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的伤应该是撞击所致,敷两服药就可,并无大碍。”
“你去拿药。”康盛帝道。
御医行了个礼告退。
康盛帝转头,双眼眯起:“迷香药?”
二皇子一惊,道:“父皇,儿臣、儿臣绝没有下药。”
康盛帝的目光冰冷,甩袖道:“行此等之事,实有违兄友弟恭,你去唐河镇三个月,好好反省下吧。”
珠帘又是“哗啦”一声被掀开,康盛帝走了出来,一直伫立在内室外的老太监低头,康盛帝不忿道:“把九皇子送回清华宫。”
内室,剩下二皇子一人,他丧气的跪坐在自己腿上,为被冤枉,也为那唐河镇的三个月,一个锦衣玉食的皇子,在那呆三个月,痛苦啊……
老太监走进了内室,径自绕过地上跪坐的人,背起了床榻上昏迷的人。
二皇子拉住了老太监的手,一脸笑容:“苏公公,父皇真的冤枉我了,您在他身边多替本皇子美言几句,本皇子定会找到那个诬陷之人。”他语气中露出怨恨。
老太监干涸沧桑的眼睛垂了垂,瞟过二皇子的脸,瘦削凹陷的脸上不苟言笑,严肃极了,他冷道:“二皇子想说,自个儿跟陛下说。”
二皇子顿时气得怔住,瞪圆了眼睛,看着老太监背着人从宫中离去,恨恨道:死太监,敢不给本皇子好脸色,本皇子登上了皇位,要你好看!
☆、12.7
“九皇子。”
清华宫内,苏公公弯腰道,态度恭敬。
床榻上的人终于睁开了眼,屋内没有一丝光亮,他的眼睛漆黑幽深,与黑夜完全融合。
他幽幽道:“你回去吧。”
“是。”苏公公点头。
翌日,二皇子等人驾马出宫,身后壮阔的宫殿越来越远去,他们还不知道,此去宫廷将会发生怎么翻天覆地的变化。
风雨欲来,明晟站在高阁上,静静的看着脚底下鎏金铜瓦、红墙绿瓦,一座连着一座,看不到尽头。
“开始准备吧。”
一句话,飘飘荡荡的传来,高阁内,只有明晟一人,不知道他对谁说,或者谁对他说。
只看到,他转身向高阁下走去。
朝廷一如往昔,无聊而寡淡,梅雨时节,下着细濛濛的雨,总是不见好天,雕栏间来回穿梭着打着油伞的宫人,嘟囔着几句天气。
今日早朝,皇帝龙颜大悦,听说唐河镇的灾情控制住了,大臣们连连附和着:“天佑我太盛。”
皇帝高兴极了,尚书大人笑嘻嘻道:“陛下,此乃二皇子之福。二皇子在前线定是辛苦多磨。”
皇帝脸上出现一个为人父的骄傲。
尚书大人又道:“陛下,二皇子如此为苍生百姓,臣以为应该派人前去慰问,让天下也知道陛下您教子有方,对于唐河镇的现在情况,我们也可以尽快掌握,对症拨款救灾,让唐河镇的百姓早日度过灾难,使得天下人皆知我太盛国对百姓之爱。”
康盛帝点了点头,道:“爱卿,认为应该派谁前往?”
“臣与新科状元愿意前往,为君分忧。”李尚书道。
安然一怔,他什么时候愿意前往了?他转头看向李尚书,他跟他根本没交情,干嘛拖上自己?
康盛帝转向安然,道:“如此,你们二人便去吧,带上三百白银。”
安然叫苦不迭,此时也唯有拱手道:“是。”
然后转头瞪了一眼李尚书,李尚书自始至终都没有看他,恭恭敬敬的对着陛下。
下了朝,李尚书一眨眼就溜了,安然只看到飞速略过的青色身影。
呵,他一个谀臣(擅于阿谀奉承的臣子),竟然被另一个人谀臣坑了,你自己谄媚也就罢了,还拿我拿向主谄媚?
安然不情不愿的跟着李尚书出发,临走前,他和明晟见了一面:“此去恐怕需要许多时日,你在宫里好好的。 ”好好的想我~
李尚书这个人在陛下面前嬉嬉笑笑,平时就板着一张脸,严严肃肃的,安然已经数次向他投来鄙夷的目光,比他还会装,这个就不能忍!
一个灾民,跌倒在地,她头发花白,苍老的双手颤抖着高举,似乎在乞求着什么,旁边人唯恐避之不及,老太太嘴中时不时发出呻|yin呜咽声,她凄凉的面容就可以看出她经历了怎样的磨难。
李尚书眉头微蹙一闪而过,却未做任何停留,几匹快马仍然向唐河镇奔去,掀起一阵尘埃,老太太看着绝尘而去的马匹,目光空洞绝望。
越靠近唐河镇,灾民越来越多,等到了邻镇,灾民已经是遍地,依靠在街街巷巷,一片荒凉之境。
安然的马匹微顿,勒马驶向街边几个灾民聚集的地方:“灾情不是已经抑制住了,你们为什么不回去?朝廷不是拨款了吗?你们没有去领?”
“哪里抑制住了?哪有什么钱领?”一个灾民道,头直摇。
“怎么回事?”安然道。
另一个灾民上下看了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