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起他的音乐人生,激发他对音乐创作的热情,成为简远的缪斯女神;而时至今日,也的的确确是顾云开本人,成为了这个小天才在音乐道路上最大的阻碍跟麻烦。
想通了眼下最重要事件的顾云开跟简家来往的相当勤快,他希望简远在音乐的道路上是永远光明快乐的,不管外界是怎样的看法,鱼跟水相融才会更快乐,音乐是顾云开无论多么努力都难以涉足的圣殿,他只好让简远待在具有更多音乐气息的家里。
顾云开在短时间内没有办法满足简远在一起的需求,如果还要再拒绝简远放弃梦想跑来跟他在一起的要求,不要说简远本人的心情怎么样了,就连顾云开都忍不住问一下自己是不是想离婚了。
而他又确确实实,没办法看着简远在站在自己的梦想面前却放弃往前。
日子一天天的过,一直呆在医院接受观察跟治疗的简修瑾终于回家了,带他回来的不是别人,正是简默本身。简闻和简默在书房里交流音乐方面的事,顾云开猜想自己大概永远都不明白那几个音符到底能组成多少种不同的曼妙乐曲,然后逗得洛璇开怀大笑,准备起身给他准备下午点心去的时候,门铃声响了。
洛璇去开了门,很是惊讶的看着简修瑾:“哎呀,瑾瑾回来了啊。”
顾云开对简修瑾还有印象,微笑着跟他打了个招呼,而简修瑾却似乎已经不记得他了,无动于衷的看了他好一会,最后牵住了洛璇的手,乖乖跟着她往厨房里头走。
简默对这样的安排没什么意见,他摘掉了自己手上的皮手套,带上门,对着顾云开点了点头,不算冷淡也不算热络的说道:“来了啊。”然后开始解领带跟大衣放在衣架上,换鞋进屋。
“嗯。”顾云开应了声,端着水杯喝了一口。
简默看起来多少有些疲态,他按了按自己的肩膀,走到沙发上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放凉后继续舒展了下身体。一直以来顾云开对他都没有什么交集,除了最初关系摊牌时有关简远这个人除外,简默既没对他的事业插手置喙过什么,也从不对他呼声喝道,认为他该牺牲自己的一切去成全简远。
比起乃至电视剧里会出现的那些情有可原或者说某种意义上关心过度的亲戚反派,简默除了最开始的关心,日常甚至不太像是简远的亲人,包括简闻。
人家是把早已长大成人的孩子当做巨婴,简默则是太相信简远了,哪怕他有时候会觉得简远的行为太过稚气,也只会不动声色的在他无能为力承担结局时帮忙收拾下烂摊子,而不会去制止。
顾云开在个别时刻难免会觉得难怪简远的性格被养成的那么自由自在,又过于纯粹理智,简闻也好,简默也罢,两个人的教育方针虽然各不相同,但起码有一点是同样的:自己承担自己做出的决定。
“你对阿诺德这个人怎么看?”简默不知道打哪儿掏出个烟斗来,捻了捻烟丝,划开一根火柴点燃,他咬着烟斗砸吧了两声,极突兀的,像是随随便便的开了口似的。
顾云开心下一跳,倒不是心虚,只是一下子想起了温静安当时说的话来,难免有点儿不自在起来,漫不经心道:“我跟他不太熟,恐怕不好评价。”这倒也不是假话,在拍摄的时候,阿诺德的确多次出现在剧组,而简远来到格lun多比之后,他们几个人也经常出去吃饭聚会,他跟阿诺德谈过话也聊过天,不过并不深入。
阿诺德的性格爽快热情,大方也不做作,然而顾云开总觉得他看似放荡不羁的外表下禁锢成一层深深的枷锁,更可悲的是他意识到了,却全然不做反抗,这种面容上的欢笑不过是一层假面,对自己命运漠然到极致的假面。
没人规定朋友的朋友一定是朋友,合不来就是合不来,不过不是一路人的事而已。
“你倒是说话谨慎。”简默好像看穿了顾云开心底的那些事一样,忍不住嗤笑了声,话语里听不出是褒是贬,他甩了甩手,将火柴上残存的火星熄灭,将木棍碾进了烟灰缸里头,终于空出手来托着那柄烟斗,深深的呼出一口烟雾来,像是烟囱打了个喷嚏,整张脸都被笼罩在了灰蒙蒙的雾气里,他问道,“当初对小远的事,你好像没怎么惊讶过。”
这个话题更劲爆了,倒衬得前面询问对阿诺德的看法像是开胃小菜,顾云开立刻后悔,要是这两个问题可以选择一个回答,假如可以重来,他宁愿回答前面那个更简单些的问题,反正随便瞎扯些就能过关。
简默显然有备而来,不过这个问题老实说已经太久远了,久远的让顾云开都快要淡忘那会儿的心情了。
“相较于你的人生经历,面对小远在孙羿这件事情上的处理未免太过冷静了一些。”简默仿佛沉思了会儿言辞,又好像没有,淡淡说道,“我原本以为你的性情很疯狂,可从那件事上来看,却又意外的镇定跟平静,倒不如说,你太过于理智了。”
理智在通常情况下并不是一个贬义词,可要看用在什么地方。
顾云开无意识的点了点头,他忽然道:“我并不是个很有文化的人,不过我曾经听过这么一首小诗:你若想要,就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