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先用点膳吧。”
叶檀恍若未闻,只催促着秋素快些离开。
崔柏哪里敢拦叶檀,只能亦步亦趋的跟在叶檀后面,直到叶檀安然回到宜春殿,这才敢离开。
回到宜春殿,叶檀整个人瘫软在床上,吩咐秋素将大门锁好,这才迷迷糊糊的又睡了过去。
那天之后,叶檀再不肯见殷晟,即便殷晟就站在他面前也视若无睹。
渐渐的,殷晟从一日三次的过来,变成一日两次,接着突然就不出现了,直到璃秋过来,叶檀方知,淮南王带了三千人马上京,虽带入京城的不过百人,可城外兵马,却是不容忽视的。
“淮南王竟就这么明目张胆的反了?”叶檀虽说对殷晟心中有气,可当真危及的时刻,却依旧惦念。
璃秋道:“自然不是,他是打着为女儿讨回公道的名义上京的。”
“何意?”
璃秋往叶檀近前凑了凑,说起了近日发生的事情来。
淮南王幼女辛月郡主性格跋扈,不得文清的心,二人虽已成亲,却始终合不来,反倒是文清和涵晓,虽是叔嫂,却情投意合。
涵晓虽是文湛的妻子,却瞧不上文湛羸弱,夫妻二人相敬如冰,久而久之,文清和涵晓便发生了不可告人的关系,且一发不可收拾。
璃秋说到此处,稍稍停了一下,朝叶檀眨了下眼:“这件事情文湛可是知道的。”
“那他竟还能忍?”
“自然不能!”璃秋笑道,“所以辛月郡主就知道了。”
“然后呢?”璃秋既然卖这么个关子,那事情绝不会这么简单就结束。
璃秋接着道:“辛月郡主自小就被捧到天上去,嫁来之前便直言不许文清纳妾,不许有通房,文远伯着急讨好淮南王,一一允准,辛月这才嫁来,结果出了这么一档子的事。辛月本来是想直接向文清兴师问罪的,被她身边的丫鬟以捉jian捉双给硬生生的劝了下来。就这么忍了几天,终于逮住机会将文清和涵晓二人捉jian在床,这下辛月连兴师问罪都不用,直接就把他们给杀了!”
“杀了?!”叶檀惊叹,“她孤身一人在京,竟敢如此放肆?”
璃秋鄙夷道:“淮南王手握重兵,在她心里,淮南王与皇帝之间,差的只是一个名头,可谁知她却低估了文远伯的‘爱子之心’。”
璃秋把“爱子之心”四字咬的极重,叶檀听来也觉得讽刺,同是儿子,文远伯对文湛哪里有半分父子之情?
璃秋深吸了口气,接着讲道:“文远伯一怒之下,将辛月关了起来,结果半夜辛月却莫名其妙的死掉了,这消息一夕间便传去扬州,淮南王大恸,打着兴师问罪的名义,直接带了人马上京了。”
叶檀听到此处,想起之前苏玉的话,不由皱起眉头。若苏玉所言属实,那淮南王便是早有准备,若辛月没有发现此事的话,淮南王又以什么理由进京呢?思及此,叶檀开口问道:“那若是辛月没有发现或者没有动手杀了文清呢?”
璃秋冷笑一声:“那死的,就是文湛了。”
叶檀心下打了个突,这么说来,文远伯便是以长子之命向淮南王示好啊!
中午的时候,叶檀留了璃秋用膳,席间,璃秋七转八转的问起叶檀和殷晟之间发生了何事?璃秋好不容易盼着殷晟和叶檀和好,这还没多久,怎么突然又形同陌路了呢?
叶檀闻言,夹菜的手一顿,扯了下嘴角:“没事。”
“那怎么最近也不见皇兄来找你呀?”璃秋实在是好奇的抓心挠肺。
叶檀笑道:“你也说了,淮南王就要有大动作,皇上自然要繁忙一些的。”
“额……”璃秋重重垂下脑袋,她竟无言以对。
叶檀见璃秋这样,笑了一下,给璃秋夹了一筷子菜:“快些吃吧。”
璃秋叹了口气,拿起筷子慢吞吞的往嘴里塞起菜来。
叶檀又吃了两口,忽觉胃部又一阵翻涌,捂着嘴立刻跑开。
秋素见状,忙叫人把痰盂端过来。
叶檀对着痰盂把刚刚吃过的饭菜吐了个干净,直到再吐不出东西,才接过秋素递来的水漱口。
璃秋见叶檀跑开,也跟了过来,见叶檀稀里哗啦吐了一通,担忧道:“怎么好好吐了?”说罢对一旁的宫人吩咐道,“快去请太医!”
那宫人犹豫着看向叶檀,叶檀摆摆手:“不必请,无碍的。”
“怎么会无碍?我瞧着你比之前清瘦了不少,本以为你是‘为皇兄消得人憔悴’,却不想你竟是身子不适。”璃秋还是不放心。
叶檀道:“真的没事,许是这几日天气忽冷忽热,有些伤风。”
“这几日?”璃秋急道,“你这几日都这样?”
叶檀惊觉自己说漏嘴,只得点了点头,他见璃秋脸色不好,忙宽慰:“我也学了些皮毛,自己也给自己诊过了,真的没事。”
“医者难自医,你不让太医诊一下,我当真不放心。”璃秋还在坚持。
叶檀叹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