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小夫郎可是要紧的很,如果他开了这个口,定是会被拒绝,甚至是不喜。
饮了一口茶水,他润了润喉,才道:“这次来,是遵了大人的命,火药之案并未了结。”
庄辛延嘴角噙着一丝笑,“我在外面听到的可不是这般。”
赵玢‘唉’了一声,他道:“庄老板想必是知道的吧,林平充其量就是个替死鬼,但是要说他无辜显然也不无辜,至于对外说是他自己无意见引爆火药,也是想要迷惑某些人罢了。”
至于为了迷惑谁,赵玢并未详说。
只是在场的人也都知晓,这所谓迷惑的难不成还是百姓不成?无非就是那背后的人而已。
庄辛延知道吗,他自然是知道的。
赵玢紧接着又道:“我这次来,也是打算同庄老板说一声,您放心,这件事大人已经吩咐我们了,定是会给您一个公道,绝对不会让背后那人逍遥法外。”
“如此,便多谢了。”庄辛延双手抱拳。
赵玢连连摆手,他道:“那我便先行离开,案子会私下进行,但凡有什么进展我都会上门来告诉您一声。”
说完,便告辞离开。
山柰一直守在外面,见着出来的人,便与他送行。
并在赵玢快要上马的时候,他拿出了一个荷包塞了过去,并道:“劳烦大人这么大老远的跑一趟。”
赵玢连忙就是一推,“哪里用的着这么客气。”
山柰顺势塞进他的手中,说道:“主子先前就交代了,定是不能亏待了大人。”
赵玢闻言便也不推脱了,正要上马的时候,却是看到一辆马车而过,朝着的方向并不是庄家,他不由问道:“这是哪家的?怎么感觉很是熟悉?”
山柰一看,就道:“是镇上周记粮油铺子,大人在镇上应该见过。”
赵玢恍然点了点头,这周家和林家的事他也是有所耳闻,便没放在心上,翻身骑上马匹便离开了。
周金石在马车中同样的看到了这个官差,他摇了摇头,说道:“我们佑儿也是可怜,瞧瞧他沾上的都是些什么亲戚,居然埋藏火药,好在没出什么大事啊。”
“这何尝不是贵公子的福分么,瞧瞧现在什么事都未发生,不就能够看出来。”
马车之中,还坐有一婆子,那婆子年岁不小,一脸的浓妆发髻上还插着一朵红艳艳的绢花。
周金石斜望了这人一眼,也没接着说什么,而是道:“等会儿你便去林老汉那,将这事办好了,准不会亏待与你。”
“周老爷您就放心吧,我王媒婆做了这么多的媒,件件都是好的。”王媒婆拍着胸脯,一双浑浊的双眼冒着Jing光。
拐了个弯角,王媒婆便下了马车。
朝着一栋土瓦房而去。
她先是打量了这栋屋子,神情带着些许的嫌弃。
嫌弃归嫌弃,到底还是扭着粗腰进了门。
院子里,就一个身影在忙碌着,王媒婆喊道:“丫头,你爹呢。”
林林放下手中的扫帚,她并不认得进屋的这个婆子,便道:“我爹睡下了,有什么事您明日再来吧。”
因为大伯出事的缘故,爹昨日夜里就出了门,一脸沧桑的回来,脾气明显的就不好,林林可不敢去惊扰他,不然准得是一顿打骂。
“哟,今日见不到明日再来,你真当我闲的慌呀?”王媒婆径直的进屋,说道:“你爹求着周老爷要给你做媒,错过了今日我可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有空。”
林林心中一惊,脸上立马浮现了红意。
她的双手在衣摆磨蹭,连连的道:“婆婆您等等,我这就去叫爹起来。”
说完,便是朝着屋里跑去。
留下王媒婆打量着周围,穷家僻壤,倒是多了几个好亲戚,可也是愚昧的,但凡她多了这么几家好亲戚,日子又怎么会过的这般的清苦。
真够愚笨。
腹议的同时,她寻了个地方坐下,又端着茶水喝了起来。
在此之间,房间内也传来了一些动静,显然是别吵醒的林老汉发了怒。
没过多久,一脸困意的林老汉走了出来。
脸色黑沉,还带着悲痛,如果是在昨日之前,他见到上门的媒婆,定是会万分的欣喜,只是现在,又哪里笑的出来。
他也没过多的寒暄,直接就道:“是周老爷让你来的吧?是寻到了什么好的亲事不成。”
林老汉不愿意寒暄,王媒婆又岂会愿意,她亦是直接说道:“周老爷交代了,看在他家佑儿的份上,给你家姑娘寻个好亲事,我这里正好有两个人选,由你来挑。”
“第一个,便是镇上的书坊的学童,虽是学童,可个个夫子都夸他学问高,明年赴考定是能中,只是家中清贫了些,拿不出什么银钱出来,无法才会在书坊当学童,一边读书一边挣工钱。”
林老汉倒是有些心动。
这人选虽然清贫,可是真要考中了秀才,那可就是天大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