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来你家里瞎咋呼?”
“我nainai。”小二说着无奈的叹一口。
“啊?是她!”白福一拍脑门,“小二哥,你们真不容易。”
“你知道?”小二脚步一顿,狐疑的看向他。
“我们一进王家村就听到别人说起了,你nainai的名头和你的差不多。”县令怕白福说漏了嘴,忙接过话茬。
小二不会去想县令会事先着人来查自己,毕竟自己只是个小民。
县令见小二这就信了,一边感慨热情好客的王小二不易,一边对自己的谎话感到抱歉,以致于更加恼怒不开眼的王赵氏。
王大郎见nainai颠着脚就要往屋里去,怕她又见着啥拿啥,就拦着她,“nainai,你听我说....”
“说啥!”王赵氏拎起拐杖就往大郎身上砸,“滚!”
“nainai你又干啥!”小二慌忙跑到大哥跟前抬手把他往后推,“你傻啊你,你咋不知道躲!”
“王小二,我问你,你犯了啥事?”王老汉满脸戾气的盯着小二。
“你是何人?”没等小二开口,白县令往小二旁边一站,面色不佳的明知故问。
“你是?”王老汉看见突然出来的人,手一指,一顿,脑袋一缩,“噗通”一下往地上一跪,“县令大人,老爷,青天大老爷,王小二跟我家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们二十年前就分家了,他作出啥事你找他去,不能找我们!”
“对对对,大人,青天大人,你可得睁大眼啊,王小二犯事你赶紧把他抓住啊,可不能抓我们啊....”说着王赵氏往地上一趴,抓住县令的衣裳,呼天抢地的咋呼着,“王小二,你咋不死哩,你个搅家Jing....”
“够了!”白县令冷呵一声,“都给我闭嘴!”摇一下被吵的发懵的脑门,还不知道咋回事的白县令见自己的裤脚还在王赵氏手里攥着,嫌弃的往后一退,“你们一个个的说,谁再咋呼我就着人把谁抓进大牢里!”
王赵氏一听这话根本不容别人开口,三言两语把她跟三房的关系撇的一干二净,最后又说一遍,小二犯了恁啥事都和他们家没关系,县令你不能连坐!
听到这些,白县令揉着更晕的脑袋,他来王家看犁,咋一转眼就变成他是来抓王小二的了。这误会可大发了,要是传到将军的耳朵里,他不死也得脱一层皮。
先前已经听过白福说了王家的长辈不像样子,白县令做梦也没想到会是现在这个样子。这两人还没弄清楚他为啥来小二家里,就急吼吼的上来跟小二撇清关系,这样真的好么。
白县令不说话,王老汉和王赵氏也不敢吭声了,趴在王家墙头上看热闹的乡邻们也不敢小声议论了。
一时间,偌大的庭院里只有鸡叫鸭叫猪哼哼声。
白县令低眉看一眼长的慈眉善目,其心可憎的老人,又看一下浑身怒火却不能发出来的王家三兄弟,心底低低叹一口,“行了,你们说的这些本官已经知道了,本官还要处理王小二的事,你们都回去吧。”说着抬眼往四周一扫。
“那我们回去了,王小二就跟我们没关系了么?”王老汉不放心的问。
“你是不信本官的断案能力?要不你来!”白县令脸色一黑,暗骂一声,刁民!
“不敢,不敢,小人不敢!”王老汉和王赵氏一听这话,看一眼墙头上和大门口差不多要走了的乡邻,觉着县令不敢当着恁些人的面放空话,就和王赵氏相互搀扶着站起来,一步一步的往外走。走到门口的时候偷偷回头瞧一眼,见县令大人黑着脸跟王小二说话,这才放心离开。
“小二,唉,你们也别怪本官就这么把你爷爷nainai放走了,实在是,这是你们自家的事啊。”白县令不知道咋安慰被长辈嫌弃的三兄弟,一脸沉痛的说。
“我们已经习惯了。”小二先大哥跟小弟一步说。
“唉,话可不能这样说。”白县令再次叹气,觉着小二恁好的一个后生,摊上一个恁不省心的长辈,真是作孽啊!
“大人,我们真没事。”小二抬起头,勉强的笑道,“小人还要谢谢大人没有把犁的事说出来。”
“小二哥,你可别笑了,白福我一见着你笑我就想哭。”说着白福眼睛一眨,眼角就流出两行清泪来了。
“哎,你咋了?”小二一见旁边的人说哭就哭,顿时傻了,这是啥情况。
白县令抬手往白福头上拍一巴掌,“别添乱!”然后对小二说,“咱不说这糟心的事了,还是说说你的犁,你可不晓得,那个弯弯曲曲的犁辕接到地上,只要一个手扶着犁,犁就能直直的往前走,比以前的犁不晓得好用多少倍。
还有,你跟我说说那个犁壁前面尖尖的东西是啥,我咋觉着那东西一碰到土地,那地就自己翻起来了咧.....”
小二见县令说个不停,暗暗对大哥递个眼色,让他尽管放心。
王大郎见小二跟县令勾肩搭背的往后院走,尽管心里面还是有点慌。见小山跟县令的小厮挤在一块玩去了,就说,“媳妇,我给你烧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