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准备的几件小衣服和尿布。他妹妹快生孩子了。耿秋见他拿这么多东西,连忙帮着把包袱和小桶接过来。要不是骡子上驮了四百来斤的柴禾,他还想让阿清把粮食放在骡子呢。
虽然他家有两头骡子,不过他们一向不会带两头一起出门,毕竟带着两头骡子目标太大,这里人都太穷,家里有两头骡子简直是笔巨大的财富,很是惹人眼红,容易出事。况且阿清也不会肯借他家的骡子用。不过一路上,他也和阿清换了几回手,帮阿清挑着担子,让阿清歇歇。阿清倒是没客气,这点便宜他还是好意思占的。
两人直接往镇上去,阿清在这里可是熟门熟路的,先带着他卖掉了柴禾,果然得了四十五个大钱,可以买两斤多粗盐呢。因为他的柴禾确实好,又干又都是较粗的树枝,所以价钱也不错,别人都是十个大钱一百斤,他的多得了五个大钱。阿清卖掉粮食后,又和耿秋一起去买东西。
耿秋挑了两条中低等的棉絮,大的当被子用,一床小些的当褥子用,上次买的那床褥子,现在天冷了,铺在床上已经不够暖了,冬天就更不行,所以得多买一床。他又挑了五斤中等的皮棉,另外还买了一匹中等棉布,一匹粗布,这些都是准备做冬衣用的。
阿清也买了几斤中等皮棉,两块布。因为买的东西多,阿清又认识掌柜的,耿秋只花了二两半银子,还得了掌柜送的几块小花碎布,拿回去做孩子做点小东西也不错。
接着两人又到了杂货铺,耿秋买了几包点心,一斤糖,八斤盐。最后两人在市场上见到还没卖完的猪rou,阿清又买了两斤猪rou。
耿秋可不敢买猪rou,他们家的存款,现在只有七两银子了,得省着点用。猪rou就不用想了,就连油都不敢买,好在阿昊多少也能弄点野物回家贴补生活,给俩人增加些油水。要不然,天天光是水煮盐拌的食物,他们俩根本就过不得。其实就连糙口的粗面糊糊和粗面饼子,他们心里都是不喜欢吃的,只是实在没办法啊。Jing面与白米,他们哪里享用得起。现阶段能不吃饱穿暖,就不错了。其他的,暂时没能力追求。
两人牵着骡子往阿清妹妹家去,傍晚时到她家,正好见到他妹夫挑着一捆柴回来。阿清忙叫道:“妹夫。”
“大哥来啦。”那青年回头,笑眯眯的迎了过来。
“我妹子生了没?”阿清问。
“还没呢,不过我娘说就这几天了,家里都准备妥当着呢。”
“这是我们村的,你叫秋哥就行了,我和他一起出来的。”阿清介绍了耿秋。
“秋哥。”青年倒是很热情,招呼着耿秋一起往家里走。
阿清妹妹挺着个大肚子和她婆婆两人迎出来,阿清把桶和猪rou交给她婆婆,把包袱交给了妹妹,耿秋不好意思吃白食,他早早就准备了糖和两包点心。婆媳俩听说耿秋是阿清村子里的新邻居,都不好意思要他的东西,况且一包糖也算是很贵重的礼物。
阿清倒是让她们收下,说:“今天晚上,我们得在你家过一夜呢。”
妹夫帮着把骡子身上驮着的东西卸下来,婆婆去做晚餐。晚餐还不错,有rou菜,还弄个鸡蛋汤,再加上几个小菜。吃过算是丰盛的晚餐后,妹夫安排他俩在后厢房住下了,妹夫家境明显得也不太好,估计比村长家还差一点儿。到是这家子人很和气,人口也不多,婆媳关系很不错。妹夫家就他俩小两口和父母并一个弟弟。也有姐姐出嫁了。
第二天大早,耿秋和阿清就起来了,婆婆也弄好了早餐,就是稀面糊和小菜,就是普通的早餐,但他们走的时候,婆婆又给他们一人包了两个粗面菜饼子,让他们带在路上吃。这种招待,在他们家来说,也算是高档了。
在回家的路上,阿清说:“我们这收的粮食每年都有一大半要买掉,得交税收呢。能有个三百斤余粮就算是收成好了。遇上年成不好,全部卖掉还不够交税呢。而且除了这个税之外,还要交人头税。”
“那我们家要交税吗?”耿秋连忙问。这可是个得关心的话题。要是税收重,岂不是雪上加霜。
“要啊,你们家交的少,你们家有点特殊,你和阿昊两个人只交一份半。等以后阿牛满十四岁了,他就得交一整份了。你看我们家,吃饭人多,交的也多。还有你家不用交土地税,我们得交。所以大家逼着你们带进山打猎,也是没法子,一年累到头,混个半饱就不错了。现在能多点收入,哪个不眼红。”阿清叫他出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和他念叨一下,让他明白村子里人其实也不坏,都是被生活逼的。大家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人,平日里互相帮助一下,和气一点,总归没坏处。
阿清除了出嫁的姐妹外,家里还有一个十五岁的弟弟和十一岁的妹妹。弟弟一直在念书,借读在姐夫的亲戚私塾里,妹妹也开始慢慢相人家了,都是需要银子。而且他有三个孩子。所以他家的负担也很重。阿清自己也念过书,不过只念了两年,这个弟弟念得多一些,因为学得好,准备考秀才呢。就这样,阿清家在村子里也算是家境好的人家。
“没事,女人要交税吗?”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