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营养针。”
“是,Boss。”
Eason冷着脸看不出情绪但依旧对盛誉晖的话言听计从,他麻利的从药箱里面取出配好的药ye,拿出输ye器消毒,排空气,守在床边的阿ken适时出手,丝毫不费力气便将李泽压制住。
“盛誉晖,你混蛋!”
“阿泽,是你不听话在先。”
Eason动作麻利迅速,准确的将针头刺入李泽的手臂静脉,固定好针翼和软管,默不作声地转身去收拾药箱,阿ken轻轻放手在床边负手而立,他不过刚刚站定,李泽便迅速地抬手扯掉了手臂上的针头一甩手扔在地板上,鼻间喷出的气息紊乱又愤怒,他目眦欲裂狠狠盯着盛誉晖看了半晌,随后爆发出剧烈的咳嗽声,殷红的血迹顺着嘴角流出,他满不在乎的抬手轻轻一抹。
众人均是心惊,盛誉晖骤然支起身子,呼吸急促绵长,声音颤抖慌乱。
“Eason!”
“Boss,您别着急,之前凯lun医生与我说过,泽少爷不按时服药导致肺部起了炎症,咳出血是因为咽部毛细血管破裂。”
“换药,帮他重新输ye。”
“是,Boss。”
盛誉晖略略松了口气,但被上腹顷刻间反噬的痛楚激得弯下腰,冷汗溢满全身,他拿手掌慢慢摸向痛处,狠了狠心用掌根施力按压,喉间瞬间涌上一股热流。
Eason又一次固定好针头,但这次腰还没有直起来,李泽便又将针扯了出来,他目光中的怨毒之意明显,盯着坐在沙发里略微垂着头的盛誉晖。
“我死了又与你何干?!”
这一次盛誉晖没再说话,他的脸色苍白又Yin沉,一只手扣着沙发边缘,手指一上一下的随意点着,Eason无奈又拆开了新的输ye器,然而这次情况依旧,房间里整个气压低得让在场的人都感觉呼吸闷滞的厉害。
“阿ken,去拿约束带进来。”
“盛誉晖!你敢!”
盛誉晖下了命令便不再多说一个字,他动了动身子,努力咽下一遍又一遍泛上来的血腥气,浑身上下都已经疼得麻木,此刻根本分不清哪里更痛一些。
李泽被捆在床上终于动弹不得,他两只手紧握成拳愤怒的抖动差点将又扎进去的针抖得错了位,以前他无论做多么过分的事情,盛誉晖都不曾这样蛮横对待他,顶多是自己亲自动手,心情不是很坏的时候甚至还会和颜悦色的劝说他,从未如现在这样逼人太甚。
“何伯你听着,从今天开始,泽少爷只要一天不吃饭不吃药,你便告知凯lun,帮他输ye治疗,等他什么时候不反抗了,再为他松绑。”
盛誉晖扶着沙发扶手慢慢的起身,他眼前忽明忽暗,隔着一段距离看李泽只看得清一个模糊的轮廓,连他的声音都飘忽着仿佛来自很遥远的地方。
“盛誉晖,你不得好死!”
他嘴角斜斜的向上扯了扯,缓缓站直身体,凭着刚刚进门的记忆头也不回地向门口走去。
他才不是不得好死。
他早已经是地狱里面爬出来的魔鬼!
李泽被束缚在床上动弹不得,咬牙切齿对着盛誉晖的背影疯狂嘶吼,那人却犹如带了屏蔽器径自往外走。
门板轰然关上,盛誉晖扶着墙壁无声呕出几口血,他朦胧恍惚间听到周围人的惊呼声,来不及嘱咐他们小声一点便软软倒下。
一门之隔,李泽木然躺在床上,头顶的点滴顺着透明滴管输进他体内,冰凉刺痛,他似乎听见门口慌乱的脚步声,还有佣人的惊呼声,还未思索人便昏昏然睡过去。
盛誉晖胃部再次出血,刀口遭到蛮横按压部分撕裂,Eason终于抓狂,将人推出手术室以后便当着所有医护人员下了禁止令,即使遇到天崩地裂,即使刀剑架在了脖子上,谁要是敢放无关人等接近盛誉晖,他一定让那人在整个医疗界混不下去。
Eason体力严重透支,已经做不到亲力亲为,又抽调了一批靠得住的人员坚守,自己在盛誉晖专属病房外的沙发中补眠休息,定时让护士叫醒他为盛誉晖做检查,列药单,他在每次的用药中都额外加了镇静剂,以换取他静心休养自我修复的时间。
李泽仍旧绝食不配合治疗,整日输ye维持体征,人又很快瘦了一圈,几乎成了一心求死得过且过,与除却呼吸之外的行尸走rou几乎没有差别。
阿ken仍旧不遗余力的嘲笑他,言辞尖锐刻薄,双臂抱胸居高临下。
“懦夫!”
“滚出去!”
“你有什么资格让我滚?”
“滚出去!”
“真替Boss不值!”
“你又有什么资格评价我!”
“也对,与你这样懦弱无能的人多言,我自己都觉得羞辱!”
阿ken一身紧致黑衣,面无表情立在床头,冷冷的瞥了李泽一眼转身拉开窗帘,柔和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木质地板上闪着粼粼的亮色。
“你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