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给他盖上,可是他还是哆哆嗦嗦的,喃喃着“冷。”对了,他是凡人,凡人受不了冷。
她蹙眉,本不愿意,然也不是第一次了,再多一次有什么区别?
于是她轻轻褪,下他的衣裳,垫在身下,然后脱,掉自己的衣服,莹白如玉的身,子洁白无瑕,素手芊芊,她拥抱着他强壮的身躯,用自己的衣服做被子,用自己的体温温暖他。
昏迷中的他感受到温暖来源,本能的紧紧拥抱她,身上一块一块坚硬的肌rou,裹存着她的柔软,如水和泥,他们亲密无间。
她是圣女,不存邪念,只有对错,能救人,就是对的。
她想了很多很多,然而却说不出来到底想了什么,渐渐的,她也困了,枕着他的肩头,睡了。
不知过了多久,幻灵终于醒过来,眼前一片漆黑,他有些分不清楚状况。他去摘还魂草,碰上雪崩,然后他听到有铃铛的声音。然后……
哦,天,他怀里抱着的是什么谁?
他惊恐万状,低头,看到熟悉的脸庞,轻轻浅浅的呼吸温暖他的身体,她熟睡的模样乖巧可爱,丝毫没有清醒时候的狠毒狂妄。
两个人这幅样子,是……
不用猜他也清楚,是她,又救了自己一命。
上次问她为什么,她不回答,这次呢?
然而奔波多时,心如死灰的幻灵看到熟悉的她,还是感动的鼻尖发酸。
大雪纷飞,这里温暖如室。
两人赤,裸,依偎,抱在一起,轻声细语。
“你怎么会过来?我好像没有跟你说过吧。”
“你的命都是我的,我当然知道。”
“为什么不听话,我都警告过你的。”
“哦,我忘了。”
“……”
“早知道这样,还不如不救。”她冷哼,不满意的准备走人。
“逗你玩的,”他拽她回来,紧紧缠着她,“因为我爱她。”
“口中说爱,怀里却抱别的女人,这就是你的爱?”
“你干嘛总跟刺猬一样,”他轻抚她的秀发:“你喜欢我吗?”
她一梗,脸有点红,嘴里倔强道:“怎么可能?”
“那就是了,我也一样,我们只是纯洁的朋友关系,互相扶持走出雪山,谁管这细枝末节。”
他的话云淡风轻,她轻笑,本应该嘲笑他自不量力,眼睛里却有晶莹闪烁,她沉默,就当不屑一顾。
“你是圣女,肯定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你能告诉我还魂草在那里吗?”幻灵突然想到这茬儿,激动的问。
“别白费力气了,这世上根本没有还魂草。”
“什么?”
他震惊了:“怎么可能,他们明明告诉我……”
“为什么你活了千年还是这么单纯?那都是骗你的。”
幻灵不问为什么了,他突然看明白了,这么做不过都是为了支开他,他们现在做了什么,他都来不及阻止了。
卑鄙!
“那这世间可有起死回生的药?”
“有。”
“是什么?”
“你的内丹和你。”她目光灼灼,话中有话。可他却不甚在意,这倒是他忘掉的事情了。
“那这世上可能真的没有起死回生的药了,我的内丹丢了,找不到了。”
“见不到的未必不在。”
他不想继续,他现在心中满是愤怒,他只想把侯府的人都拉出来,毒打一顿。
“这世间最毒的药是什么?”
“情花蛊。”
他想起来,她曾经剜心喂蛊虫,养的就是情花蛊。
有了她的帮助,两人很快就走出不周山。
回到京城后,他几次三番上门要找长林,可是没用,他现在不仅是东寒侯,还是权倾天下的宠臣,是一品宰相。他不见他,还让人乱棍将他打了出来。
没有教训成人反被人教训,他觉得自己就是一个笑话。后来他日日流连勾栏酒肆,才晓得了这些时日发生了什么。
莺莺郡主被册封为妃,她的哥哥长林承袭了东寒侯的爵位,朝堂上被皇上看中,颇为欣赏,一月之内连升三次,官至宰相。
然而这并不是一个好宰相,他全靠恭维皇帝,溜须拍马,谄媚讨好才取得这样的官职。入世前的文人傲骨全都长逝东流水了,他现在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剥削百姓的大贪官!所以人都在议论,原来之前的风流清高都是沽名钓誉,为的就是做官,真是好虚伪的一个人!
原来的东寒侯慕寒和隆安公主被他以年迈体衰为由,扔到深山老林里清修去了;满朝文武中唯一的清流傅大人曾经极力反对他,就被他在回家的路上暗杀了;他亲自带兵,去青楼窑,子抢掠ji,女,送入皇宫给荒yIn的皇帝玩乐;他专门在皇宫的后花园造了一座大池子,里面盛满了美酒,每日选十个良家处,女剥光衣服扔入花丛,仿古人酒池rou林供皇帝享乐……
不管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