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微微一热,也不理男人的调侃,直接问道:“灰狗既然住在咱们家了,总得给它取个名字才行。”
庄辛延点了点头,直接就道:“既然是碳糕找来的伴,那就叫白糕吧,正好一身的白毛。”
于是,从这天开始,庄家的宅子中多了一条身上无毛的白糕。
另上门的人都是好奇的很,然而当知道这条无毛的白糕有可能就是碳糕的伴,打着碳糕子嗣的人不免又是十分的遗憾。
袁轶从江中赶了回来,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也是遗憾的很,说道:“我去了江中,专门寻了几条好狗,就想着它能不能瞧得上,只是不知道……它的眼光很是独特啊。”
袁轶说话的时候,眼睛还盯着花园的白糕。
也不知道是在干啥,这光溜溜的狗子追着自己的尾巴直打转,而碳糕趴在长椅上仰着脑袋像是在打量傻子似的望着白糕。
“袁大哥想要盼着碳糕的崽子恐怕是盼不到了,倒不如盼盼碳糕会不会有弟妹。”庄辛延手中拿着袁轶从江中带来的消息,说到这里的时候他将头抬起,突然想起乌亭奕和文筝出去游玩,也快到了回来的日子。
算算他们出去游玩的时间已经够长了。
心中更是坚定着,等两个崽子长大了一些,准得带上小夫郎去外面游走一番。
袁轶微微一叹。
大狼的狗崽子他可不敢盼望。
就是真有了,也不会轮到他这里来。
与其抱着这个念想,还不如专门去寻个瞧着不错的狗子,好好的培养一番,说不准能够培养出第二条碳糕。
不由就是将这个心思放下,而是说道:“我这次也是听到这边的消息赶了回来,没想到庄小弟鬼点子不少,这次景家可是吃了闷亏,颜面尽失啊。”
说到这里,袁轶恨不得是大笑几声。
虽然之前的损失景家根本就不会在意,可是这如同打脸般的行为,景家的人恐怕会气愤很多年。
就是他们这些外人,又何尝不是在看热闹呢。
他继续说道:“在回来的路上我收到了家主来的信,你放心,这次不管是景家还是江中庄家,我们八方阁定不会袖手旁观。”
这是他的真心话,当然就算家主不愿意出手相助,他也会凭借自己的能力来帮一帮,毕竟庄小弟帮了他太多太多,而他却没有一丝的回报。
庄辛延闻言便是一笑,他伸手拍了拍袁大哥的手臂,说道:“如此那便多谢了。”
袁轶笑着回应:“多谢的话就不用多说了,想来庄小弟也知道,八方阁为何这么做。”
庄辛延自然也是知道。
八方阁之所以会来信,完全是因为蒋县令已经到了上京,他所求之事定然是有了一些的风声。
八方阁现在求的不过就是皇上的一个定夺,而他同样也是在等待着。
从蒋县令离开,快要有半年的时间了,想来已经出了成果,只不过还在路途当中,就是不知道,这个结果到底是何。
……
在柴房之中。
林老汉同样是坐在木板上,他眼神黯然呆滞,就这么直直的望着梁上,就像是什么都入不了他的眼中。
“咳咳咳。”林老太太缩在一旁,她手中拿着用碎布缝制成的小衣,当最后一针收线,她拿着小衣伸开了抖了抖,又强忍着喉间想要咳嗦的痒意,对着身边的人不耐的说道:“拿去。”
林老汉呆呆的转了头,他的面上瞧不出悲还是乐,就这么直直的望着老娘。
林老太太垮着一张脸,顺手拿起周边的一样物什就扔了过去。
林老汉被砸的一疼,下意识的就伸手接过了那件小衣,小小的衣裳用了不少颜色不一的碎步,他愣愣的问道:“这是什么?”
林老太太脸上嫌弃的意思很明显,从小到大,她就不喜欢这个小儿,自然偏向的就是她的大儿子了。
可自从大儿子死去之后,面对着这种相当于被虐待的遭遇。
她从开始的愤怒到慢慢的平静,渐渐的也是想了很多很多。
从头回想起来,她才发现,就是她最不喜欢的这个小儿子,居然才是付出最多最多的那一个,明明她和老头子这么一辈子都不喜他,可他一直在孝顺着他们甚至孝顺着他的哥哥。
林老太太想明白后,她就觉得这个儿子实在是太傻太傻了。
明明自己能够过上好日子,却因为愚孝弄得现在人不人鬼不鬼。
只不过,就是想明白了这些事,林老太太对于小儿子仍旧是有些嫌弃。
也就他这么傻,才会落到这种地步。
可到底,在嫌弃的时候,她还是会有些不忍,便道:“林其不是生了么,这是我从村子里讨来的百家衣,你给他送过去。”
送过去干什么,自然是将关系弄得和洽一些。
毕竟林老汉的根就在溪山村。
林老汉的浑浊的双眼微微闪了闪,随即脸上又有些难过,他张了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