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刚刚叶檀直盯着他,不止殷晟看到了,他自然也看到了。
“怎么可能?”苏晴晴全然不信。
苏玉得意一笑:“你且等着。”
叶檀出了凤仪宫,一路缓行,没走多远,便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回身看去,便见殷晟带着崔柏朝他的方向过来。
叶檀侧身避开,打算等殷晟离开再走,哪知殷晟却驻足在他面前。
殷晟负手而立,眼睛丝毫不往叶檀身上看,二人沉默半晌,殷晟突然冷厉开口:“以后离苏玉远一点。”说罢便大步离开。
叶檀看着殷晟的背影,忍不住冷笑了一声。他与苏玉见面不过几次,连话都没怎么说过,这以后离他远些,从何说起?何况,他叶檀与殷晟同为男子,殷晟可以逢场作戏,他又有何不能?
叶檀本还有些摇摆的心思,因为殷晟这句话,就此定了下来。
之后叶檀再去凤仪宫,不必苏晴晴着人来,叶檀也跑的勤快起来。
十一月下旬的时候,下了今年的第一场雪。
叶檀盘算着时间,约莫着苏玉该来送汤了,便起身向苏晴晴和殷晟告辞了。
近一个月的时间,叶檀对苏玉从最初的漠视,到如今的点头之交,再过些时候,待殷晟动作,叶檀便可顺势而为。
用不了太久了,叶檀长呼了口气。
离了凤仪宫,叶檀并未回宜春殿,反倒是沿着沽玉湖散起步来。
今天雪下得不小,在凤仪宫待了些功夫,地上已经铺就了一层,叶檀信步慢走,虽没有风,可寒气刺骨,也是异常的冷。
“夫人,天气太冷,我们还是早些回去吧。”秋素担心叶檀身子,走了一会儿,便忍不住开口去劝。
叶檀呼了口热气,点了点头,刚要离开,便听到远远有人唤他。
叶檀回身看去,只见苏玉一身白衣,外面披着件白色大氅,雪色映衬下临风玉树,若非知道苏玉秉性,叶檀真要忍不住赞一句俊逸风流,可惜,只能道一句金玉其外。
苏玉小跑着走到叶檀面前,扫了秋素一眼,道:“我有话想单独同夫人讲,不知……”
秋素闻言皱了下眉,叶檀犹豫了一下,示意秋素等在一旁,便同苏玉一道往前走了一段。
苏玉见周围没什么人了,从怀中拿出一个紫檀盒子,打开送到叶檀面前。
盒子里躺着一支羊脂白玉簪,Jing细的雕刻出盛绽的梅花,苏玉道:“无意间看到这簪子,就想起夫人来了,总觉这样不俗之物,也就夫人配得起了。”
叶檀颔首,拒绝道:“国舅谬赞了,这簪子……”
“来,我帮夫人带上。”苏玉不待叶檀出口,便拿出簪子插到叶檀发间,待插好,他往后稍退了一步,看叶檀肤色同那羊脂玉一般,只觉心动不已。他吞了口口水,笑道,“果然同我想的一样美。”
叶檀微微蹙眉,伸手要把那簪子取下来,苏玉忙上前一步摁住叶檀的手。
触手温凉软滑,苏玉顿时心生摇曳,忍不住细细摩挲。
叶檀心里一阵厌恶,刚要抽手,便听到一女声厉斥:“苏玉你做什么?!”
璃秋大步冲过来将叶檀拉开护在身后,戒备的看着苏玉。
苏玉摊开手,笑道:“不过是见夫人发髻松了,帮夫人扶了一下簪子罢了,公主何须如此紧张?”
“呵!”璃秋冷笑一声,“国舅爷‘美’名在外,不得不防啊!”
“公主过誉了。”苏玉仿佛丝毫听不出璃秋话里的揶揄,只当璃秋真是在夸他。
“哼!”璃秋冷哼一声,嘀咕道,“恬不知耻。”说罢,转身拉过叶檀,“檀奴,我们走。”
璃秋拽着叶檀走了好大一段路,待宜春殿近了,才狠狠甩开叶檀的手。
“到底怎么回事?”璃秋沉着脸看着叶檀,“我可不相信未经你同意,苏玉能近你身。”
叶檀不在意道:“苏玉说有话同我讲,我一时好奇便去听了一听。”
“檀奴!”璃秋气道:“莫不是你忘了之前苏玉对你……”
“我自然记得,秋素不是在那吗?”叶檀笑道,“你太草木皆兵了。”
“这哪里是草木皆兵?”璃秋道,“苏玉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难道你不知道吗?”
叶檀沉默,正是因为知道,他才会如此。
璃秋见叶檀不说话,叹了口气:“檀奴,之前我去找你,你一直避而不见,你和皇兄究竟怎么了?苏晴晴为什么会怀孕?是不是母后逼你做的?”
叶檀愣了一下,没想到自己的所作所为,竟也是路人皆知了。
叶檀摇了摇头:“没人逼我,我是自愿的。”
“怎么可能?”璃秋根本不信。
“为什么不可能?”叶檀看着璃秋的眸子平静无波,“殷晟是皇帝,难不成你真以为我同他能一生一世一双人?”叶檀嗤笑一声,“雨露均沾,繁衍子嗣,这才是皇上该做的,而非永远守着一个不可能给他诞下皇子的人。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