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好了放在一旁晾凉,越晓慧冲着韩真笑道:“外面好玩吗?冷不冷?赶紧把外面衣服脱了上炕上暖和暖和去。”
“不冷……”韩真嚼了满嘴酸甜的山楂,扎着手任修天宇扒掉自己的帽子围巾外套,“嫂子,我能干点啥啊?”
“你歇着,没啥要做的。”越晓慧笑嘻嘻的端了一碗泡好的小米儿说道:“要不你跟我去喂鸡?”
韩真说好,举着糖葫芦想找地方放,最后被修天宇接过去顺手又插到外面的草把子上,“想吃自己摘来吃。”他叮嘱,又伸手擦了擦韩真脑门上的汗说道:“去吧。”
韩真跟在越晓慧身后,要进屋的时候有些犹豫,然后被越晓慧一把拽进屋里,“从外面傻站着干啥啊!”
韩真脸又红了,不好意思的往后躲,嘴里磕磕巴巴的说道:“这个,我,我……男女授受不亲,我还是去做别的吧。”说完就要走。
越晓慧被他逗得哈哈大笑道:“艾玛呀你这孩子咋跟小和尚似的呢?还男女授受不亲,嫂子我还能吃了你啊?”说着就推门进了养鸡的那间屋。
小鸡儿都养在炕头,用大簸箩分成两拨,挤在一起叽叽的叫唤。
有的小鸡仔儿水土不服已经打蔫了,被越晓慧挑出来丢在一边儿,然后把小米儿分成两份放进簸箩里。
韩真指着被挑出来的鸡崽儿问道:“嫂子,这个不要了吗?”
“不要了,一会儿拿出去扔了,喂狗也行。”越晓慧说道:“养不活了,小鸡仔儿就是这样,容易死,得Jing心伺候着。”
韩真一转眼珠子,说道:“那我帮你扔了吧。”
“行。”越晓慧同意了。
韩真先是装模作样的摸了摸装小米的盘子,从掌心流了些泉水出来到盘子里,然后把半死不活的鸡崽儿放进衣兜里,紧张的出了屋子,做贼一样窜进院子角落的厕所里。
这个厕所是用碎砖盖起来的,不大,显得有点破烂,但是收拾的干干净净并不脏臭。韩真听着外面的动静,心中默念进去。
再睁眼,就来到了水井边上。
他掏出鸡崽儿,从井里打了水给它们每只都灌了一些,然后也不管能不能活,又急忙的出来了。
刚出来就听见修天宇喊他。
“韩真,你吃不吃冻柿子?”
韩真想到早晨的冻梨和冻柿子,急忙冲出厕所喊着:“我吃,我吃。”
修天宇笑着招手,“去洗手,早就都化了,就等你吃呢。”
韩真洗了手,捧着一个比巴掌还足足大了一圈的柿子,小心翼翼的咬开个口子,用力一吸。凉凉的蜜汁儿似的柿子瓤就吸进嘴里。
“好好吃!!!”他整个人都惊了,这辈子没吃过这么好吃的柿子。
“好吃也不能多吃,容易坏肚子。”修天宇挑了个冻梨咬了口,冰的他直皱眉,“吃完了去剁猪rou,一会儿我去杀鹅你看吗?”他笑着问。
“看!”韩真忙点头。
修婶儿在里间屋里喊道:“二子你别吓唬小韩了,小韩,来婶儿这边拣枣,晚上蒸年糕吃。”
韩真冲修天宇一个劲儿的挤眼睛,修天宇笑着用拇指擦掉他嘴边的柿子汁儿,喊了回去:“妈,他要是害怕,我让他来陪你拣枣儿。”
“净瞎闹!”修婶儿笑骂。
修天宇耸耸肩,舔了舔自己的拇指,两三口就把冻梨吃光了。他擦擦手,又冲屋里喊:“妈,我去把猪rou剔下来,我爸呢?”
“你爸在后面仓库挑榛子什么的呢,说一会儿大锅炒了,晚上吃。”修婶儿回答。
“妈你中气挺足啊!”修天宇撩了门帘往里看,看见修婶儿脸色红润,放下心来,“这药还挺管用的?”
修婶儿放下手里的枣儿,端起茶缸喝了口,笑着说:“我也不知道,前几天吃了还没用呢,今儿早上就觉得舒服不少,现在感觉胸口的痰都下去了。”
“那就是管用!”修天宇挺高兴的,回头看见韩真把柿子吸的就剩下一张皮儿了,嘴巴红嘟嘟的样子,笑着伸手捏了捏,“瞅你,吃了满脸。”
刚才修天宇舔手指头的时候已经让韩真有些害羞了,如今又被捏了脸,脸蛋刷的红了起来,“我去洗!”说完连忙跑开了。
修天宇笑了笑,到外面把还没有冻透的小半块肋扇儿搬进来,放下墙边竖着的圆木墩子,拿着尺把长的砍刀,刷刷刷几刀就把肋骨跟外面的皮rou分了家。肋骨砍成几大块堆在盆子里,开始收拾剔下来的rou。
肋扇上的rou都是肥瘦相间的,怎么做都好吃。修天宇把rou皮片下来,开始根据晚上要做的菜单子分解手中的rou块。
韩真洗完脸就蹲在一边儿看,越看越馋,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修天宇剁下一大块rou丢在灶台旁边的案板上,问道:“会剁rou馅吗?”
韩真狂点头。
修天宇用下巴点点那块rou笑道:“都剁成馅,晚上包饺子炸丸子都靠他了。”
韩真露胳膊挽袖子打算大干一场,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