,也需要及时得当的储存,江凡请的有经验的工人,都是将鲜花瓣用一定量的食盐水浸泡密封,过后再加工也一样。
这些花,盛放期长,差不多二十天,但具体的采摘时间也不过五六天就摘完,工人们从五月到十一月,每月忙碌的也就这几天,之后便无事可做。不过这工作很稳定,最主要的是,每天只有那么一个多时辰就结束,一般的庄稼人就算冬日猫冬,这个点起的人也不少,最多是隔得远的因为要赶路少睡那么一会儿,还就那么几天,所以大家完全把这工作当兼职来做,抢着来的人真不少。
Jing油提取出来后,还要分装。因为还要制作香水,直接用Jing油与酒Jing之类的调配,个中细节都有经验丰富的老工人带着人做,然后还要再分装,都是细致活儿,所以蒸馏坊里的工人工作时间相对就要长些,除去休假时间,基本能做满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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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中旬,百珍阁的商船再次乘水而来。
一群原本还闲闲坐在码头茶摊里的搬运工人,当中一名汉子见到当头那船熟悉的标识,Jing神顿时一振,将桌前的茶水几口灌入肚里,起身一喊:“兄弟们,船来了!”
他没说是谁家的船来了,但这些人却全都知道他说的是谁,撸袖子的撸袖子,脱衣服的脱衣服,这些人仿佛要打架似得一窝蜂涌到码头。
当头的汉子咧嘴,冲那站在船头的青衣男人高声笑道:“王管事,您回来啦!”
上京码头繁华,每天都有无数的船只在这里卸货、装货,搬运工人很多,由不同的团队组成,自然有头目管理。这汉子自己组了一支搬运小队,因生的魁梧,人爽朗仗义,但该凶的时候又很凶,所以在这一带还算吃得开,每天都能接到活。
从去年起,每次丽山村过来的船,卸货的活计就落在了这汉子手里,没人敢跟他抢。
王元正现在领着江凡的商船来回跑,也与这人混了个脸熟,闻言笑道:“刘兄弟,又等着呢?”
刘姓汉子笑道:“这不算着你们家的船这两天就该到了嘛,兄弟我自然不能懈怠啊。”
说话间,码头附近的租车行掌柜听到百珍阁的船只来了,便立即让人将备好的板车推过去。从码头到江凡设置在上京的仓库还有一段距离,必须用马车拉过去,不过自从走了水道,江凡先前买的马都留在村子里用了,那时起他们便一直从码头租车拉货。
船靠了岸,搬运工人们上了船,王元正留了些人在船上盯着人搬货,自己和另外一些兄弟站在板车旁边守着,等第一波货物装载完毕,便由自己带人,将货物拉到仓库堆放,来回数趟,直至货物卸载完毕。
过了几日,前去娇颜阁买东西的客人,便看到入口前摆着个牌子。常来的人对此都不陌生了,通常娇颜阁摆上牌子,不是难得的打折活动,就是有新品上架了。
客人们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