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速调整心态啊,不然,就以目前的状态,不用多久,就得被顾泽慕和顾大给逼疯。
大早起的,一匹狼在冲她笑,还和她同桌吃饭……
这是讲故事了吧……
一锅羊蝎子,顾玉青只吃了不过半块不到,余下的,几乎被顾泽慕和顾大平分。
而且,就面前骨头的数量来看,顾泽慕居然比顾大吃的都多,“弟弟,你可真能吃啊!”
顾泽慕幽幽一叹,“才回家,姐姐就嫌我能吃!”
顾玉青……
这孩子怎么这么讨打!
“弟弟,这些年在外,你日子过得很艰难吧?”就你这欠揍的样子,怕是没少挨揍吧!
顾泽慕接过吉祥递上的清茶,喝了一口,一把搂住顾大的脖子,和顾大脸贴脸挨在一起,面上做出一副小可怜的样子,道:“可不是,这些年过得可艰难了。”
顾玉青本是一句玩笑话,眼见顾泽慕可怜巴巴如是一说,不由心头狠狠一抽,紧紧揪起。
然而……
“这些年跟着师傅东奔西走的,不知道受过多少人感恩戴德掏心挖肺的跪拜,哭的要死要活的非要把他们家的家产都给我们,还要把他们的女儿以身相许给我作媳妇,姐姐都不知道,可难受了,我才多大,就要娶媳妇……”
顾玉青顿时……飞快的捡起面前一块骨头,嗖的朝顾泽慕扔过去。
顾泽慕轻轻一抬手,轻而易举的将顾玉青砸去的骨头接住,“狠心的姐姐,难道你就不知道心疼心疼我!”
顾玉青……心疼你个屁!“你师父是谁?”
听顾泽慕这话音儿,怎么听顾玉青都觉得,他师傅是个骗子,这些年,跟着他师傅,俩人没少坑蒙拐骗,最后,他还给自己骗来一个隐帝的身份。
“昨天我没和姐姐提起我师父吗?”顾泽慕眉头一蹙,道:“我师父就是简忧啊!”
简忧……
“那个大名鼎鼎的神医简忧?”顾玉青瞠目结舌看向顾泽慕。
转而想到昨日顾泽慕给萧煜做的那个换血手术,面上瞠目结舌的表情便渐渐散去。
顾泽慕才不过十一岁,不仅在辨毒解毒方面远远超过太洪方丈,甚至连换血术都手到擒来,这样的本事……自然身边是有高人指点。
可…..弟弟昨儿不是对太洪方丈说,他师傅死了吗?不由脱口问道:“简忧去世了?”
顾泽慕点头又摇头。
“能做我的师傅的,又是叫简忧的,当然就是那个大名鼎鼎的神医简忧了!我师父没死,就是回去相夫教子,不再出医了,她走之前嘱咐我,别人要是问起,就说她死了。”
相夫教子……
顾玉青觉得她弟弟就是个雷公,说出的每一句话,都是雷,震得她天灵盖都是木得。
“你说简忧相夫教子……她是个女的?”
顾泽慕点头,“对呀!我师父不仅是个女子,还是个貌美的女子,可惜我师傅家住的远,不然,我还能带姐姐去看看她,姐姐不知道,她一对双胞胎儿子,别提多惹人爱了!”
一脸遗憾骤然一收,眼底瞬间放出亮晶晶的光泽,看着顾玉青,顾泽慕道:“姐姐以后也要生一对双胞胎哦!”
顾玉青……
看着顾泽慕满面表情,顾玉青确定他不是在看玩笑,横了他一眼,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家住的远,也该去看看的。”
没想到,神医简忧,居然是个女子!太意外了!她真得去拜望拜望。
顾泽慕摇头,“不行,太远了,她家还在东临国。而且,我们去,也实在是给她添麻烦。她是东临国镇国将军的嫡妻,咱俩是赤南侯府的人,这样来往,这不是给人把柄嘛,于她于父亲,都是麻烦事!”
顾玉青……
“简忧居然是东临人,那她怎么又来了我朝?”
“她婆婆不喜欢她,逼着她夫君将她休了另娶,她夫君起初也不喜欢她,但是还不至于休了她,就把她赶到祖宅里去住,自己另外娶了个平妻,结果,那个平妻背着她夫君克扣她的用度,她在祖宅过得捉襟见肘熬不下去都要饿死了,就带着双胞胎儿子和跟前丫鬟做游医。”
“又不敢在东临做,怕被她夫家知道,挑来选去,就选了咱们朝。”
“后来,她夫君也不知道是被哪股惊雷给劈的良心发现,又开始喜欢她,要死要活的在她面前认错,把家里的平妻妾室统统赶走,我师父觉着自己做游医虽然银子赚的多,可一对儿子才五岁,总归没有个正经身份,思来想去,就和她夫君回去过日子了。”
顾泽慕言简意赅说了个大概,顾玉青却是听得出这话音儿里的心惊动魄生死一线。
不论是东临还是本朝,女子都是不许外出经商做事的。
若非被逼急了,她怎么会带着那么小的孩子四处游荡。
她夫家可是将军府啊……这到底是户什么人家,居然能做出这样狠心歹毒的事情来,逼着府里嫡妻和一对双胞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