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难得的机会损一损他这个发小。
“你话真的很多,岑岐。”阮恂走到阳台,语气轻松地说道,“还有一点,谁跟你说,请家长是个坏事儿?”
岑岐啊了一声,问道:“你不会是看中哪个高中女老师了吧?”
他眯了眯眼睛,不是女老师,是个男老师,不过他喜欢……阮恂轻轻地笑了一声。
岑岐本来没当真,他们老友混在一块,信口开河编故事都是常有的事儿。他听到阮恂那声轻笑,心里咯噔一声,半晌问道:“大哥,你来真的啊?”
阮恂不和他多做纠缠,只说道:“车先借我开几天。”
岑岐爽快答应。
吃完夜宵。
阮恂把白衍舟赶上了楼上书房,自己挑了本书在门口的椅子上坐下。
白衍舟半天没听到动静,偷偷回头看了一眼,阮恂的书摊放在腿上,两个人的视线猝不及防撞在一块。
白衍舟迅速回过头,差点把脖子扭了。
自知逃不过,他只好摊开卷子,开始从第一题做起。
阮恂翻了几页书,抽空看白衍舟写作业。
白衍舟课上只顾着睡觉,作业从来都是第二天随手抄抄,实在抄不完的,干脆不交。这会儿让他认认真真做作业就快要了他的小命。
他像是坐在钉子上似的,一会儿扭到左边,一会儿又扭到右边,从脖子到尾椎,恨不得拧了山路十八弯,按动笔一直响个不停。
阮恂没吭声,到了十点钟准时催促白衍舟下楼睡觉。
白衍舟如蒙大赦,把作业本和卷子胡乱塞进书包里,欢天喜地的回卧室了。
阮恂翻了翻他放在门口的书包。
里面只有一张语文卷子和一个空白的英语本。
第二天,阮恂做了早餐,吃完之后开车送白衍舟上学。
白衍舟挺愿意和阮恂待在一块儿,他隐隐的有点受宠若惊。阮恂工作忙,在北京待的时间对比起工作时间总是显得特别短暂,而且就算阮恂在北京,送他上学这种事儿屈指可数。白衍舟挂在未成年的尾巴上,Jing神上对自己过分要求,希望他自己像个成年人一样。
让家长车接车送,幼稚!
白衍舟摸摸鼻子,飞快地看了一眼驾驶座上的阮恂,心里却乐开了花。
“你们班主任教什么的?”
白衍舟说道:“邵老师是教物理的。”
阮恂嗯了一声他,把白衍舟送走之后,阮恂到岑岐开的酒吧做了一会儿,一个小时之后又驱车到了学校。
邵识渝搬了盆月季花,腾不出手开办公室的门。
继而里面的门从里面打开了。
阮恂把口罩拉下来朝他笑了一下,紧接着又拉上去了。
邵识渝顿了一下,绕开他,把花盆放在了办公桌上,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事儿?”
阮恂把昨晚的情况简单的和邵识渝说了一下。
邵识渝说道:“嗯,他课程落下不少,这样的情况也很正常。”
“我姐离婚之前,和前夫闹了好长一段时间的分居。和我住在一起之前,他是在我爸妈家长大的。”阮恂皱了皱眉,说道:“我这是第一次以一个成年人的身份来引导一个小孩子,经验匮乏。”
他昨天躺在床上很久没能睡着。
阮恂不想拿白衍舟的人生开玩笑,于是他决定为了这件事儿再来找一次邵识渝。
“所以,想请邵老师帮忙。”
他的声音有点闷,邵识渝愣了愣,过了好一会儿,撕了张便签,写下了一串电话号码。
邵识渝说道:“有事可以给我打电话。”
第06章
这天邵识渝没有晚修。
他拿着教案,在班级门口等了会儿。白衍舟远远地看到了,故意在座位上磨磨蹭蹭,不愿意往外面走。他又不傻,他最近完全是被班主任盯上了,一旦做错事儿就要被请去办公室喝茶。这一点他以往并不害怕,但目前的情况是舅舅在家休假。
最主要的是,阮恂几次三番在提起邵老师,他们还见过面了!
家长和班主任的经典组合,这让大多数的学生都闻风丧胆,白衍舟也是其中一员。他低头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掩耳盗铃地默念: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邵识渝进了教室,在他书桌旁边停住,问道:“今天的作业都记好了吗?”
“记、记好了老师。”
邵识渝嗯了一声,手指敲了敲桌面,说道:“晚上好好上自习,吃饭去吧。”
白衍舟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
晚上,阮恂来接白衍舟放学。
进了门,阮恂挂好衣服进了厨房做饭。白衍舟看了看盘子里的鸡翅,他凑过去对阮恂说道:“你真的是世界上最好的舅舅。”
阮恂洗菜的动作没停,说道:“开饭之前先去写作业。”
“我帮你洗菜、摆碗筷。”白衍舟苦着脸努力挣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