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可是一时话语无力,他看着她就那么哭,心里疼得仿佛被人揪住一般。
也就在这个时候,阿烟怀里忽然发出一声高亢嘹亮的哭声。
阿烟一惊,忙擦了泪,挣脱了萧正峰的怀抱,低声道:“你挤到了糯糯!”
说完这个便自己抱着糯糯轻轻拍着哄着,嘴里还发出低低的哼,说不出来的调子,一改刚才的委屈和哀怨,那温柔呵护的语气仿佛能都滴出水儿来的亲昵。
刚当了爹的萧正峰这才意识到,想着自己刚才搂着阿烟的力气,不免有些手足无措,担忧地望着阿烟怀里的娃儿:
“我,我没碰到他吧?”
他还不知道这是男是女呢!
阿烟擦了泪水,睨了他一眼,低声道:
“自然是碰到了,把我糯糯惊到了,好好的一个觉给搅了呢。”
说完便抱着糯糯进了屋,娃儿醒了要吃nai的,她进了里屋上了炕,放下锦帐解开衣服开始喂起来。
萧正峰依旧处于震惊之中,他才刚看了眼那娇嫩的小娃儿,当爹的喜悦还没有充分享受到,便仿佛自己的一个粗鲁动作惊到了那娃儿?
当下有些怔忪,不过依旧忙起身了,跟进屋子,并体贴地关上了门,来到炕前。
阿烟正在锦帐里炕上抱着娃儿吃nai呢,小糯糯平时懒洋洋的,吃起nai来真是分外卖力,小腿儿咿呀呀蹬着,小脑袋也一拱一拱的。
她听到了帐子外的脚步声,感觉到炕头前站着那男人的,便淡淡地道:
“等一会儿吧,我先让她吃饱了。”
萧正峰站在那里,越发有些不适应,他猜到了阿烟在帐子里做什么,有点想看看,可是因了阿烟那话,又只好忍下,愣愣地站在帐子外头,侧耳听着里面的动静。
阿烟的声音依旧是那么温柔,哼唱着不知名的曲儿,身子轻轻摇晃着,而在她怀里,那小娃儿仿佛跟一头小猪般哼哼着,吃得好不欢快。
他莫名地有些不是滋味了,总觉得阿烟的身子,里里外外都是自己的才对,如今竟被别人抢了去——尽管那个“别人”是自己的亲生骨rou。
就在这个时候,他忽然发现一个重要的问题,他的骨rou,是男是女?
他都有娃了,也看过了,竟然不知道男女!
不管是男是女,他如今是不敢问的,只好站在那里干等着,等了好半响,终于听到里面小家伙吃nai声响渐渐有一搭没一搭的,最后终究是没了,只有小娃儿轻微的酣睡声。
阿烟轻手轻脚地将糯糯放到炕上,掩好了衣服,这才趿拉上棉鞋下了炕。
萧正峰盯着女人看,却见她面颊上透着红晕,刚刚掩好的胸口那里露着一点雪白的肌肤,肌肤上还隐约有点红痕,怕是被这小娃儿不小心蹭到的?
萧正峰低“咳”一声,上前道:
“本来打完了仗我就想回来看看你们母子的,可实在是军中有许多事都要料理,一时抽不开身,只等到今日得了空,这才回来看你们。”
阿烟抬眸瞅了他一眼,便见他的两眸都有红血丝的,这男人怕是一夜没睡呢,这事儿也怪不上他。
只是自己终究是心里不怎么舒服,想想这人沙场上跑过去,把自己的性命都不顾的往前冲,她心里就难受。
心疼他,也是怨恨他,知道他的命不只是自己,还是她们母女的吗?就这么奋不顾身了?!
什么家国天下,什么功成名就,那都统统不重要,她家娃儿的父亲,那才是最重要的!她可以当寡妇,可她娃儿却不能当没爹的孩子!
想起这个,她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径自出了里屋。
心里窝着火呢,恨不得把这男人恨恨地打一通出气!
只是这架却不能在屋子里打,不然没得吵醒了糯糯。
萧正峰见她出去了,忙也跟着出了里屋,高大挺拔的身子在她后面亦步亦趋地跟着,心里歉疚,觉得对不住她,可是又有好多话要对她说,于是沉yin了一番,正要开口。
谁知道就在这个时候,阿烟也不知道从哪里抽出来一个鞭子,噼里啪啦就甩过来了!
他唬了一跳,下意识地要躲,不过终究没躲,站在那里任凭她抽。
其实她能有多少力气的,抽出来也是不疼不痒的,他皮厚rou也硬,被这么抽一下只能挠痒吧。隐约看着这鞭子竟然眼熟,再细一瞧,可不就是当初他给她造的那个么,记得是被他藏起来了,没想到如今又被她翻出来了?
阿烟见他竟然不躲,就那么硬挺挺地受着,心里更来气了:
“ 你傻啊你!有你这样的傻子吗?在战场上把自己不当人,回到家里见了鞭子还杵在那里当木桩子!”
心里气着,声音又不敢高,怕吵醒糯糯,憋得难受,就这么落下泪来:
“你心里还有我们母女吗?若是你不在了,要糯糯生下来就当没爹的孩子吗?你连看都没看糯糯一眼!”
萧正峰本来心里就歉疚,此时见她这般,可实在是疼得不行了,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