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想吐。
林其倒是没有任何的恼怒,只因他早就已经看明白了。
他伸出手拿出纸张,缓声说道:“那这个呢?”
纸张有些发黄陈旧,可是林平却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他与林老太太相视一眼,互相打着注意。
“怎么?难不成你们还下耍赖不成?这上面可是大伯你的名字,拿钱的是你,还钱的却是我们,要不要寻这几个人问问,看看这些年到底是谁在还钱。”林立大吼,从一开始心中发虚,到现在是越了越气,好在的二弟还有这张纸条在,不然,他就是借到了衙门的官差,说不定都是无功而返。
出乎意料的是,林平却是立马的应了下来,他道:“这事我认,只是当年……算了,那么久的事也不提了,银子我现在就还给你们。”
认还是认了。
可是听听这说话的语气,就像是有什么隐情被逼迫一般。
林立挠头,银子是要到了,可是怎么就是不痛快呢。
林平转身回屋拿银子。
庄辛延附身在林其耳边说了几句话,便带着一个官差朝着屋内而去。
林老太太心有不安,连忙便是拦了下来,尤其是望着林其的这个夫婿,总觉得又会节外生枝,“我儿马上就回,官差大人您在这等着就是。”
那官差也是个吊儿郎当的,他道:“借个茅厕用用。”
说着,直身越过,在屋子里面却是与庄辛延分头行事。
林老太太大急,却是不敢离开,现在院子里还有这么多人,没她拦着谁知道会不会又闯进去。
好在这两人进去的时间不长,心中倒是安定了一些。
随后,跟着出来的便是林平,他手中拿着十两银子,面上露着伤怀,他道:“这是我们家仅有的银子了,你们拿走吧。”
碎银加上一把的铜板,其实一个官差看着,嘴角些微的上浮,显得意味深长。
只是,因他的位置站在靠后,林平并未看到。
这些银钱,林立真的不想伸手去接,他总觉得这钱要的窝囊。
可如果不接,心中肯定是更加的不爽。
他便也只能够沉声的接了过来。
“既然银子已经要到,你们便离开吧。”林老太太亦是如此,她虎着脸,就下了逐客令。
然而,庄辛延这个时候,却是上前,他手中不知什么时候拿出了一张宣纸,他道:“那笔银子结了,那便将这笔银子也结了吧。”
手上扬,宣纸上面的内容林平一眼就瞧到了。
上面书写着一样一样从林昌家拿到的银子和物件。
可是他敢肯定,这绝对不是自己所写的。
而且,哪怕他就是从林昌那拿了差不多五十两银子,可什么时候拿了多少两,和这张纸张都有差入。
他立马便道:“这张纸与我无关,我一没签字二没画押,怎么我都不会认下。”
庄辛延一脸的高深莫测,他的动作很缓慢,却有条不紊。
先从身边官差手中抽出长剑,迈步上前,拿着刀刃割破了林平的手指。
而等林平惊慌的回神过来。
纸张上面没有签字,却多了一个崭新的画押。
或者说,就是上面所书写账目的字迹,墨水都还未干彻底,显然就是才写好。
手指不住的再流血,虽然只是割破了手指,刀口却深可见骨。
林平吞了吞口水,他发现他此时悚的根本不敢开口说话。
倒是林老太太已经不复之前开始的威风,她惊愕失色,面色苍白如纸,只能够哆嗦的说道:“既是……既然是讲理,就是这么讲的?”
“没错,没错,是你们说要讲理,这就是理吗?”林平脸色乍青乍白,喘息未定。
哪知,仍旧是带头的那个官差,他顿时就是哈哈大笑起来,“老太太,我们自然是讲理,这人手中都有您儿子画押的欠条,自然得将银子还上不是。我来瞧瞧,哟呵,五十两出头,要不我来做个住,就还五十两银子即可。”
“你们,你们混账。”林老太太心底莫名的恐慌,因为她发现,一旦没了理,面对这些官差他们家只有认栽这么唯一一条路。
官差冷哼哼一声,他道:“老太太,您说话得客气些,要知道辱骂官差这也是一条罪。你们将银子还了,这事我们便不追究,您看可好。”
“明明就是庄辛延压着我画押,你们难道眼瞎了不成。”翻来覆去就是还银子,林平一股恶气涌上来就是说了这话,“没看见我手上还有伤?没看见这些字迹墨水还未干?你们都是瞎子不成。”
官差嘴角浮起一丝冷意,上前一脚就是狠狠的一踹。
他道:“别说这些废话,赶紧着去拿银子。”
被踹的四脚朝天的林平顿时就恹了,更是将他给踹醒了,他无论如何都不敢相信,他居然有朝着官差辱骂的这么一天。
林平垂着头,不敢去望显然是有些发怒的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