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高兴,高兴过后就看着大儿媳和二儿媳妇不顺眼。
一到吃饭王赵氏就骂两个儿媳妇是不会下蛋的公鸡,时不时就嚷着让两个儿子把“公鸡”休掉。
被王赵氏骂的没办法,两个儿媳妇就到处找郎中看,啥土方子都吃。
有一次,大儿媳也不知道吃了啥,整个人瘫在床上不能动,王赵氏一看大儿媳妇出气多进气少,就骂她是个晦气的。
王老大当时就不愿他娘的意,可有着孝道压着,王老大也无法,就说他媳妇有个三长两短根他娘脱不了关系。
一听到弄不好要死人,天天只会贪人家小便宜的王赵氏害怕了,忙让二儿子去请郎中,好在请的及时,大儿媳算是救活命了。
王赵氏也不敢再骂骂咧咧不停了。可要让王赵氏生生的忍住,那咋可能,三天不折腾那就不是王赵氏,既然郎中不管用就去找道人。
道人来到王家就胡咧咧,说王家长幼颠倒,意思就是说怀孕的应该是王老大的媳妇,不应该是王段氏。
三个儿媳妇相比起来,王赵氏的心当然就偏向了在她跟前伺候两年大儿媳,再说了,长房长孙,听着道人的话,王赵氏晚上睡觉的时候都在想她大孙子在她三儿媳妇肚子里。
自打她心里面突然冒出这个想法,王赵氏就拧巴了,一下子就看王段氏不顺眼了。
生火做饭洗衣裳,只要是王赵氏看见三儿媳妇闲着就让她去干,王段氏那会儿刚及笄,身子骨还没张开,头次有孕又不太懂的有孕的人该注意哪些,等到段老汉带着老伴来看闺女的时候,王段氏红扑扑就变的小脸灰白灰白的了。
段老汉两个儿子一个闺女,这闺女当然是个宝贝,当场就给王赵氏理论起来,说着说着就要把闺女带回家养胎。
王赵氏觉得儿媳妇已经嫁到她王家来了,就是死也只能死在王家,当场就和亲家母撕扯起来了。王赵氏那时候身子骨利索,和她亲家打起来架来那是手脚一齐上。
人家不像王赵氏这样没脸没皮,打不过就张嘴咬
王段氏一见她娘的手被婆婆咬掉一块皮,咋能不心疼,一心疼就想拉架。王赵氏以为儿媳妇要帮着亲家打她,抬手一巴掌挥过去,瘦弱的王赵氏一下子就摔倒在地,立马就见红了。
段老汉说到这里两眼通红,小二不是王小二,可一想到王赵氏来他家的时候那张牙舞爪的德行,也能想象出王段氏当时变成了啥样。
小二哽咽的问:“我爹呢?我爹咋不拦着老虔婆?”
段老汉擦擦眼泪,“一个是他娘,一个是他婆娘,你让你爹咋办?”说着老汉又陷入回忆中....
段家人多势众,家里最小的姑娘被她婆婆推小产了,就拿着棍棒要王老汉给他们一个交代。
王老汉想找叔伯兄弟帮拳,但王赵氏平时不地道,经常为了点稻米麦粒大点事跟妯娌跳起来骂。王家的兄弟们就说小辈房里的事,他们没办法管。
王老汉一见这样,面对着段家人,立马怂了,问段老汉咋办。
段老汉当场就说分家!
王老汉咋可能愿意,家里的东西都是他挣下的,王赵氏也立马跳起来了,可她没蹦跶第二下,就被段家的几个媳妇按趴下了。
“那老虔婆咋同意的?我爹也愿意了?”小二急问。他隐隐记得有个朝代就规定,“凡祖父母父母在,子孙别立户籍分异财产者,杖一百”。
“分家这话咋能让你爹说,王赵氏再孬也是他娘。”段老汉叹息:“你两个舅舅就把你爹拉出去了,我跟你爷爷说的。
后来,等你爹知道你爷爷把他和你娘弄到这边住,算是寒心了。”
“你娘养了三年才有你大哥,生你大哥的时候你nainai看都没来看一眼,你爹才彻底死心。”段大志接着又说:“打那以后,除了逢年过节,你爹和你娘就没有到村西头去过。要不是你娘那时候伤着身子,也不能.....”说着说着段大志说不下去了。
小二擦擦眼泪,“姥爷,舅,别哭了,我娘搁在地下要是知道你们这么难受,她该不安生了。”
“好,不哭!”段老汉不想闺女死了都不安生,“二子,咱去扒墙去。”说着老汉就站起来。
“姥爷,该吃饭了。”小二红着眼说。
“乖孙子,姥爷不饿。”
小二看着老汉微微佝偻的背影,双手不自觉的攥紧,突然感觉到疼痛,又忙松开。小二深吸一口气,抬脚走向后院。
见大嫂把荠菜和泡发的干笋倒进面疙瘩汤里,小二想了一下,说:“大嫂,等会儿你把饭送到姥爷跟前吧。”
王韩氏看到小叔子通红的双眼,眼神暗了暗,点点头啥也没说。
下午,王韩氏把妞妞送到隔壁郑家,麻烦邻居家待嫁的姑娘帮她照看一下,就和小二他们一起收拾被拆掉的灶房。
到了傍晚,段大志两兄弟和小二一块就把地基挖好了。两兄弟也没顾得在小二家吃饭,就打算踏着余晖回家。
王韩氏觉着两个舅舅累了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