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发白,他才慢慢的站起来,扶着大树活动一下发麻的腿,抬眼却看见一个带着满身晨露的男人大步走了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剧透一下,云舟要被惩罚了,不知道房震怎么惩罚他。
☆、出发
三年后
云舟笑着看向那个人,就在三年前,他也是这样向自己走来的。那时候的房震在晨曦中向自己走来,与现在的他重合,云舟的嘴角慢慢弯了上去。
那时候,他带着一身晨露,现在的他,则是一身汽油味。但,他就是他,不管是他带着晨露,还是满身汽油味,他都是房震,是他的五妞妞儿。
房震走到他的跟前,低声问道:“在想什么?”
云舟笑而不语,告诉他,自己在想三年前的事吗?
他摇摇头,笑着看他,指着在地沟里穿的油麻袋一样的修车师傅说:“老蔡说没啥大事,换个油封,刚才又换个白金,一会儿就好。”
房震点点头,夹着票兜子去外头走了,他得看着,要不然人都让下趟车招去了。
云舟看着他走远,又想起了三年前。
三年前,房震在村外的一棵大树下找到了云舟。
云舟低着头,不敢看房震,只呐呐叫着:“……五哥。”
房震的眼睛里带着焦虑,见到他的时候眼中似有亮光闪过,下一刻却变的晦涩,他紧抿着唇,伸手一把将人搂进了怀里。
找了大半夜,他快急死了。就出去办了点事,喝了点酒。回来后人就不见了。当时他就吓出了一身冷汗。找了大半夜,才在大树下找到了人。
怀里的人身上和他一样,带着沁凉,有晨露的味道。扳过他的脸,紧紧的盯着他,还以为是西房的事牵连了他,被人打完扔到水沟里,或者是弄死了,心里有千万种想法,就怕再也见不到他。
云舟不敢看他,低下头,眼睛在房震的喉结上扫过,睫毛微微颤了颤,又赶紧向下移看他的胸脯。
房震用力扳他的脸,强迫他与自己对视。
云舟的眼睛蓄满了不安:“……五哥,我,我干坏事了。”
房震不说话,仍旧看他,云舟见他紧抿着唇,那是在竭力压制心中涌动的情绪,他的眼底下一大片青色。云舟的眼里就带了愧疚:“五哥,我……”
“……你知道吗,快急死我了”房震的声音里带着疲惫的沙哑,声音微微颤抖,只有把这个人抱进怀里,才知道他是实实在在存在着。
房震的眼睛渐渐热了起来,两人间的温度也开始升高。
云舟看向房震的目光里的愧疚更深:“……我以后,唔……”
眼睛被大手遮住,未说完的话,也被堵在了口中。房震半垂着眼睑,捧着云舟的脸,吻的专注。
云舟傻傻的承受,他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情形,他被吓住了,手脚无措的张着,不知放在哪里合适。
不知多了过久,云舟觉得快要休克了,房震才放开他,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见云舟一副被惊吓的模样,弯起了唇角,又捧着他的脸在唇上辗转亲了一会儿 。
云舟被他弄的脑袋迷迷糊糊的,闭着眼睛慢慢沉浸其中。
突然,腰被双手环住,以倒拔垂杨柳之势被人抱了起来,扛在肩上,云舟趴在房震的肩上,看身后的碧绿一晃一晃的,本来就晕的头,就更晕了。
云舟大囧,肿么可以这样?一言不发就强吻了人家,然后很暴力的扛在肩上,这个动作很暴力的说。哎呦肚子好难受,能不能先下来,有话好好说。
云舟就这么被一路扛着回了家,好在他呆的地方离家不算远又偏僻,有条平时不大走人的小路,也就没人看见云舟这个囧样。
云舟被扔在了西厢房的炕上,老三和云妈妈相继进来,云妈妈上去就抓着他的手上上下下的看了一遍,见他没事,一句话也没说,抹着眼睛就出去了。
老三手里提着根钢管,拿着那钢管指着云舟:“说,干啥去了?”
云舟一见那钢管就知道事不好,却没敢动地方,低头说:“打人去了。”
“你长本事了啊,敢下黑手了。我问你,要是他没喝酒,你这一去还有好吗?”
“我不知道。”云舟随口答道,忽然觉得不对啊,家长什么的,不是该说持物行凶什么那是不对的那样的话吗?怎么还扯到怕伤了自个儿。这是什么节奏?想要包庇吗?你不是人民……警……察
“你敢说出来,我揍死你,还不是为你好!”老三吼他
云舟马上垂头,老实的坐着装乖孩子。
老三发完脾气就走了,他正在跟女朋友情浓意浓的,房震一个电话,他就跑回来找这个惹祸Jing大半夜,还要给他善后,困的他睁不开眼睛,白天还要上班。他需要去补眠。
房震见老三走了,对着在门口站着欲言又止的云妈妈点头:“云婶,蛋蛋儿是在小庙子跟前那棵大树下找到的,他一夜都在外头,身上凉,带他去我家洗个热水澡,您也一夜没合眼了,去睡会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