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ai走到沙发上,梅芳像个老佛爷一样,悠哉悠哉地坐在长沙发上,我忽然想到了什么,说道:“麻烦你起来。这个位置,是一家之主坐的,即便不是一家之主,按礼貌,按辈份,尊重老人,理应让老nainai坐。”
梅芳只觉今天日历上的“吉”和“禁”都不太好,要不然,就是今天的属相冲她,从早上到现在,一直和大苍蝇相碰,倒霉到止境!
不甘心的冷哼了一声,起身坐到旁边上。
我跟着坐到她的对面。
一下午,整个客厅,除了电视的声音,都是她们夫妻俩,不痛快的声音,一个碎碎念,一个突发感情,一直在骂角色。
我与老nainai相视一笑,老nainai只是无奈的笑了笑,然后该喝茶的喝茶,该吃点心的吃点心。
梅芳见我们一直吃她的东西,骂得更加狠,声音大得,让人了只觉烦心。
晚上七点半。
振东终于在吃晚饭之前,把房间都收拾好,托着一具累坏了的身子,坐到沙发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并黑着一张脸,像是欠了他几百万似的。
干一点活,就累成这样,这也太夸张了吧?
说来说去,还是滋润的日子,过习惯了。
“吃饭了!”梅芳陆续将饭菜端出来,“砰砰”声,非常大力地放在餐桌上,汤汁皆都溅出碟子,安安静静地躺在餐桌上,故意弄出些声音来,来表示她的心情很糟糕。
糟糕又如何?
我们知道,她是想让我们识相点,赶快走。
但是,我们就算知道也不走。
餐桌上四菜一汤,都是按人份做的,摆着四碗米饭,四双筷子,我早就预料到了,在半个钟头之前,订了外面。
“是不是姓林的?请问,你们有没有订外卖?”
说曹Cao,曹Cao就到。
我出去拿了外卖,回来的时候,梅芳得意、不屑的脸色,已垮了下来,黑得如锅底,跟她丈夫,一模一样。
还是哪句话,不愧是夫妻。
我因为不适应北京的风气,胃口有点不好,只买了一份粥,和两份小份的素菜。
“老nainai,您怎么不吃呀?”老nainai呆愣愣地看着餐桌上的饭菜,却一动不动。我问道。
“我没牙,吃不了有骨头,和硬的。”
一看餐桌,确实都是一些无rou的排骨,肥肥的猪rou,不怕看不到,每一盘里都没有rou。
“没事老nainai,还有菜,你可以吃菜。”我笑道。
老nainai却又摇摇头,说道:“太咸,我吃不惯。”
我夹了一条空心菜尝了下,味道还行,但若是给老人家吃,真的有点咸。
老人家是爱吃清淡的。
“挑来挑去,有本事你自己做去呀!”梅芳摇晃着脑袋说道,怎么也掩饰不了她的刻薄。
“你之前不是跟老nainai生活过了吗,你明明知道老nainai吃不了这些,你还做,我看你是故意的吧?”
梅芳气不过,在这个家,她才是一家之主,可自从我来了之后,她一直吃臭苍蝇,被我噎得无话可说,又不甘心,旁边的振东累了一下午,没心思亦没力气,去理会女人之间的一些事,一直猛扒着米饭,梅芳见了,更气不过,手肘猛地动了下他的手肘,振东的筷子一个没拿稳,直朝他的牙rou戳去,疼得他,一舔,竟流血了!
梅芳才不理会丈夫怎么样,继续捅了他一下。
振东被弄得有点烦,连饭都不能好好吃,他都流血了,还来!
然而他不敢对妻子发脾气,只敢将这一切,都怪在母亲和我的身上,怒瞪了下老nainai,而后朝我竖起中指,看着我的脸庞,抬到能到半空上去,“你谁啊!你有什么资格在我家喝來喝去?你只是协助这件案子的律师,你没资格干涉我们的家庭事!这件案子,本来就没有证据,若我的起诉通过了,我大可以让你滚去我家!”
将刚刚的气,和下午所受的不痛快,一并发泄出来。
他的所作所为,正着触碰到了,我心底里最脆弱,最隐密的一面,垮下来的脸色,和冷冰冰的眼神,特别有吓人的一面,“在我能跟你好好说话之前,麻烦你把手放下!”
振东被我的脸色与眼神给渗到,但男人就是好色,就是犯贱,一秒就将他的害怕,给忘到脑后去,只对他的感兴趣,而好奇。
心想,为何这个女人会这么快,一秒就因那个动作,而变了脸?
难道,是碰到了这个女人的软处?
有意思有意思,我不玩玩,就得对不起我是个男人的性别了!
“我偏不,你能把我怎么样!难道,你曾经经历过了什么吗?”振东泛着一脸的好色,说道。
我一惊,惧怕我最深低处的一面,被人窥探到,一触碰,我刚冷硬起来的心,又变得,犹如一个需要被人保护的小孩,无措且无助到,我的内心,落空空的,很难受很恐惧。
没有了外壳的保护,我的脆弱,一秒入了振东的眼,瞬间更加激起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