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汉?”楼玉珠皱眉。
“卫家村从祖上就是户的聚集地,现在虽有所改善但一半以上还是兵户户籍。之后那兵汉就娶了楼承兰,很快就生了个小子,之后十几年分别又生了个小子跟一个哥儿。”
“这十几年过的如何?”
小厮犹豫下道:“要是论生活用度上,楼少哥儿也知道庄户人家就没那爱铺张浪费的,要是论别的吧还算是过的不错。”
“怎么说?”
“那兵户姓卫,人称卫老四。上有三个兄弟两个哥儿哥哥,双亲都在,自小卫家双亲就偏心他上头几个哥哥,卫老四还没成年就被一家逼的担起兵户责任一家从军,从军回来后因为毁了容貌就一直没议亲。耽误到二十五岁,卫老四从家里净身分了出来,好在他之前应该存了点钱,买了四亩良田花钱盖了两间土房就没再搭理过他那些兄弟双亲什么的。之后Yin差阳错救了楼承兰,两人成亲过日子,上没公爹伺候下没兄弟要Cao心,加上卫老四护的紧,到也舒心。”
舒心是舒心,但一个哥儿嫁到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没个本家帮衬撑腰,虽是夫君疼爱但在交际这方面总归要吃些亏。
“还有,”小厮想了下还是咬牙道:“楼承兰的脸毁了,想来应该是怕朱家的找上门去是以毁了脸准备来个决口否认。”
哥儿历来看中自己的容貌,楼承兰却宁可自毁容貌留在卫家村也不愿回严家村寻求保护,可见他当时有多绝望,想深一点楼玉珠就越发觉的当年之事大有隐情了!
小厮有点歉意道:“卫家村大多都是兵户,村风严紧,为免打草惊蛇我就只打听到这了。”
“有这么多已经够了,辛苦了。”
说话间马车驶进卫家村,一行下马车,早有小厮的线人等在那点头哈腰的把一众迎进村子。只是去卫老四家那条道不方便通马车,一行只得下马步行而去,村民愚钝一个个闻声纷纷探出头来好奇打量这一行人,这一打量就被裴冠英那气度跟那身绸缎惊了下,尔后再瞧姿容不俗的哥仨几个更是好奇不已,再看那一身护院打扮的壮硕男人更是好奇一行人来的目地,是以纷纷穿上厚重棉衣钻出家门远远吊在一行身后。待到卫老四家门前时,大半村民都跟了上来了,并且数目还在不断增加中,大有聚集整个村子人数的势头。
卫老四闻见动静从窗户瞧外面阵势,交待屋里人躲好,顺手抽了根手臂粗的木棍摸了出来。十六岁的卫乾也摸了根棍子跟在后边。
同来的护院瞧了这架式立马把裴冠英一等团团围在中间,眼睛谨慎的盯着卫老四父子俩。
楼玉珠颇为哭笑不得,笑着扬声道:“前面可是楼承兰的夫君,我们的叔夫?”
原本以为卫老四听到他们的称呼能放下戒心,不想卫老四不仅没放下戒心反到越发警惕,紧了紧手上木棍,瓮声瓮气道:“这里没你们找的人,请你们离开。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有几个壮汉钻出人群,手上顺手捻了东西站到卫老四身后,那气势大有一言不合就大开杀戒的模样。
几个护卫立马把圈子围的更紧了。
楼玉珠啼笑皆非的踏出护卫圈子,示意裴冠英一行稍安勿躁,走到中间位置仪态端妆的曲膝施上一礼道:“我们来自虎牙镇严家村的楼家三房,因为思念亲人便冒冒然然寻上门来,如果有得罪之处还望海涵。这位大伯无需紧张,我保证我们绝无恶意!”
卫家村的里正闻讯匆忙赶了来,刚好听见楼玉珠这一番礼貌周全的话,沉yin一声问道:“卫家的嫁到这边十几年从没听过他们有本家,你们怎么就确定卫家的是你们要找的人?就算是你们寻的人,十几年不闻不问怎么现在又找上门来?”
“这事说来话长。当年我兰叔执意嫁人与家中颇有些误会,这些年也不是没留意过兰叔消息,只是兰叔当年走的绝决并没留下线索是以十几年了都不知道兰叔在这里。这次我们经过扬柳镇抱着侥幸的心里托人打听消息,原本以为又是无用功,不想皇天不负苦心人,即真打听到了。”
闻言,里正想了下视线瞄向卫老四,用眼神询问他意向。
楼玉珠的话让卫老四提着心,生恐对方把楼承兰的真实身份爆出来,现在一听对方真假掺半的话明显是给楼承兰打了掩护的,一时还真有点拿不准主意。
“要是还不放心,这么着吧。我一个人去见兰叔,跟兰叔说明来意,要是兰叔还不待见我们,我们就立马离开,并且保证再不寻上卫家村。如何?”
卫老四想了想,抿着唇没说话。
楼玉珠示意身后护卫一等稍安勿躁,试探性的向卫老四一等走去。待走近见卫老四一等没阻止,这才穿过他们进到屋里。
屋内因为窗户窄小的原因让原就不亮的光线越发晕暗,眨了眨眼适应下,见堂屋没人,又瞧见里屋帘子下露出来的半载脚尖,也没急着见人只冲那半载脚尖道:“里面的可是兰叔?”见那半载脚尖退了退,楼玉珠再道:“我叫楼玉珠,我爹是楼承义。不瞒兰叔,我们这次寻人是瞒着家里人的,我爹不知道,我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