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漏下来,沾染着绿意。知了长一声短一声伴着鸟啼,演绎岁月静好。
某丫默默搓洗某小子的头发,马洛对异能的控制早已相当到位,再不会把自己弄成光头。
这一头乌发好柔软,手感令她一颗心不知不觉柔软起来。偏是一束雷电白硬戳戳,闪动银白的光泽。有软有硬……不行,又想到不和谐的事了!
她忙松开揩油爪,以Jing神力垫高马洛的脑袋,隔着距离打量。
睫毛真长,简直像睡美人,棱角分明的脸蛋稚气尤存。她越发满心负罪感,爪子却不知不觉抚上他的脸颊、鼻梁、唇角……听任自己的心慢慢沉沦,无耻地想吻吻,然后真的付之行动,就是速度超慢,像慢镜头似的缓缓挨近。
距离目标不足一厘米时,她的俏鼻突然受到攻击——破小子伸出舌尖一舔!
艾苏洁腾地退后,进而羞恼,MD竟敢装醉!
末知是不是心有灵犀,马洛剑眉紧皱咕哝:“欺、欺……”
艾苏洁心一跳,检讨自己在和洛小弟相处中好像是有欺负人的行径。太混账了,喜欢人家,首先要做到的是平等相待,马洛资质出众一点不弱,自己不过是依仗前世功底,遥想上辈子末世三年,自己哪有八级功力?
“酒……”马洛舔了舔唇,脸上露出难受,脆弱得像个小可怜。
艾苏洁心发酸,森林酒宴的情形浮现眼前。可恼,自己分明看到不对劲,竟让马洛受欺负发生在眼皮下!洛小弟才多大点年纪,本该生活得无忧无虑,自己却因为前世Yin影拨苗助长。巴布鲁都没有这样做,他的手下一个个活得没心没肺,马洛还是自己所爱的人。
这么想着,她不管洛小弟shi漉漉,温情地搂进怀中:“不怕他们,有我呢。”
马洛迷迷糊糊睁开眼,茫然无措的,活像小狗的眼睛,怎么看怎么可怜。
艾苏洁心软成一滩水,回头想想,对马洛的感情,她都弄不清是怎么开始的,恰应了那句“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这一刻,她好想将这人儿塞进心窝,不再让他受到任何风吹雨打,宠得他无法无天……你说这不是平等之爱?喳,谁管那么多!
约摸感受到她的纵容,马洛嘴角咧开,露出寒白的牙齿:“吃酒!酒……rou!”
卧糟!这利齿这语气……艾苏洁一巴掌拍过去:“吃你个头!浪费劳资的感情!”
“唔……”马洛难受地蜷成一团,又蓦地坐直身,挥爪拍打澡盆里水,在水花四溅中昂首大呼:“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仰天长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
。。。。。。。。。。
次晨马洛在鸟鸣中苏醒,好酒不上头,他只觉得有些慵懒。怔忪片刻,意识到不在非洲森林中,而是在陆冈山脉的看林人小屋。
随之他发现自己穿着舒适的睡衣,顿时心中窃喜。所谓醉酒三分醒,他放任自己“烂醉如泥”,是吃准队长姐姐不会不管他,书上有写“肌肤相亲是增进感情的不二选择”。至于那些自我感觉良好的黑武士,他才没看在眼里,呵呵~~队长姐姐是颜控,更重要的是有Jing神洁癖,才不会和那些不讲究的家伙乱来。
队长姐姐是颜控……他一个鲤鱼打挺跃起,悄翻橱柜。这里放的东西虽不多,但该有的都有。队长姐姐喜欢简洁,一袭夏季亚麻衫即可。
藤编鞋最配亚麻衫,穿上。漱洗省略,那要跑出门去洗,一个洁净术悄悄搞定,务必让队长姐姐一眼看见全新闪亮的自己。
门前林梢尤挂一弯月芽,数点星星相伴。山风带着清凉,鸟儿叽喳,明明只有几只,却是多种鸟语交杂。这是松鸦,不像麻雀一来就是一群,它们喜三五相伴,在禽类中智商属上等,不但会仿各种鸟鸣,还会模拟兽叫,仗天地异变,如今好些半开智。
艾苏洁身穿短袖衫七分裤,正用豌豆、玉米粒行贿,套取情报——将来松鸦中会出现一只开智的特级鸟王,现在不知是否孵化出来了。上辈子,鸟王和她关系平平,她老想今生趁早勾搭,奈何半开智的松鸦们提供不了线索,只能言语不详地说些山民们的动态。
马洛看她顾自和鸟聊天,讪讪出声:“昨天喝多了……”
“山~~山山~~”松鸦们欢快地扑腾过来,马童鞋使用的化名是“山娃子”,松鸦说不好人类的三音节,便叫他“山”。他比艾苏洁大方,常喂它们rou沫水果拌的食料。
这会他手上没有现成的,从草丛中现捉虫子。松鸦是捉虫好手,不感兴趣,掉头啄豆,还笑话他“笨~~笨笨~~”
艾苏洁斜眼相看:“鸟都知道你笨!被猴儿酒灌醉的滋味如何?你说你,连把酒逼出来的能耐都没有,你这个八级是假的吧?”
将酒逼出体外马洛当然会,但不醉一下,哪来的美妙后续?他垮着脸道:“这不是很少喝嘛,业务不熟练。这么着,我以后每天练练。”
艾苏洁本来没火了,一听鼻孔冒烟,抢上一步拧住他的耳朵:“再说一遍!”
“咝……疼疼!”马童鞋呲牙咧嘴,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