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检查,我没有偷怕,储存卡在你手里。”
许久,好青年杨久挠挠卷毛。“你不要哭了。”
“我不会让你出糗的,我什么都没有看到,也没有来过这里,没有遇到过苏瑾云先生。”
苏瑾云拿着数码相机,定定地望着对方,顿了顿。“好人小狗仔,你撒谎了。”
“我这是善意的谎言!一个好人的一生需要说一些善意的谎言,为了让别人幸福。”杨久义正言辞,说得苏瑾云笑起来。
“我要离开了,有什么坎儿是过不去的呢,请不要再难过了,苏瑾云先生。”
青年豁达正气的背影在夜晚里格外地显眼。
一直默默站在原地的苏瑾云跑上前,不顾对方推辞,将相机塞回杨久的手里,他小口小口喘气,个子看起来特别娇小。
“我相信你。”
苏瑾云将杨久的小红帽拿出来,为对方妥帖戴上,感觉到夜晚的冷风,苏瑾云解下自己的围巾,将杨久围得密不透风。
“蠢货,渣男,小狗仔!啊——”
苏瑾云笑了笑。“再见啦……”
杨久眼睁睁看着苏瑾云就戴个墨镜,衣着单薄地朝相反方向跑开,他下意识伸出手,只碰到对方的衣角。
“我不是……渣男。”
说着,杨久捡起了地上一团卫生纸,丢进了垃圾桶。
“感情太过主观,是新闻写实的大忌。”
————
立交桥上,苏瑾云沿着桥边缓慢行走,冷风刮得他小脸生疼,也愈发清醒。黎雍电话里的话冠冕堂皇,而后陈跃的解释才真正将他打入地狱。
“黎老师希望能通过此次专辑制作复出,是想做最好的作品,无论是唱得人,还是歌曲本身,他都希望极尽完美,你最近黑料负面缠身,风险太大,没有谁是神,没有谁能冒那么大风险。”
“那冷询也不是最好的人选啊……他背负着那么多骂名……”
“人都是健忘的,瑾云,你输在时机不对。我会让邱老帮你的,不要再想了……”
“可以让我再试试吗……也许黎老师会考虑的啊?”
“他已经拒绝了,完完全全拒绝了你。”
苏瑾云掏出兜里的手机,打开图库里的照片,指尖触碰,苏瑾云停下脚步,捂住自己的头。
“冷询……”
苏瑾云死死地盯着冷询充满温馨幸福的脸,心思复杂。
他怎么能笑得那么开心,怎么可以过得那么好,在自己深陷黑暗中时,他似乎一点也不被外界侵扰,他怎么能这么无忧无虑地爱着别人,又被人喜爱着。
“……如果我把你拉下泥沼,这个事情会不会不一样……”
“观众会喜欢你多久呢,又会持续多久呢……”
苏瑾云久久地没有动一步,下定决心的他以匿名邮件将照片发了出去,按下“发送”的那一瞬间,他又是畅快,又是激动。
“我们的起点本来就不公平。”
他嘴唇嗫嚅,“哈哈……”
苏瑾云戴着墨镜的脸在深夜里看不清表情,他又踽踽独行,有时候会抬头望月亮,又想伸手指它,又是束缚着自己,不可以轻举妄动。
将兜里的储存卡扔进河里,苏瑾云低着头。
他一点也不伤心,也不难过。
————
夜色渐深,冷询只留了一盏昏黄的灯光,睁着眼调节着呼吸。
明天就要去见黎雍老师了!冷询害怕自己状态不好,早早地躺在床上休息,他不敢过度用嗓子,只想给对方留下最好的印象。
明天不能迟到,要先礼貌地打招呼,说话要看着对方眼睛,一定不要忘记词,有一些容易唱错的部分要注意,不要怕反复,要态度虚心,不要怕吃苦,不要怕责备……
想着想着,Jing疲力竭的冷询渐渐呼吸放缓,陷入了深眠。
而远在十二楼、又心近在咫尺的乔开远正插着耳机听今天冉河发来的音频,冷询的歌声越来越得心应手,诚意满满,乔开远听了一会儿,又打开冷询1.0文件重头开始听。
每天的冷询都在进步,都在克服自己的小缺陷。
乔开远一边听歌一边在想冷询在做什么,希望他不要太过紧张,要记得自己很好,不要不自信,也不要自负。
听冉河说,冷询有好好的把最近的饭菜吃完,也有好好地照顾自己,他在为了成为更好的自己而努力着,也为了成为彼此的依靠而上进。
没有谁比乔开远更能体会到冷询那种激动得整个人都在发颤的感觉了。
乔开远从书架下拿出一本安徒生童话,他打开手机录音,对着灯光缓缓读起来。
虽然乔开远面容冷硬,但丑小鸭变成小天鹅的故事被他说得又温柔又细腻。
等待明天冷询在黎雍面前过了眼,他就能看到自己的小太阳先生得意地跑回来,也许对方会仰着头,求夸奖,大声喊着:“乔先生!是金子总会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