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事来说我们是万万不能答应的,一来大堂兄之前与郭家一事的确让人不齿,二来爹也要想想,大哥说亲的对象是出身官家,又加上功德楼家的名声,我们难道能给大堂兄说个庄户人家不成?怎么的也不能太差不是?退一步说就算真有那合适的人,以后两家闹别扭你要帮谁?帮大堂兄,人家说你偏帮,帮对方,人家又要说我们不念手足情。而且给大堂兄说了亲,二堂兄三堂兄呢?还有金哥银哥呢?我们帮是不帮?与其以后纠葛不清,不若不倘这浑水。”楼老爷子说什么不看背景只要人本份孝顺他是万分不信的,谁信谁傻!好处是老宅的,人情债却是三房的,呵打的个好算盘!
且不说三房不帮忙老宅如何气愤,很快到了秋收时分。之前的春耕夏收是由周诚帮助的,这次因为对方去上京喝裴冠英的喜酒,一千三百亩良田的收获一事就落到了楼承义及楼明身上,楼华要配合李越统计虎牙县两季粮食收成是腾不出手帮助的。
秋收忙完粮食入仓,楼玉珠便开始准备年礼一事。首先是送于天子的五匹织锦及三十匹上好绸缎,还有五十坛酒庄出品的上等蒸馏酒及果酒,最后还有楼玉珠按现代法子研究出来的上等火腿及五花rou薰好的腊rou,给天子送年礼楼家算是开了先例,但谁让功德楼家深得圣恩呢?五匹织锦已经让天子笑的合不拢嘴了,三十匹上等绸缎有着市面难以得见的花纹及颜色,五十坛上等蒸馏酒及果酒不用说,让人耳目一新的是口感极佳的火腿,不管是配菜还是单做都好吃,还有肥瘦相间的腊rou,切成片拿豆瓣干辣椒粉上锅一蒸,配上白米饭,天子出其不意的能吃三大碗,把一干内待惊的心惊rou跳生恐天子吃撑了积食。天子一高兴,赏赐如流水般下来,听闻楼华二月成亲还让人备了贺礼。
当然这些楼玉珠还不知道,只一心备好年礼再送出去这才松了口气。
周诚要比楼玉珠还忙些,客栈,丝绸,酒庄,新意楼,大食铺,冰窖,新制的两个庄子出产的反季蔬菜及火腿腊rou,还有新开的成衣铺及金楼等等,单看账就看的他眼花缭乱,更别说年末应酬了。只是再忙,还是抽出时间亲自给楼家送来年礼。
傅林书接了礼单瞧都没瞧,指使仆人又是目手炉又是上热茶的一通忙活,怪道:“这天冷的,又忙,派人来一趟就是,何必自己亲自跑一趟。”
周诚表示无碍,那厢楼琛跑了来,嘴里嚷道:“周大哥来啦?给我带了啥好玩的不?”
后头楼玉珠跨了进来,被一身锦衣华服头顶玉扣的周诚晃了下眼,眨下眼笑道:“你怎么来了?不是说抽不开身?”
“比预期的快。”
楼琛直奔礼单,顶着傅林书恼他的眼快速瞧了遍,瞧完啧啧道:“周大哥送这么多翠玉饰品衣裳作甚?我玉哥又不穿,收柜子里也是浪费。”
周诚干咳下,微微扭开头。
傅林书抢回礼单,拧他耳朵骂道:“越发没大没小了!你给我回房子面壁去!”回首冲楼玉珠道:“玉哥儿招呼周诚吧,我监督这小子练字去。”
认识这么久也没什么要避嫌的,临出门周诚让人取来年礼中一件狐裘,抖开亲自给楼玉珠披上:“眼瞧又要下雪了,出门别嫌麻烦,总比感染风寒吃药来的好。”
进门有地暖,出门又是那么点路,一脱一穿真心麻烦,最主要的是他内心真真正正是个男的,没那种自身娇贵的自觉。“尽说我,你怎么不披?”
“我火气旺,不信你摸摸。”
周诚伸手,楼玉珠下意识的摸了上去,发现的确温暖火热。原主因为长期的营养不良造成体质颇虚,夏季手心出汗,冬季就手脚冰凉怎么都捂不热,补药补汤喝了不少,但成果不大。
这一闪神,周诚牵着他手已经走出老远,对方手心火热舒服是舒服但感觉老怪异了,挣了挣没挣出来。“放手!”
微微偏头,周诚回的斩钉截铁:“不放!”
闻言,楼玉珠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他这是被调戏了还是被调戏了还是被调戏了?
一人挣扎不已,一人紧握不放,两人就这么走过走廊穿过庭院,路人遇到的仆人见过礼后皆是目不斜移的匆匆离开,对两人的别扭佯装不知,待到走远才发出声闷笑。
听到后头闷笑,楼玉珠越发恼了,瞪他:“放手!”
周诚一字一句:“不、放!”
“你放不放?”
“不放如何?”
周诚扬眉,楼玉珠气的打他,那么点力气对方连眉头都不带皱的,楼玉珠没法子气的去挠他痒痒,不想沉熟稳重的周诚既然真的怕痒。
发现戳中死xue的楼玉珠挑眉,眼内的调侃不带掩饰的。
刚才一场笑气息有点不均的周诚轻咳声,耳朵通红微微偏头。天生怕痒又不能怪他,他也不想的。
“放不放?”
周诚挺了挺腰,仍旧一字一句:“不、放!”
楼玉珠眉梢扬扬,嘴角勾抹坏笑直往他腰间挠去。
因为周诚不放手,躲避的距离就有限,三两下总有一下能挠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