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妹妹们的观察同研究。
听得这话,忽的想到了甚的,就笑了起来,告诉她听:“二叔四叔常有句话挂在嘴边,‘若是椒椒是男儿,咱们家的前途必然不可限量。’”
左氏一愣,这话,未免,未免也太过夸大了。
眼见左氏瞪圆了眼睛望着自己,大堂哥笑了一声,朝她点了点头,又继续说下去:“不是我夸口,咱们家兄弟姐妹,一个个的也算机敏的了,可比起咱们家椒椒,却俱都少了那么一分的灵气儿的”
这也是他渐渐长成之后,才慢慢领会到的。
旁的不多说,单把秦白芹的前情后状告诉给左氏听。
既是嫁进了秦家,左氏对于秦白芹自然不会陌生。
不但解了口腹之欲,还知道了白芹究竟是怎样壅制出来的。尤其旧年年底的辰光,她还被负责家里头计帐的郭氏带着打下手。
能给家里头帮上忙,她自是长松了一口子的。
可半个月下来,她这一颗心还真是七上八下的。
倒不是被郭氏娴熟的珠算、心算本事给惊着了的缘故。
虽然她确实从未见过有人能把算盘打得这样Jing准的。
珠算还则罢了,尤其是心算,也算是他们这样人家姑娘的一门必学技艺了,她也着实练过一阵子,嫁进来之后,她自个儿屋里的那点子账目,也确实几乎不曾出过错。
凡事儿她不会妄自尊大,自然也不会妄自菲薄,直到她亲眼目睹郭氏的本事。
不像她,打个算盘,整个手臂都在动,郭氏打算盘的辰光,就连手指上下的幅度小之又小,简直让人目不暇接。她细细观察了许久,才看清她只用拇指、食指以及中指做配合,关节松动又收缩,一边打一边记,几乎眼睛不用看算盘,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噼里啪啦的,说不出来的飒爽。
关键是还从来不曾出过丁点儿的差错。
她这才知道二婶笑说的那句“能者多劳”,或许并不完全是玩笑。
不过就连左氏自个儿都没想到的是,面对这样的情形,她第一个想到的,竟然不是上头长房二房竟然会让五房来计帐。
毕竟这若是以之前左氏的眼光来看,必然已经属于家族权利更迭的范畴了。不管搁在哪家,都已经暗斗甚至明争起来了,自然避之唯恐不及的。
可这会子事到临头,她非但没有考虑到这些,还这样贸贸然的一头扎进了“是非堆”。
谁也不知道左氏还会不会意识到这一则,若是有一天终于意识到这一则,又会怎的想。
不过左氏这会儿还真想不到这则,她已经被家里头秦白芹的收益给惊着了。
其实成亲之前,方老太太派过去的郭嬷嬷就曾明里暗里的告诉过她,秦家颇有家底。待到成亲之后,不管是姚氏也好,还是大堂哥也罢,也曾经同她说明过,告诉她家里如今的实际情况,其实已经算是分家了。只不过不仅仅是因着二老还在的缘故,也是因着他们确实不愿意分家的缘故。所以多年以前家里头五个房头就已经达成协议了,析产不分家,仍旧同居共食,也一直执行到了今天。
而且还告诉她,二老手中的秦白芹股份,待到百年之后,会由他们长房酌提。二老手里的长孙田,到辰光也会由他们两口子酌提。
当时她方才进门,正是谨言慎行的辰光,一步路不敢多走,一句话不敢多说。婆婆同相公肯把家里头的这些事儿告诉给她听,就已是把她当做自家人看待了,她还有甚的可说的,自然听之应之。
只不曾想到的是,秦白芹三个字背后竟然是这样大的一笔收益。
今年一年的纯利,将近六万两银子。
她记得娘家一年到头的,似乎拢共也就只有两三千两银子的进益
但更让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大堂哥竟然说,眼下家里头秦白芹经过一代又一代优化的全套培植技术,其实都是由小妹妹花椒经过年复一年的试验同积累,创造出来的。
“这是真的吗?”一向聪慧的左氏,竟然问了这么个笨问题。话音落下,才意识到这话儿问的不妥,只想要改口,已是来不及了。
大堂哥并不以为然,已是回应道:“是真的。”又有些唏嘘道:“咱们家椒椒无意壅制出秦白芹的那一年,我其实已经不小了,可当时不知道怎的就这样傻,根本没有意识到甚的,就想着能卖大钱了。还是之后,发现祖父在咱们家的族谱方伎一列中,写上了秦白芹的名目,又把椒椒的名字写在头一个,我才恍惚意识到甚的”
直到那辰光起,大堂哥才真正开始意识到,虽然在秦白芹上,他们阖家确实都有出力,尤其丁香还有香叶,这么多年来,不知道帮着花椒做了多少的试验,据说光是实验报告就已经堆满了好几个箱笼了。
可归根究底,从秦白芹的始创壅制,到给秦白芹设置防伪信息,到采收贮藏加工技术的探索,到腐熟底肥以及所谓的生物杀虫应用技术的开发,到品质的升级优化,到高效栽培技术的优化,再到所谓的产业链的拉长秦白芹走的每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