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从心。以前倒是常看着炎落做这些,现在真是有点同情他了。”
冷慕寒看着他,在那笑容中只有淡淡的思念,找不出一点悲伤的痕迹,他不知道楚清岩是怎么做到这样淡然地提起炎落,他自问做不到,那个名字只要想起都会心痛。失神只是片刻间的事情,冷慕寒很快收回情绪,切入正题问道:“今天你带来让我见的那人,是什么来历?”
“从前在兰荆堂的旧识,也算是旧友。想让他来做我的副手,也很想听听慕寒哥的意见。”
“那你对此人评价如何?”
“能力,品行,功夫都值得信任,也曾救过我的命。”
冷慕寒点点头道:“既然是你的人,你信得过就好。”
“谢谢哥。”楚清岩笑了笑,他知道,这是因为冷慕寒对自己有着极大的信任,才会接受一个来历不明的人。
“兄弟之间客气什么,有个值得信任的副手对你也是好事。”
楚清岩沉默片刻,突然说道:“从前,我师父告诉我,要在这条路上走下去,至少要有一个人,可以将自己的背后完全托付给他。我最愿意信任的那个人,注定不是会守护着我的人,退而求之,在兰荆堂也有四年之久,竟只找出了楚冥一个可以信任托付的人。”
“恩。”冷慕寒应了一声,不可控制地又想起了洛云,那个自己唯一可以托付身后的人……
“因为师父的那句话,我甘愿守在炎落身后,直到现在,‘阎罗的影子’仍然是一个人尽皆知的名号,但是我慢慢发现,比起守在他身后,我更想站在他身边和他一起直面风雨。”
“他……大概也是这样想的……”
楚清岩原本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中,听出冷慕寒声音的异样,突然回过神来,看着他,知道自己又无意间提起了他的伤心事,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来安慰,却又不知该说什么。
最后,还是冷慕寒先开口说道:“早点休息。”说完,默默地离开了书房。
回到自己的房间,冷慕寒拿出那枚藏在抽屉深处的戒指,盯着它发呆了好久,终于下定决心般地把戒指戴在自己的无名指上。
你在时,我有诸多顾虑不能戴,你走后,我怕勾起回忆不敢戴。我真是个懦夫,就因为自己的胆怯,而让你在黑漆漆的抽屉里孤独了那么久……云……从今天起,继续陪着我吧……
第二天早饭时,看到那枚戒指出现在冷慕寒的手上,冷慕雪惊讶得差点摔了手中的餐具,她自然知道这枚戒指对哥哥的意义,虽然惊讶,却还是把满心的疑惑咽了下去。
楚清岩虽然没见过这枚戒指,但是从那天冷慕雪讲的往事中,他也猜得出这枚戒指的来历,此时看着冷慕寒淡定的样子,微微皱了皱眉,果然自己昨天一时多言还是勾起了他的回忆,也不知道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
感受到两个人的视线,冷慕寒却故意地忽略过去,他决心不再逃避,不意味着他已经有足够的勇气自揭伤疤,他知道无论是冷慕雪还是楚清岩都不会开口问,他们不问,他也不想主动提起。
早饭过后,楚清岩在训练场里例行训练,与往日不同的是,这次有了楚冥这个陪练。
休息的间隙,楚冥一边回忆着刚才的打斗,一边说道:“你的功夫似乎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你感觉到了?”楚清岩挑眉道,如他所料,楚冥的功夫Jing进了许多,自己那一点尚未成型的改动经被他察觉了。
“虽然说不出是哪里不一样,但有一种不和谐感,毕竟以前也和你交手过不止一次。”
“既然楚清岩已死,这世上就不应该有一个和他功夫路数一模一样的人存在。如果不得已的情况下必须隐瞒身份和兰荆堂的人碰面,易容术我也学过,只是武功无法掩藏,所以要早做准备。”
“你是想要全盘推翻自己曾经练习的体术?”
“没错。”
楚冥一愣,叹口气说道:“以前只觉得你是个行事及其大胆的人,现在才发现你根本就是个……”说到这,楚冥突然停下话头,摇了摇头。
“根本就是个什么?”楚清岩饶有兴致的问道。
“疯子!”楚冥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
楚清岩笑而不语。他明白楚冥的担心,他自小跟随各种教练学习防身术,但终究不成体系,直到遇到寄风,可以说,他的一身本事全都拜寄风所赐。现在要将这些年的成果全部放弃,绝不是重新练几套拳法几套腿法这么简单的事,全靠他自己一人摸索,稍有不慎就可能伤到筋骨变成废人一个,但是一旦成功,便是脱胎换骨。他就是要赌自己会成功,他也一向不怕赌。
“有件事我一直疑惑,不知道该不该问。”楚冥说道。
“你随便问。”楚清岩回答,语带调侃地接着说道:“只是你问了我不一定回答罢了。”
“你究竟为什么要把自己还活着的消息瞒着炎少主?”
“如果他知道我还活着,你猜他会怎么做?”
“来找你回去!”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