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本皇子的事说出去。”
安然了然的点了点头,抬手道:“皇子请上座。”然后斜眼瞟了一下管家,轻声道:“你退下吧。”
管家被那一声“本皇子”惊了一下,然后就沉默的出去。
屋内,十一皇子目光放肆的在那三个少年郎身上打转,笑嘻嘻道:“状元,就点了这些?我听皇兄说不是说要赔罪?就这么赔罪似乎不太有诚意。”
安然笑起:“当然是等各位皇子定夺,皇子点,臣付钱。”
十一皇子笑起。
屋里多了十几个少年,各个衣如薄纱,从门口进来的时候,管家的老脸都涨红了,原来他真真看错了自家老爷。
各个左拥右抱,三皇子看向了那自斟自饮的人,眉目有股算计:“状元,可知道太盛国禁止官吏去坊间倌馆之地?”
安然诧异的抬头,三皇子坏笑着:“违者,贬于荒野之地,罚三年俸禄。”
安然一瞬惊惶无措,他蓦地看向二皇子:“二皇子……”
二皇子仿佛没有听到刚才的对话,从怀中小倌手中接过杯盏,喝了起来,笑声愉悦,似乎正在兴头上。
而三皇子的话又传来:“当然,这件事我不说你不说,谁知道呢?”
安然怔了怔,随即笑起:“确实如此,臣进各位皇子,以后唯三位皇子马首是瞻。”
安然举起酒杯,三皇子也笑起,饮了一杯酒,看向二皇子:“皇兄,你说这个状元不懂事宜,皇弟看还不错。”
二皇子瞟了一眼,淡淡的点了点头。
安然放下酒杯的眼闪过一道笑意,他成功打入二皇子的内部,且没有引起任何怀疑。
从此以后,安然时不时会和二皇子等人出来喝酒。
一日,管家拉住了又要出去喝花酒的安然:“老爷,您没有钱出去喝花酒了。”
安然怔了怔,惊讶道:“我一个月俸禄就这么点钱?”
亏他还是一个状元呢,那么多人挤破了脑袋想鱼跃龙门,他还以为有多好呢,每天上朝上朝,简直无聊之至。
管家下巴就惊掉了,不胜唏嘘道:“就您在倌馆花的一夜钱够平常百姓勤俭节约用一年了。”
安然来回踱了几步,依然向倌馆而去,管家在后面直叹息。
“近日,父皇为治水而烦恼,听说是上次派过去的人没有尽力,使得水灾更加泛滥。”三皇子道。
十一皇子接着道:“我等若是能解决一二,定能在父皇面前博得好感。”
“皇兄!”三皇子的眼睛闪亮,看着二皇子。
二皇子也是目光铮亮,他点了点头,然后看着他拉拢过来的朝臣。
安然看着在座,满满一桌,数十个人,竟然不乏许多一二品大臣。
安然顿时微蹙了下眉。
“状元,何故蹙眉,可是有什么想法?”他旁边一个朝臣道。
这时,所有人看向了他,安然微怔,片刻,他笑意盈盈地道:“臣确实有一策,但就是怕皇子们不肯。”
“哦?说来听听。”三皇子道。
“皇子们若是自请前往治水,不管能不能治水,在陛下的心中,皇子们也是仁爱百姓之人,只是,水灾泛滥之地,恐怕多少艰辛,苦了各位皇子。”安然道。
十一皇子皱起眉头:“我最讨厌去那种乡下地方。”
三皇子看向二皇子等着他定夺,二皇子道:“去也不过几天。”
这话相当于决定了,顿时十一皇子苦着一张脸。
翌日,早朝,二皇子、三皇子、十一皇子自请前往治水,皇帝龙颜大悦,大为表彰。
二皇子自然高高兴兴的下了朝,也不急着回府,在宫殿里转悠,调戏了好几个太监,惹得太监面红耳赤,才哈哈大笑放手。
转眼,他看见了站在亭中的九皇子,遗世独立,君子如画,这天下的男子,纵使容颜远胜与他,也万万达不到他的气质万分之一。
二皇子看痴了,半响,才怔怔的上前,搓着手想要说些什么。可是,明晟在看到他那一刻,即转身离去。
从小到大,他对他一如地冷漠,他对谁都是这种态度,仿佛这世界的所有人、所有地事物都不曾入他的眼,又仿佛……他在等待一件过于重要的事,以至于忽略了四周。
别的皇子在跌倒后,会大哭,只有他,在被戏弄后,重重的摔在地上,断了鼻梁,满脸是血,周围皇子惊慌的看着他,毕竟他名义上还是皇子,不管他在这宫殿里有多落魄。
可是,他只是微微擦了擦鼻子,站了起来,苍白的面色和猩红的血ye形成了一种强烈的反差,他看着我们的目光如同冰砖,仿佛只一眼,他就可以让我们万劫不复,可是明明狼狈不堪的是他。
那一刻,所有人都不敢接近他。
而那一年,他不过6岁。
“站住!”二皇子气急败坏的道。
前面的身影顿了顿,明晟转过头,他没有像以往一样离开,这让二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