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成了球,进门的时候已经把外面的狐狸皮大氅和兔皮裘给脱了,还是滚圆滚圆的,走过来的时候,阮白都担心会直接摔倒,开启翻滚模式。
但是周榕圆归圆,走路还是很稳当的。小短腿一步一步走过来,扎扎实实,很有一些军士的风范。
楚昊看得眼前一亮,对给阮白行完礼的圆滚滚招手:“过来楚叔叔这儿。”到了跟前,长手一提,上下一捏,开始沉yin,“嗯……”
越泽王被他那副严肃脸皱眉的样子给吓了一跳:“我家小榕怎么了?”小儿子虽然生下来就没病没痛,但是到底才丁点大,在边关他是有点钱,可是能请得来御医么?再说,他一个不受重视的王爷,哪里比得上从小就Jing心培养的平西王世子?莫不是看出他小儿子有什么不对劲?
楚昊看看越泽王,把圆滚滚往地上一放,周榕立刻迈开小短腿,往自家老爹腿上一扑。怪叔叔好可怕!
阮白看楚昊还是低着头不说话,挑眉直接轻轻踢过去一脚:“到底怎么了?”
楚昊这才回过神来,看了看阮白,再看了看越泽王:“哦,没什么。小榕身上衣服穿太多了,捏不到骨头。”
阮白觉得自己刚才一脚踢得太轻了,一眼瞪过去:装,你再装!
楚昊无辜脸回望:没装啊……
越泽王看着两个狗男男在他面前眉来眼去,额角抽了抽。他身在边关,而且身份特殊,好友成亲的事情他当然知道,也受到了帖子,却愣是不能去。
他这个身份,当然知道男男之事。要说他真的一点都没看出阮白和楚昊之间的猫腻,那肯定是不可能的。他一个没什么背景母族的皇子,在那个吃人的皇宫里平安长大,到现在能够太太平平地在自己的封地爱干嘛干嘛,甚至还和皇帝老哥与太子侄儿保持了一定的良好关系,没一点眼色怎么可能?
但是他只是以为两个人只是玩玩,确切的说楚昊只是玩玩。他甚至还打算着给好友安排退路,毕竟这样的事情对楚昊只是人不风流忹少年;对阮白来说,可能一生就毁了。十几岁的少年为情想不开的不知道多少,偏偏两个人的身份又是天差地远……
没错,越泽王是不看好两人的这段感情的,哪怕请帖收到手上的时候,他也以为是开玩笑。甚至在他的内心里,到了现在他依旧是不看好两个人的。
没有可供依靠的母族,在后宅中怎么能够站稳脚跟?一个没有子嗣的“主母”,又凭什么能在将来年老的时候,还能保持住尊严?而依照着阮白的才华,为什么要委屈自己,把自己放在一个后宅妇人的位置上?
可是这些他都不能说。
这个时间对于两个小豆丁来说,已经很晚了。
管家端上来大碗的红烧牛rou面,说道:“王妃那儿已经派人送过去了。”
越泽王妃一来,就见了见阮白。等楚昊出来的时候,她已经回去暂住的院子安排了。
越泽王一听自己的老婆没被人落下,感谢了一句,转头照顾两个儿子:“赶紧吃完,去洗漱睡觉。”
几个人也不讲究形象,喝汤吃rou,爽快到不行。
越泽王心里面的担忧压下去,不无得意地对着好友炫耀:“这是你说的酱油吧?怎么样,味道不差?”
阮白对越泽王比了个大拇指:“没错,就是这个味道!怎么样,你开了作坊开始生产了么?”
越泽王一边打发两个儿子跟着管家去洗漱,一边回到好友:“没呢。刚做出来没多久,这不是得等你点头么?现在你觉得没问题,那等开春了就可以把作坊办起来了。给你三成干股,你给我多弄几个菜谱怎么样?”
酱油这东西,他做是做出来了。可是跟他以前弄的东西一样,他自己能琢磨出来的用场十分有限,归根结底还是得靠阮白。
阮白摇摇头:“三成太多了,几个菜谱而已,你要是过不去,给个半成就行。”
“哪里来半成这回事情?”越泽王坚决不同意。
论谈判周兔叽哪里是阮二狗的对手,两三个一忽悠,结果就定在半成上,不过越泽王每年得拿出另外半成的盈利,用来成立一个基金,具体用来干嘛,还没定数。太晚了,阮白被楚昊压着回房了。
楚昊一千万个不爽,哼唧一声就埋进被窝,顺便不忘把阮二狗一起埋住。
阮白被一拖一压一埋,整个人差点岔气,没好气地踢了他一脚:“干嘛!”
“啧!”楚昊把阮二狗一团,继续埋好,小心留了点供他呼吸的缝隙,跟个孵蛋的鸟一样继续压严实。
这是闹别扭了?阮白挑眼一笑,放缓语气:“撒娇呐?”
“哼!”楚昊坚决不承认。越泽王的那点心思,虽然不明显,可是透露出来的一星半点,还是让他轻易知道对方的想法。凭什么就认为,和他在一起是阮白的损失?凭什么就认为,他没法和阮白一生一世?
想到阮白可能会有一天离开他,他整个心都在发抖,小心翼翼地抱紧阮白。这是他的二弟,是他的夫人,是他的世子妃,是他的!不管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