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看懂人的心思一样,让他有些惶恐。
言诚铁了心要进药铺,言小鱼在后面再磨蹭也无济于事。本来就不长的路,没一会就走到了。
言诚看着耍赖一样拽着自己的衣角不往前走的言小鱼笑了笑,将手里拿着的两个菜篮子并到一个手里握紧了。空余出来的手猛地抓过言小鱼,拦腰抱起,在言小鱼一阵尖叫声中迈进了药铺。
“这是干什么啊!阿诚这孩子也是的不怕吓着小哥儿,快些放下来!”药铺里走出来的一个么么皱着眉头呵斥道。
言诚笑了笑把言小鱼放在地上,被戏耍的言小鱼完全不记得阿姆说过的在外要给小爷儿留脸面的话,反手一巴掌抽着他的肩膀上。
那位阿么也不见生气,露出淡淡的笑意,对着言诚说道:“看看你,可是把小哥儿惹毛了吧,活该!”
言小鱼听了话,才反应过来着是在外人面前啊,他就抽了言诚,传出去不知道被念成什么样子,一时间有些尴尬。
言诚倒是不见恼色,伸手点了点低着头装不存在的言小鱼的脑袋,笑着介绍道:“小鱼,这位阿嬷就是郑老头的哥媳,你要叫郑嬷嬷。”
“郑老头的哥媳?这么年轻!”言小鱼脸上露着惊讶,盯着眼前的人瞅了半天,这人看着也就是跟自家阿姆一般年纪吧,长相清秀,一看就是个温和的人。
配郑老头瞎了!言小鱼默默的在心里感叹着。
言诚显然看明白了他的想法,冲着他一阵的挤眉弄眼的,俩人一时间“眉目传情”,共同腹诽着郑老头。
一边的郑嬷嬷看着俩人孩子气的动作笑开了。
“行了,站在个门口挡着老头子的客人了,还不滚进来,生怕别人不知道你丢人!”郑老头怒气冲冲地跑出来吼道。
每个见过郑嬷嬷的人都是如言小鱼一般的反应,言诚当时更是激烈,甚至直言郑老头是个“老牛吃嫩草”的,气的他大半年没给言诚好脸色看。
今天他晚出来一步就见言诚和言小鱼表情Jing彩盯着自家哥媳看,猜也猜的到他们的想法。真是够了!
“好了,你说你平时冲着阿诚嚷就算了。他性子洒脱倒是不会同你一个老头子计较,今天他领了自家哥媳来,你还这般大声喊叫,也不怕笑话!”郑嬷嬷话里虽然带着几分训斥,脸上笑容却依旧,一看就知道没有同自家哥夫生气的。
“哼,哥媳,他可是没这个本事。”郑老头低声的嘀咕着,然后伸手拽着自家哥媳进了屋,半点没去看言诚。
言诚显然习惯了这样的待遇,自顾自地把手头的东西放在店铺里,牵着言小鱼走进内堂去。
言诚和言小鱼进屋的时候,郑老头正在屋子里握着自家哥媳的手一脸委屈地求安慰。那一脸的老褶子卖萌的样子,看得言小鱼直打哆嗦。
郑老头想要无视进来的两个人,郑嬷嬷却是不同意,拍了拍他的手让他抬头。
郑老头满脸不高兴地抬起头冲着言诚“哼哼”了两声算是打过招呼了。那敷衍的态度看得言小鱼的嘴角不停地抽。
言诚笑了笑,松开言小鱼的手。一步迈进屋内,掀开外袍跪倒在地,结结实实地磕了三个响头。
郑老头这回表情终于严肃起来,慢慢地起身扶起跪在地上的言诚。
“是不是你家阿爹……”清河这边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家中要是有长者去世,作为他的直系后人,在遇到这位长辈生前的朋友或者是自己关系密切的师长时是要磕三个头,算是通知他们家中长者已逝。
郑老头在清河镇已经住了一段时间了,本来就见多识广的他更是理解其中的深意。
言诚家只有他的阿爹言顺最近身体一直有些异样,他一跪下郑老头便明白了。
看着言诚脸上虽然带着悲切,眼神里却别以往更加坚定。郑老头心中明白是一旁言小鱼的原因。逝者已逝,言诚能看开,郑老头很是欣慰。
“好了,起来吧。”郑老头上前一步扶起跪在地上的言诚,郑嬷嬷也紧跟了一步把两个人让进来坐下。
“我记得走之前问过你,你那会说你阿爹的病已经见好了。”郑老头心里虽不想撩开言诚的伤疤,却还是疑惑得很,只能问出口。
“是我的错,我任性妄为,未告知阿爹阿姆就跑到大巴山,让阿爹担忧之下病情加重……”每每想到阿爹去世的缘由,言诚是自责不已。
“这也不是阿诚哥的错。当时你也只是想要找到人参好医治顺子叔,再说后来也是因为言……”言小鱼下意识说着,突然言诚一直都不愿意提起言巧儿一家的事情,声音也因此弱下来,含糊地说道:“……他们跑到家里气人才会出事的。言诚哥不要自责。”
郑老头对言诚家的事情多少有些了解的,对着他的那个将作死运用的炉火纯青婚约小哥儿一家更是看得透彻。他从一开始就劝说过言诚,这一家早晚是会害到他的。
但是当时言诚知道那家人对着自己和言小鱼都是有恩情的,他当时答应过要还自然是要做到的。
因为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