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舟的心竟奇异的平静了,拿这些玻璃,换村里人一个安宁,也不算吃亏。
老三没有让云舟和房震失望,警车呼啸而来的时候,那几个砸玻璃的人还拿着平板铁锹正砸的起劲。看热闹的人群“轰”的散开,把那几个人暴露在了阳光下。他们还保持着要砸玻璃的姿势,转头看见警察的时候,手里的铁锹落在地上砸到了脚才跳了起来,惊叫着呼疼。
云舟冷笑,疼的时候还在后边,砸个脚背能疼到哪里!
房震看着被铐走的人,露出一个讥讽的笑。拍拍云舟的肩说:“等做完笔录回来,统计一下损失,这回货栈开业的钱就差不多了。”
等云舟换完玻璃,货栈也装修好了,大红纸上是个金光闪闪的大字:开业大吉!
鞭炮声里,老三送来了八千块钱。
云舟掂着钱笑的眉眼弯弯:“三哥大出血呀,给这么大个红包。”
“这个可不是三哥给的,这是西房那边的赔偿,想要让你说句好话,少判几年。”老三笑呵呵的说
“好话?”云舟冷笑“家都被人砸了,我说好话管用?这是个法治国家吧!”
“法理不外乎人情,一个村子住着,乡里乡亲的……”
“三哥当了官心咋软了呢?”云舟笑着打断他的话“你不是执法者吗,应该秉公办事啊,咋还跟我这个受害人说情来啦?”
老三在年前当上了他所在的镇所所长,所以云舟有此一说。被云舟挤兑了,老三也不恼,他笑呵呵的拍了云舟一巴掌:“去你个心软,我就这么一说,你就那么一听。哼,砸了我云庆的家,以为这事就这么好过去的?用钱解决的事都不叫个事,所以这个事,不能用钱解决,我就得把它当成个事儿来处理。”
云舟笑了:“这还差不多!”
老三点着那钱说:“这些钱,不过是一部分,大头还在后头。不能护着自个的家人,那还能叫哥哥吗?”老三笑着
云舟在他眼睛里看到了一丝Yin狠,他的后背无端的生出了白毛汗。看着这样的老三,他想起他的工作性质,果然是呆的时间长了,人就带了戾气。
房震笑呵呵在外头进来,他穿了一身青灰色的西装,还打了红条子领带,看着就像是个新郎官。
“哎呦,三哥,给我们送钱来啦?”他嬉皮笑脸的凑了过来,拿起云舟手里的钱,装的跟财迷似的数了起来,“呦,才给这么点啊,那几个小子在我工地上偷的钢筋水泥也有这个数了。”
老三笑着给他一拳:“你真黑。”
“黑?哪有?就是要点利息。我的东西哪是那么好拿的?是吧,蛋蛋?”房震拐了云舟一下,笑问
“嗯,咱们家的东西,可不了那么好动的。”
老三瞥了云舟一眼,想起之前那几个小子在派出所说的话,又瞥了房震一眼,眼睛里带了深意。
他轻咳一声说:“老四,你跟我来,我有话问你。”
作者有话要说: 又短小了,凑合看吧,偶要去做黄世仁收账去了,晚上尽量多赶点……么么各位
☆、谈话
老三和云舟谈了什么,房震无从得知,只是在云舟那坚定的目光,他的心就沉静下来,揽着他的肩膀偷偷在他的耳边亲了一下。
云舟的脸悄然红了起来,慌乱的看了老三一眼,又嗔怪的看了房震一眼。
老三转了头,装作没看见云舟的眼神,却没好气的瞪了房震一眼。
房震嘻嘻笑着松开云舟问:“三哥,西房那边的事咋说啦?”
老三郑重起来:“现在严打,判的快。西房那小子劣迹斑斑,数罪并罚,十年是跑不了的了。”
云舟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以为也就是个三五年的,给个教训。要是十年的话,他出来后也是三十多岁的人了,这样的人在农村,媳妇肯定是说不上了,也就算是毁了。
老三冷笑着:“做了坏事,总要付出代价。这事怨不得旁人,是他们自己作出来的。你们也别有什么顾虑,他们就是不来找你的麻烦,我们也还是要抓他们的,不过是判的轻点罢了。现在他们也不敢来找你们的麻烦,毕竟你三哥我现在说话也还算顶事。”
别的事他不管,可房村这块地盘上的治安,却还是在他的管辖范围内的。
西房那边因为得罪了云家,这回还送来了贺礼,陪着笑跟老三说话:“……云所长,我家那孩子不懂事,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别跟他一般见识。那孩子在里头还……还要托你照顾着,咱们这都是乡里乡亲……”
老三挥手打断她像是小学生背课文的话:“你家孩子和男人都在看守所,跟我这边没关系,谈不上照顾。他们的案子都移交到局里去了,也跟我没关系了,你跟我说这个没用。”
那西房的女人讪讪的站在一旁,不知再说些啥。家里的事平时都是男人做主,孩子是家里老人惯着,她就是默默的做家务,十分没有存在感的一个人。如今孩子和男人都被抓了,她才被家里的老人撵了出来攀交情,可是她这样一个围着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