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头跟地里的菜苗一样疯长。原本就勇悍的曹家军,更是浑身透着一股子彪悍的凛然煞气。
仗着阮金狗的优势,他们早就已经和岭南划拉了一块蛋糕,达成了药材供给协议。在其他人还眼巴巴的看着岭南没法下口的时候,他们已经将中安变成了自留地,大量的药材和瓜果等物资,一批批地运送进了顺阳。
训练也就过年的时候,休息了几天。
伴随着冬雪消融,大量的人口涌进顺阳。平西王府的车马是第一个到的。
没有隆重的仪仗,人数过万的军队铺天盖地。辅军在前方开道,将shi滑的官道迅速清理出来。两旁的白牙树一个冬天也未见掉下多少叶子,沾着水汽的树叶在阳光照射下,折射出一道道金光。
不是没有比平西王府到的更早的队伍。事实上,如今顺阳的开春,就跟村民赶集一般,商人会赶在第一时间去顺阳做生意;帮工的也会在第一时间去寻找工作。顺阳人少,哪怕有着数量庞大的辅军,但是辅军必然还是以“军”为主,若是农闲时还忙得过来,但是在春耕和秋收的时候,是决计要请外人来耕种的。
再有就是顺阳大量的工厂,在那里女人比男人更好找到工作。尤其是一些因为各种原因造成的单身妈妈,若是能进到顺阳的工厂里,那就什么都不用担心了——有职工宿舍住,管饭,孩子白天还有人带,若是孩子稍稍大了一些,那还能上个蒙学!
可是今年这阵仗,让商人也好,帮工的人也好,心里面都有些发懵。
胡商身边围的人最多,但是他也不知道内情,不过他始终记着阮白对他说的,地位是自己挣的话,小声吩咐底下的人:“眼看着时间要耽搁了,你去让人多准备点烙饼和水。”
他们商队里,哪怕有不少行脚商人跟随,到底走南闯北多,身上又有余钱,怎么都不会短了一口吃的。但是前来寻工作的人可不一样。有些人能走到这里,都已经不知道饿了多少顿了,尤其是那些个拖家带口的。
一些食物饮水对他来说,连九牛一毛都算不上。他何必抠唆这些?总得对得起给他立长生牌位的父老乡亲不是?
另一位牛商凑了过来,看到胡商笑眯眯地打招呼:“胡老弟这是忙什么呢?”
胡商看到牛商心里面呵呵,表面也笑得跟个弥勒佛似的:“这不是牛老哥嘛?刚到?”其实他们两个一个跑北线,一个跑西南一线,根本就没冲突;但,就是看不顺眼!
“是啊。路上过来的时候,遇到一段山路塌方,留下不少人跟着一起把路给整出来,这不就耽搁了?”牛商巴望着浩浩荡荡的楚家军,砸吧了一下嘴巴,半个字不敢提军情,他家老东家还在顺阳呢,一个冬天都没回京城,他半点消息都不知道,看样子是有大动作?
胡商夸赞了牛商两声,抿了一下嘴,勉强抛开成见,说道:“牛老哥,看这情况咱们是不是也该做点准备?”
前两年顺阳打仗,他们这群商人可是露了脸。这两年在顺阳,谁看到他们不是敬着?都说商人逐利,可是他们也能被人叫一声爱国商人,走出去背脊都能挺直。
牛商想了想道:“准备是要准备,就是不知道该从何准备啊。”他区区一介商人,老东家不在京城,他就是探听到一些消息,也做不得准。现在的顺阳可不比从前,什么都缺什么都没有。要是他们还跟从前一样胡乱准备东西,恐怕忙没帮上,还添乱呢。
胡商一想也是。上一次他们是明确得到了阮白的消息,再看着情况自己酌情准备了一些。可是现在呢?顺阳现在吃穿住用都不缺,可能缺的就是人手,可是打仗的时候,并不是什么人都能插手的。
“左右今天就能到顺阳,等见了阮大人,再听他安排吧。”
上万人的军队一路走完都花上不少时间。好处就是路面都被清扫干净,大伙儿走路都不用担心滑倒。
中午商人们还设了两个棚子,给同行的人分发食物饮水。
胡商看着对面的粥棚:“呵呵。”
牛商站在粥棚里,一样笑眯着眼回敬:“呵呵。”撇开阮白不提,他可得给老东家挣脸。
其他几个商人都没有这两位有脸面,看着两人争锋相对只是默默记下,寻思其中的好处。
胡商和牛商等人,万万没想到,当天晚上就见到了阮白。
阮白这两年个子拔高了许多,以前看着像是被娇养的小郎君,现在看着倒像是哪家顶门立户的大少爷,看到商人们依旧没什么架子,笑眯眯地寒暄了几句:“诸位一来,可是解了燃眉之急了。”
胡商顿时就接道:“大人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胡某虽不过一介商人,但是为国为民的事情从来不含糊。”
商人做到他如今这个地步,难道还差钱么?退一万步讲,他今天就是倾家荡产,只要阮白在的一天,东山再起也是轻而易举。阮白有事情让他做,那是再好不过。过了这阵子,他得到的回馈,必然成倍增加。
阮白也不绕弯子:“诸位南来北往这么多年,恐怕在大周各地都有安排。我就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