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灏若是连此事都应付不来,那阿泽便更不该回来。”
“我还是觉得不妥。”
“你在质疑我的决策?”
Bill拧着眉头还欲再说,盛誉晖却没了耐心,他声音骤然变冷,眉目间也晕染了薄怒。
“Boss,我这就去办。”
Bill轻声退出,盛誉晖紧紧捏了捏眉心,觉得头脑昏沉的紧,蠕动了下身子钻进被窝又蜷缩起来,胃中绵延的疼痛越发肆意,他好像犯了水土不服的毛病,自从回国,几乎每日都是恹恹倦怠的姿态,一颗心空落落的,无所适从。
盛世撤资的第二天下午,肖灏染着一脸的风尘和憔悴来到他休养的度假村,在此之前,李泽不出意料前来兴师问罪。
“盛誉晖,为什么要撤资?”
“阿泽,我还以为你这辈子都躲得不愿意出现。”
盛誉晖坐在游泳池边的躺椅里面懒洋洋晒太阳,他穿着一身休闲的白色运动服身上搭着薄毯,微眯着眼睛嘴角上扬,神态说不出的惬意慵懒,听闻李泽义愤填膺的质问他不怒反笑,低哑的声音仿若带着嘲讽。
“盛总说笑,昨晚我还见到阿ken与他打招呼。”
“看来他鞭子没吃够。”
“盛总管理有方。”
李泽不着痕迹的讽刺,盛誉晖像是察觉不到,阳光晃眼,他看不清楚李泽的表情,只听到他越显坚硬的质问。
“为什么要针对阿灏!”
“怎么,心疼了?”
盛誉晖慢慢地从躺椅上站起来,逆光而站,颀长消瘦的身形在李泽眼前洒下一片细长的Yin影,这种人天生便带着一副不怒自威压迫逼人的气场。
“盛誉晖,有本事你就冲着我来,别耍卑鄙手段落井下石!”
“阿泽,我那么爱你,怎么舍得冲你来。!”
盛誉晖的一双手指骨栉比,缓缓抬起捏着李泽尖瘦的下巴,他略微俯下身来,鬼使神差将自己的嘴凑过去想要吻李泽,却被他一偏头错开。
李泽嫌恶的抬手狠狠搓了搓自己的唇,稍微放软了口气。
“放过阿灏,算我求你。”
“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么?!”
“你欲如何?再将我软禁七年?”
“不是不可以!”
盛誉晖用漫不经心的口气吐出那几个字,李泽原本压下去的怒火陡然升起,盛誉晖就是个不可理喻的恶魔!
“你是个变态!”
“你说的也不算错。”
盛誉晖内双的丹凤眼微微眯起来,狭长的弧度带着几丝冷意,有点发白的唇抿了抿。
“盛誉晖,你一定要这么不折手段吗?”
“我只是在商言商,为了公司利益考虑。”
“你分明是在公报私仇!”
“是又如何?”
盛誉晖勾着嘴唇笑了笑,一字一句吐出来只让李泽胸中的愤怒越发肆意。
“盛誉晖,不要让我觉得你除了龌龊的人格,还有一颗卑鄙无耻的心!”
“这你倒是提醒了我,你是在说你舔着脸下春药求着人家上你吗?”
“你又监视我?”
李泽眼中几欲喷火,他猛然惊醒,为何是在肖灏走的当天晚上Mike便找上门,他原以为盛誉晖不过是简单的跟踪,到底还是把他想得太高尚。
“阿泽,他不爱你,你何必这么恬不知耻?”
“及不上你,盛誉晖,你干了这么多的亏心事,冷血无情,卑鄙无耻,怪不得你们盛家会断子绝孙,怪不得你的亲妹妹都与你势不两立!这都是报应!”
有的时候语言才是最防不胜防的利器,李泽字字诛心的指责戳在盛誉晖的心口,胸腹之间密密匝匝的疼痛猝然爆发。他看着李泽潇洒离去的背影有些站不稳,倒退了几步手抓住躺椅微微弓起身,右手握成拳狠狠的抵进胃里,一口腥甜涌上喉间。
酒店的包间里面盛誉晖和肖灏相对而坐,两人俱是眉眼带笑,但都看不出对方眼中的善意。
“肖总来得比我想象中快。”
“盛总过奖。”
“肖总一路风尘仆仆总不能辜负了您的美意,今晚尽兴如何?”
盛誉晖眉眼带笑却暗自生出一种生人勿进的感觉,修长的手将手边的高脚杯举起来向肖灏点头示意。
“盛总是痛快人,肖某自当方奉陪到底。”肖灏微笑着举杯,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盛总是聪明人,定然知晓我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肖总既然这么说,那我也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了,这次撤资我很抱歉,但是出于公司的利益考虑,我只能痛下决定。”
“盛总这个时候撤资的确情有可原,而且我们当初的合同中也做了明确约定,但是,我个人认为盛总此次做事有点武断,我们公司确实是在资金方面出了问题,但工程各项批文已经全部到位,如果资金链不断掉,未来收益极为可观。同时我公司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