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绝了!!!”常慧还是第一次看见有人抓黄鳝抓的这么快的,毫不吝啬的拍手称赞。
何逸清满意地点了点头,许多年不抓,手艺竟然没有生疏。
一条黄鳝呲溜一下从常慧地手底下逃走,她猝不及防,只摸到了个尾巴,看着何逸清短短一会儿已经抓了两三条,常慧请求道:“阿清,教教我吧!”
“好啊!”何逸清把自己抓黄鳝的经验和窍门都告诉了常慧,又手把手地教常慧抓。渐渐的,常慧就熟练起来了,两人合力抓了十来条。
正高兴着,身后传来一阵高昂的嬉笑声,还不待何逸清回头,一到水花就向她和常慧泼来,何逸清猝不及防,shi了头发,常慧则shi了半边衣服。
常慧转过头看向来人,怒声道:“冯杰,你干什么!快跟我们道歉!”
泼何逸清和常慧的小男孩叫冯杰,正是好挑拨离间的刘氏的儿子,皮得很,天天抓鸡撵狗外加欺负别的小孩子,俨然何家村的一个小霸王。何逸清还记着她小时候被揪过辫子。
冯杰矮胖的身材,比何逸清还矮了半头,黑黑的脸膛上长着一双小眯缝眼,头发乱蓬蓬的,活像个喜鹊窝,脸上挂着幸灾乐祸的笑意,冲何逸清和常慧做着鬼脸,“略略略,我就不!你来打我呀!哈哈!”
说罢,他还不罢休,继续Cao着手里的水瓢冲两人泼水,脸上挂着恶意的笑。
岸上的的安哥儿呆愣愣的看着这一幕,突然大哭了起来,“不许!不许!欺负,姐姐!”然后Cao着小短腿要往河里走。
何逸清见状,赶忙制止了安哥儿,她本不打算跟熊孩子计较,既然得寸进尺,那她可就不客气了。
常慧怒火中烧追着冯杰要打他,何逸清趁冯杰不注意,一把抓起几条黄鳝往他脚底下一扔。冯杰边泼水边往后退,突然,在水下脚踩到了一个滑溜溜细长的东西,那东西居然还绕紧了他的脚。
冯杰心里一慌,恰好黄鳝头探出了水面,他大叫道:“啊,有蛇!!!”他一个踉跄,整个人都坐进了水里,衣服全shi了。
常慧看到了何逸清扔黄鳝的动作,趁着冯杰摔倒了,一把冲了上去,抢过他的水瓢,舀起一瓢水直接从他头顶浇了下去。何逸清也不甘示弱,又来了一瓢,狠狠地出了一口恶气。
冯杰被水浇了个透,浑身狼狈不堪,又羞愤又害怕,居然也大声哭了起来,“你们欺负我,我要告诉我娘去!”
“哼!活该!”常慧看着前一刻还得意洋洋的小霸王哭起了鼻子,哈哈的笑出了声,何逸清也跟着一同笑了。熊孩子,当我治不了你了?
岸上的安哥儿看着这一幕,突然破涕为笑了,何逸清不顾滴着水的头发,把他抱在怀里哄着,“安哥儿,姐姐没事啊,别怕!”
被冯杰这么一搅和,何逸清和常慧身上都shi了大半,两人也没了继续抓黄鳝的心思,约定好了下次再来,便分了战利品各回各家了。
回了家,沈氏看着浑身干干净净的儿子,又看着头发滴着水,衣服shi了大半的女儿,出言问道:“清姐儿,这是怎么了?掉水里去了?”
何逸清摇了摇头,跟小孩子的恩怨告诉大人作甚,“娘,我没事儿,在河里玩高兴了,被水溅到的。”
沈氏知道女儿有分寸,又见她安全回来了,便也不再多问了,拉着女儿换衣服去了,“快把衣服换了,不然要着凉了。”
何逸清换了衣服,洗干净了头发,坐在院子里晾干,顺带看着娘杀黄鳝。
沈氏在家里寻摸了半晌,找了根木头,把上面用柴刀削出一个尖刺来,在从装黄鳝的木桶里捞出一条黄鳝,抓住它滑溜溜的身体和脑袋,对着尖尖的木刺狠狠地按下去。
木刺直接从黄鳝的脑袋穿刺而过,又从下颚钻出,把黄鳝死死的钉在了木头上,一丝丝血ye把黑黢黢的木头都染上了深红色,只见那黄鳝剧烈的挣脱了一阵子,慢慢的就不动了,不过偶尔的跳动说明它还没完全死亡。
沈氏一共杀了三条黄鳝,估摸着够晚上吃了,剩下的黄鳝就先用水缸养着,留着慢慢吃。
墨绿色的螺蛳放在清水里,沈氏又往里面滴了几滴油,好让它们快速吐净泥沙。
晚上,何父回来了,沈氏便把何逸清今天的成果都给料理了。
黄鳝切成小段,用鸡蛋和面粉一裹下油锅里炸,连鱼刺都是酥的,一口咬下,外焦里嫩,香酥爽口,好吃得让人吃了还想吃。
螺蛳加葱姜蒜,用素油烹炒,滴上几滴酱油,那香味更是老远就能闻见,唇齿间一吸一嘬,螺rou应声入口。何逸安人小,吸不出螺rou,沈氏便给了他一根木头签子,让他自己挑着吃。
“阿云啊,你这手艺又长进了。”何父吸了口螺rou,还不忘夸赞道。
“吃你的吧!”沈氏睨了眼何父,嘴角却轻轻地勾起了。
何逸清看着爹娘的互动,“噗嗤”一声笑了,待沈氏有些恼怒地看过来,她又一本正经道:“娘,我爹说的有道理,女儿也是这么认为的。”
一家人吃得头也不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