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家商团的声誉,当然,他也理解寻常百姓疾苦。
“说到这儿,景王这几年可没少污银子,再加上暗里那些酒楼钱庄,这养军队可是花银子跟流水似的……”
张钧身为太常寺主簿,掌管礼乐,对景王这种大逆不道之举是深恶痛绝。
“其实,我爹已经收集了不少景王谋反的证据,只是还不够充分,不足以取信。李泽晟这老贼,jian猾的很。”
说到兴头上,刘石雍拍桌而起,后又颓然坐下,至于隔墙有耳什么的,有秦成秦勇兄弟在,完全不用担心。
“喝酒喝酒,说这些扫兴的话做什么?天塌了,自然有高个儿的顶着,不用Cao那份儿心。”
张庆阳不耐地摆摆手,今天可是他的生辰,要是往年非要到花楼喝酒听曲儿个通宵不可,要不是为了叶礼——
“你怎么能这么说?国家兴亡,匹夫有责。”
叶礼豪气地喝下一杯酒,腾地站了起来,气愤地说完,又摇摇晃晃地坐下了。一张白净俊脸,喝的是红通通的。
“我也就随口说说……”
张庆阳悻悻地道,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拿这个书呆子没办法。这要是换了别人,早被他想一百个法子治死了。
“嗯,不能让乱臣贼子得逞……”
苏末打了个小小的酒嗝儿,笑眯眯地道,其实自来到这个世界,他对这里的统治者并没有什么深刻的代入感,更不要说忠君什么的。换句话说,哪个人当皇帝,对他都没什么所谓。
而今看到这一群人如此义愤填膺,也并没有什么感同身受,只是想想景王要是谋反成功,他死了继位的就是李炜,想到这里就觉得膈应,所以还是要阻止他们。
“嗯,不能让他们得逞。”
常昊摸摸那颗越发凑过来的脑袋,顺着他的话附和道,还不忘剥了虾子塞到苏末嘴里。
酒喝到一半,气氛正热,张钧和刘石雍对视一眼,两人嘿嘿两声,对着常昊露出讨好的笑来。
“常兄,想必你也清楚,每年的霜寒节都是由太常寺主持,今年乃是多事之秋,太常寺也力有未逮,于是决定在民间找一家大商共同Cao办,这差事自然非常秦家莫属了。”
“嗯,户部也在为战事做准备,霜寒节也拿不出太多银钱来,到时候还望常兄多多帮办。”
张钧说完,刘石雍也接着道,本来这事也不是要他来办,只是自家老爹已经为此愁了几宿,他这个做儿子的自然要分担一些。
这不,正瞌睡着,就有人送枕头来了。
“合着,你刚才那一番吹捧,全是为了引常昊入套啊!”
正主还没说什么,苏末已经眯起了眼,他可不能让这两个家伙把主意打到常昊身上。光是听张钧和刘石雍这么一说,他就知道,举办这什么霜寒节势必要花不少钱。
“不不,我刚才可全都是肺腑之言!”
刘石雍急的,这酒都醒了一半儿,他早看出来了,苏末这个义弟,在常昊的心里分量可不轻。这要是苏末不同意,这事儿十有□□也要黄了。
“为皇上分忧,是我等分内之事,能和太常寺一起Cao办霜寒节,常家不胜荣幸。”
常昊一笑道,常家即为皇商,和皇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在这个紧要当口,自然要“挺身而出”,张钧今天这番话,怕也有皇帝的意思在里面,只是为了顾及皇室颜面,没有直说罢了。
再者,在百姓眼里,皇室就是冬神的守护者,能够和太常寺一起主持霜寒节,从此常家商团在百姓眼里就多了一份不同的意义。这样的影响或许现在看不出来,以后他们就会知道这是多么大的好处!
“既如此,我再敬常兄一杯。”
刘石雍感激地道,他心里没有张钧那么多弯弯绕绕,只觉得这事上常昊吃了亏,很有些过意不去。
见常昊应承下来,苏末也没多说什么,刚才他也是一时被冲昏了头,才会为这人抱不平。常昊就算不是jian商,却也不是让人白白占便宜的主儿。
主持霜寒节,毕竟不是小事,常昊还是要同族老们作个交代,具体怎么做还要听听他们的意见。
“大哥,你终于舍得回来了……”
晚饭的时候,难得在常家饭桌上看到常昊,常旭忍不住抱怨道,他这里整日看账册头晕眼花,大哥倒好,听说昨儿个还去了五味轩喝酒。
“是啊,原来我还有一个儿子啊!你这可真是有了媳妇,啊不是,有了弟弟忘了娘……”
常母忍不住打趣,虽然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很是高兴。大儿子看上去和以前没有什么变化,依旧是那张波澜不惊的脸,只是身上好像有什么沉重的东西卸去了,整个人都透着一种轻松的感觉。
“呵呵,人家还是义弟——”
常旭忍不住酸溜溜地道,他这个正牌弟弟,还不如大哥半路认回来的义弟。
“食不言,寝不语。”
常父咳嗽一声,拿出一家之主的威严道,只是,依旧和平时一样,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