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是我上大学以来,特别尊重的学长。
我拼着最后的力气,抬头朝阿真望去。他躺在地上,不省人事。我发不出半点声音,感知在逐渐消失……
随着两眼一黑,我仿佛沉入了深海,于是在海里扑腾着想要醒来。
我努力睁开双眼,瞧见海里还有一个男人。他悬浮在水中,五官与我极其相似,手里还捧着一盆黑法师。
“爸爸,我该怎么办?”我立马游了过去,想拉住他的手。
不料,他一把推开我,说:“醒醒,顾文,你不能再这么依赖我!”
我惊讶地张开嘴,继而被灌进了海水。随着一阵窒息,我从梦中惊醒……
“顾文,你快醒醒!”阿真蹭了下我,“你和我哥怎么在社团里?”
我缓缓睁开双眼,瞧见了活动室的天花板。我刚要坐起身,发现双手被绑在身后,让我动弹不得。
“该死,这是怎么回事?”我翻了个身,正对阿真。
他和我一样被绑在地上,还眯着眼睛,躲避窗外的夕阳。我连忙反应过来他是宝贝真,于是问他现在几点。
“我不知道。”他眨了眨眼,“但我这次沉睡了很久,恐怕都到晚上了。”
我挣扎着坐起身来,然后借力把他也弄了起来。他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我说我们多半是被丁同学绑架了。
“啊,我就说波波是男的嘛!”他大笑一声,说要去弄死他。
我叫他弄给我看。他别了别嘴,说有人能来帮我们解开绳子就好了。我说他想得美。他说我泼他冷水。
随后,他靠了过来,耳语道:“你有没有听见水滴声?”
我竖着耳朵倾听,确实有水声。但乔寐之前告诉过我们,说是排水管的声音,我便没有太在意。
现在最要紧的,是如何逃走?
阿真问我他哥昨晚怎么回事。我说他哥昨晚走上了人生巅峰,不料刚一登顶,就被丁莫辰偷袭。
“哦,原来是这样。”他看向我,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我还没来得及问他干嘛对我傻笑,忽然听见了钥匙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下一秒,绿色木门朝里推开,车方毅跟着走了进来。
“车车!”我瞪着他。
他回瞪着我,眼神锋利,继而伸手去拉阿真。
我不顾一切地朝他撞去。他推开了我,然后把阿真丢进了椅子里。我爬了过去,不许他再碰阿真。
“就凭你现在这个样子?”他扫了我一眼,随即把我也丢进了椅子里,还叫我们闭嘴。
我说他是丁莫辰的帮凶。他叫我别提这个恶心的名字。
“恶心你还跟他在一起?”我怼了他一句,说他是丁莫辰的前任,搞不好还是现任。
“你还知道什么?”他凑了过来,与我相视而坐。
我没有移开视线,继而骂他一直和旧情人狼狈为jian,不仅欺骗舒皓,还要置我们于死地。
“我只是想救我妹妹……”
“是啊,你想要血清,不惜把我们抓来。”我怒不可遏,说他在墨县救我们的那次,恐怕也是丁莫辰的安排。
他猛地站起身来,低吼道:“混蛋,别自作聪明,我没有说谎!”
“那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我回瞪着他,“你敢拿舒皓的性命做赌注,还有什么事干不出来?”
随即,他缩了下脑袋,说:“我根本不知道他是这种疯子……而且,我没有和他在一起过。”
我还想骂他来着,继而愣住了。
过了一阵,阿真插话道:“你们继续吵呗,干嘛定格在这里?”说罢,他打了个哈欠。
我瞧了他一眼,然后看向车车。
他面露难色,说:“我只有舒皓,没有别人,更没有和姓丁的交往过。”
我盯着他,回想在酒吧的那晚。
当时,他不分青红皂白就对我各种挑衅。我还在纳闷,莫辰便告诉我,说车车是他的对象,还经常吃我的醋。
“顾文,酒吧的事才是一场戏,那是他让我为他做的第一件事。”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车方毅摇了摇头,说姓丁的从不告诉他原因,只是给了他一瓶血清,说能救他妹妹的命。
我琢磨着莫辰会这么做,是为了让我以为他对我有意思。这样的话,他才能在礼物的事件里扮演受害者。
“你说对了,他是个直男,从来都没有弯过。”
我和阿真面面相觑,继而问他们是怎么认识的?
车方毅踱到了屋子中央,说是莫辰主动搭讪,问他想不想医好妹妹。
然后,莫辰要他假扮情侣。他假装生我的气,去酒吧大闹一场。
“我当时还不认识舒皓,于是答应了他。直到舒皓出了意外,我才觉得不对劲。”说罢,他叹了口气。
我问他还干了什么好事。
“我没有再为他做过任何事,除了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