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让他看到,偷偷的换衣服。
她蒙着头,听得不真切,她听到他说:“还好。”
“皇上,奴婢觉得,这上阳宫离您的寝宫实在太远了,每日让娘娘这么奔波,岂不劳累。”
“是这么个理,那待会儿就送离妃去清醉阁。”他嗤笑,可是春花在整理床铺,没看到。
清醉阁可是好地方,春花想,那是除了庄妃的寝宫距离皇上最近的地方,看来皇上确实很高兴。
“可昨晚朕翻的牌子,明明应该是庄妃,怎么会……”
钟离愣了,庄妃,那为什么她会过来?
春花跪下,磕了一个头,口中道:“皇上恕罪,那是奴婢做的,是奴婢擅自做主换了庄妃娘娘的牌子,因为奴婢看皇上喜欢离妃娘娘,可娘娘的处境实在太凄惨了,整日被下人欺负。便希望可以通过此事,帮助娘娘改善境地,奴婢错了,奴婢该死,请皇上恕罪。”
她换好衣服,在被子里闷的头发都乱了。慕容抬手给她顺毛,眼神温柔,嘴里却说到:“既然该死,那就去死吧。”
“什么?”
春花的得意忘形瞬间退却,她还来不及求饶,就听到尊贵的陛下说:“一个小小奴才还敢擅自动换朕的东西,那以后还了得?你还有把你们家主子放在眼里吗?”
“这样的奴才,留你何用?!”
他大手一挥,叫:“高海,把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拉出去,斩了!”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春花顿时吓哭,一边磕头一边求饶。钟离虽然不满春花擅自做主,可是这样的残忍对自己身边的人她也实在看不下去。
“皇上,求皇上开恩,饶了她这一次吧,她也是为了臣妾……”她还没说完,他冰冷的手捧上她的脸颊,振振有词的说:“这样的奴才要她干什么?以后也只会添麻烦。朕会再给你配一个好的,懂事的,比她好得多。”
“可是皇上,春花她……”
“朕说了,她该死!”他的脸瞬间变了,像是乌云突然来袭,又好像梦中的黑熊,他张牙舞爪的,那副模样好像是要吞掉她。
“高海,你还愣着干什么?把她给朕拖下去!”
他Yin森的声音好像地狱罗刹,让人不寒而栗,高海等人立刻把人拖走了,春花哭喊着,她也不停的求,可是没用,他强硬的态度不允许改变,春花还是被斩了。
她这次彻底傻眼了。
“陛下,春花跟在臣妾身边那么久了,臣妾舍不得,陛下,求您饶了她吧。”她哭了,眼泪纵横交错。可得到的只有他无谓的回复:
“君无戏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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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朝宰相大人苏长林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他坐起身来,身上柔软的被子滑落,空气里闻着有一种说不来的腻,他睁开沉重的双眼,环顾四周,陌生的环境让他登时清明起来,然而更惊悚的在后面,一具柔软光滑的身体缠上他,娇弱的声音好像小猫:“皇上,怎么醒的这样早,再睡一会儿吧。”
“皇上?
他回头,美人双眼迷蒙,也是将醒未醒。香肩半露,肌肤胜雪,她缠着他,根本没意识到怎么回事。
这是庄妃!
他赶紧推开庄妃起床,拿货散落一地的衣物就开始穿。庄妃被推了一把,摔倒床上,磕的挺痛,也醒了。
“皇……呀,怎么是你?”
二人尴尬对视,长林也顾不得许多,一边穿衣服一边说:“娘娘,臣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您还是先穿衣服吧。”
庄妃一看自己,果然是不着寸缕,欲哭无泪,她也不是矫情的,最重要的是把事情解决,已经这会儿了,再晚阖宫都该知道了,到时候她还要不要活了。
“今日之事,千万不可说出去,你是大臣,我是皇妃,只要有心人利用,后果不堪设想。
她忙慌宣布,长林也不是吃素的,“臣知道,不多说了,臣先告辞。”
无论再有什么话都不能说了,多耽误一刻就多一分危险,长林几乎是落荒而逃。
回到侯府,关上房门,他这才惊魂落定,小格子在外敲门:“大人可用过早饭,这是厨房新炖的银耳莲子羹,要不我给您端进去?”
“不必了,我用过饭了,端走吧。”
他疲惫地坐在凳子上,扶额,开始回想起昨晚的种种细节。
事实上他昨晚的确和庄妃发生了什么,不消眼见,他自己的身体他自己清楚。虽然昨晚自己意识一直不在状态,他也能隐隐约约回想起来一点。昨晚他进宫见皇上,皇上赏了他一碗茶,他陪同皇上散步,然后身体不适被送到一个宫里休息,再然后……
他感觉自己浑身像有一把火在燃烧,从心窝里烧到某处,就要爆炸开,他难以自持之时,有人爬上了他的床,温柔的唤他,和他说话。他是听不清对方在说什么,只是凭本能把她拉到身下,眼里心里都是钟离,听到的声音也是钟离的,他以为还是当初,他以为还可以得到钟离,于是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