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
“没事……想到自己爹娘了。”温若飞对他笑了一下,但是却忍不住不去想父母,鼻子都有点泛酸了。
“你别难过。”萧渊有点无措,他不太会安慰人,只能伸手搭上温若飞肩膀轻拍:“他们会过得好的。你也不用怕孤单,还有我照看着呢。”
“嗯。”温若飞努力调整好情绪:“没事儿没事儿。这么个大老爷们哪有那么多事儿。”
“没事就好。”萧渊笑了笑:“你一难过我都不知道怎么安慰你,可别为难我。”
“是吗……”温若飞挠挠脑袋:“是我容易伤春悲秋……可别嫌我烦。”
“哪能呢。”萧渊笑着,突然听见街角有人一声喊:“二少爷!”萧渊开始没在意,结果后面又接着一声:“渊少爷!”
他诧异地回过头,顿时愣住了。“陈……陈叔?”
那人兴奋地应了一声,带着几个同伴跑到跟前,拽住萧渊的衣角就跪了下去。萧渊慌忙把他扶起来:“陈叔你快起来!”那人起身,抹了一把脸:“二少爷您可回来了,小的们都在这等半天了!”
“这是……你家里人?”温若飞看看他,约摸四五十岁,穿着短打,料子却是丝的,可见还有些银钱使。手脚粗壮,脸色黑中透红,样貌十分朴实。
“这是我ru母的夫君,陈叔,看着我长大的。”萧渊道。“陈叔你怎么在这儿啊?”
“这不是老爷让小的们来接您的吗?”陈叔爽朗地笑了:“打皇上下旨要调您回来时老爷就知道了。可把大家都高兴坏了,连娘娘都派人出来问呢。”
“是吗……”萧渊微怔:“爹爹他们……”
“老爷的脾气您还不知道?刀子嘴豆腐心……”陈叔絮絮叨叨的说着:“您不知道,今年听说脱勒那群蛮子围了宁州,老爷连着好几夜都睡不好觉,夫人和姨娘、大少nainai一直在佛堂里念经,直到接到捷报才安心呢。”
萧渊深深叹了口气:“是我让爹娘Cao心了……姨娘和嫂嫂也是。”
“您说哪儿的话呀二少爷,您走得再远也是萧家的二少爷,家里人哪有不记挂的呢。”陈叔眼圈有些红:“您是上战场的人哟!”
萧渊抿着嘴点了点头,温若飞悄悄冲他一笑。他看着萧渊,觉得他此时就像一个受了天大委屈,终于等到期待的糖果的小孩子。
接下来的路程都显得漫长起来。刚才还在近乡情怯的萧渊再也藏不住归心似箭,若不是帝都大道不许纵马,他恨不得上马一路冲锋回去。到了萧府,进了那熟悉的厅堂,看见那一片翘首以待的人,他却迈不动步子,愣在那里,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温若飞笑着向前伸出手去:“你还傻站在这干什么,去吧。”
萧渊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大步向前,冲着正中间那一对白发老人跪了下去:“爹,娘,渊儿不孝,如今回来请罪了。”
老夫人早已止不住眼泪,抱着他心肝儿rou大哭起来。一时间众人纷纷劝解,劝到最后反而又哭出来几个。萧渊被拉了起来,然后就被“二弟”“二哥”“二叔”“二少爷”的问候声淹没了。温若飞微笑着站在一旁,心中百感交集。
好容易大家都平静下来,萧渊才把温若飞拉到前面:“这位是温若飞,我军中主簿。此次宁州被围,如果不是若飞献上火器和投石机,只怕早已失陷了。”
“温主簿大名,早有耳闻。”萧渊的老父亲萧铎捋了捋白须:“以一人之力救一城百姓,实乃英才也。”一句话说的温若飞脸上泛红,连忙揖道:“晚辈惶恐,不敢当。”
萧铎看看他,再看看一边那一大家子人,慢条斯理道:“渊儿且下去,陪你母亲他们好好说说话。温主簿且留在这里,跟我这糟老头子聊聊罢。”
萧渊看了他一眼,恭敬地答应了,陪着老夫人他们都去了后面。温若飞看看一下子安静起来的大厅,再看看眼前淡定喝茶的萧铎,坐都坐不稳了。他知道自己作为男宾,家里的女眷都要回避,但是这避得只剩家主了是怎么回事……
“温主簿。”
“下官在。”温若飞坐得僵直。
“……温主簿不必这么生分。”萧铎放下茶杯,推过一边的果盘:“不如先用些干果罢。”
温若飞看看里面的各色干果,拿了一块,倒是很甜。甜丝丝的味道在嘴里化开,他看看萧铎也没那么可怕了……嗯,老人一头白发,但是Jing神瞿烁,一双眼睛很是有神,同萧渊倒很有几分相似。
这也不是个很吓人的人,只是温若飞实在不知道他想做什么,自己那点小才华,不必让他这么郑重其事地单独和自己谈吧?萧渊可没说过他爹有研究机械的爱好。
“温主簿,我听说渊儿前些日子守宁州时受了重伤?”
温若飞正在思索,就听见萧铎颇有些沉重的声音,连忙抬头应了一声道:“是受了伤。”随后忙道:“并不严重,已经痊愈了。”
“果真如此,便好了。”萧铎微微叹气,复又问道:“当真无事?”
“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