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当地人肯定想夺回来。”弘晅知道胤礽一直惦记签让出去的地,将心比心,“咱们提供火器,他们把洋人打回去,消减洋人的地盘,咱们也不用整天担心被洋人比下去,洋人攻打咱们啊。”
胤禛看了他一眼:“你倒是会一举反三。”
“谢谢四叔夸赞。”太子脸皮十分厚,冲胤禛笑笑,就问胤禟,“除了火器,还有别的事?”
胤禟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没了。本来还指望你劝劝你汗阿玛。”
“汗阿玛决定的事,孤劝不了。”弘晅道,“汗阿玛连皇玛法的话都不听,孤说得多了,他直接揍孤。”
胤禛:“每次都是一巴掌,跟挠痒痒似的还好意思往外说。”
“那是没打在你身上。”弘晅扔下朱笔,“孤得陪皇玛法用膳去了,剩下的你们处理。”不等叔叔们开口,又说,“汗阿玛说了,你们协助孤处理政务,别想什么都不干。”说完就往慈宁宫方向跑。
胤禟望着他一蹦三跳,很是无语:“难怪皇嫂不给他选太子妃,就这样选了太子妃,他也能把太子妃给气得天天都想回娘家。”
“羡慕不?”胤禛问。
胤禟楞了一下:“我羡慕他?开什么玩笑。”突然一顿,苦笑道,“有时候是挺羡慕。两位嫡兄比他年长六岁,又是皇兄和皇嫂最小的孩子,无需像你我小时候为了能让汗阿玛多看一眼,绞尽脑汁想法子引起汗阿玛注意,皇兄和皇嫂就把世间最好的送到他面前。唉,咱们这个太子,最厉害的一点就是会投胎。”
“你是太子的叔叔,你也挺会投胎。”胤禩说一句,“走了,回去吃饭,别在这儿感慨。皇兄见着策凌,估计快回来了。一旦被他发现哪些地方处置的不妥当,甭说铁帽子王,你连亲王的爵都保不住。”
九月九日,胤礽回到紫禁城,查太子处理的事务。石舜华忙着闺女的婚事。直到十一月初八把弘晗嫁出去,夫妻俩才算闲下来。
石舜华心性豁达,后宫又没什么糟心事,明明只比胤礽小一岁,站在天天Cao心军国大事的胤礽身边,说两人差七八岁也没人怀疑。
晚上歇息时,石舜华把胤礽拉到身边,指着镜子里的人:“以后小事都交给弘晅吧。”
胤礽张嘴想说不,看到妻子光彩四溢的模样:“朕是该歇歇了。”
弘晅打小便是吃软不吃硬,凡事都得顺毛锊,胤礽命他处理政务,弘晅仗着胤礽在京城,一准会推脱或者乱来。
十一月二十一日,下午飘起大雪,石舜华命宫人准备暖锅子,化个十分Jing致的妆,便命奴才去乾清宫请天家父子回来吃暖锅子。
弘晅天天见石舜华,也没瞧见她和以往不同。石舜华见儿子没意识到,吃个半饱,弘晅的动作慢了下来,石舜华就说:“小五,我今儿早上跟你汗阿玛说,我俩如今一块出去,百姓都会以为我是他的继福晋,他还不信,你说是不是?”
弘晅张口就说:“怎么可——”看清他爹娘的相貌,惊讶道,“皇额娘越活越年轻呀。您最近吃了什么?”
“是你汗阿玛老了。”石舜华道。
胤礽知道她在给弘晅下套:“朕只比你大一岁。”
“这就是Cao心和不Cao心的区别。”石舜华看向弘晅,“你汗阿玛前半生太苦,你觉得是不是该让他享享清福?”
弘晅撇嘴:“合着您在这儿等着儿臣呢。”
“我儿聪明,却也粗心。”石舜华笑道,“不提醒你,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想起来呢。你三哥带着你侄子进宫,你汗阿玛想抱抱,他都怕累着你汗阿玛。”
弘晅被娇宠大,早已习惯爹娘在身边,虽然不想学着处理政务,可是他又真怕把他爹累出个好歹,一觉不醒,抿抿嘴,思索片刻:“好吧。”
“真乖。”石舜华顺手摸摸他的脑袋。
弘晅顿时不好意思:“皇额娘,儿臣都十七岁了,别动不动摸儿臣的脑袋,被外人看见儿臣威严尽失。”
“每天只想着吃和睡,你还有威严?”胤礽道,“你的叔叔和哥哥们一个比一个有本事,不想把懒病改掉,就要让他们看到你的才能。否则,待朕去了,大清会出现周朝的情况,君王只是个摆设。早些天朝鲜的事应对的就不错,朝鲜使臣没得到朕的回复也没再递奏章,说明朝鲜的旱灾并不严重。”
弘晅:“那件事儿臣也有考量。早年儿臣和皇玛法去南海时,就跟三哥聊过,海南四面靠海,庄稼颗粒无收,海南的百姓可以去海里捕捞东西果腹。当然,这种情况不可能出现。
“朝鲜三面靠海,朝鲜南部国土最宽的地方也不过六百里,位于最中间的百姓没得吃,两天之内即可抵达海边,捡蛤蜊、捡海菜充饥。再说了,朝鲜此次禀报一个地方大旱,受灾百姓顶多十多万,儿臣不信朝鲜国王无力赈灾。”
“有没有解释给你四叔和八叔听?”胤礽问。
弘晅:“没有,儿臣觉得没必要。”
“不错,没必要。”胤礽道,“他们是长辈,也是臣。你是晚辈,却是君。你做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