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清徐醒来时人是呆的,他实在记不起来他为什么会一个人躺在看不到岸的悬崖底下,浑身是伤,更可怕的是他发现自己除了洛清徐这个名字之外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洛清徐环顾四周决定先走出这片森林,没想到刚站起来两腿直打颤,私处竟然疼得要命,他咬牙扒开裤子一看,血淋淋一片,简直惨不忍睹,看这景象他莫不是被先jian后抛尸了。
他可是个男人。
莫非是自己生的比姑娘还貌美,引得一些小人垂涎了,这么一想洛清徐也记不起来他长什么样子,可边上又没个镜子让他瞧瞧。
洛清徐强忍着疼痛磨蹭的走到太阳落山才出了这片林子,外头是一片农田,都插了秧苗,正是做饭的时候了,家家烟头冒着炊烟,看来他刚刚走出来的地方是某个村子的后山。
再走了一会儿洛清徐实在走不动了腿软下去就往田边一坐,田中的水映着他的倒影,他望过去只觉得里面的人灰头蓬脸,不算得多么好看,洗去污渍模样应该还算得上端正,可他此时也没有去洗把脸的心思。
洛清徐的眼眸是墨绿色的,隔远了甚至看不出来,他也并不觉得有什么奇怪。
眼看着天就要黑了,洛清徐却不知道往哪里去,饿意来袭,纵然是这种关头他也不愿去向附近的农户寻求帮助,死撑着那分不起眼的自尊心。
他一身衣服早已破烂不堪,身上大小伤口也多,还渗着血,这种情况在外头过夜只怕不冻死也会流血过多而死。
寒风呼啸而来,洛清徐浑身抖得像个筛子,最后竟然是饿晕了过去。
再醒来洛清徐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身上也被清理上药,还换上了干净的衣服,他竟是被人救了回来。
救他的是两位老人,从小生活在这里,女儿远嫁,不常回来,家中只剩下了一个儿子,一家三口就靠种田为生,虽然辛苦却也能凑活过日子。
老人干完活回去的时候看到他倒在了田边就将他带了回来,两位老人对他极好,还让他的儿子每天去山上采草药给他敷药,听到洛清徐说他什么也想不起来了,也只是让他先养好身体,对此,洛清徐很是感激。
直到完全可以下床,洛清徐才发现自己的右脚有些瘸,倒是能走路,就是一瘸一拐的看上去不美观,不过从那么高的山崖上摔下来能活命就很不错了,洛清徐倒是有些庆幸摔坏的不是手。
洛清徐伤好的差不多了,起码能正常走路了,也不想给他们添加没必要的麻烦,于是便决定悄悄地走,原想着找到家人以后定是要回来报答他们的。
可去开门竟然发现门被反锁了,洛清徐有些奇怪,他不懂为何他们出去务农还要将他反锁在房间里,前段日子因为伤势过重他都是躺在床上,之后稍微能走动了也只是在待在屋子里,他竟是从未发现他一直以来都是被锁起来的。
他望了下四周,窗户倒是可以打开,但思虑过后洛清徐还是坐在了床边决定等他们干完活回来再说走的事情,想想他们都救了他的命,还担心他们会做些什么,就算想要点银两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他不辞而别也的确会伤人心。
过了许久,听到外面的响动,洛清徐趴在了门边拍门叫了声:“李伯。”
门被打开,洛清徐抬头看是老人的儿子李于生。
站在门口的李于生刚二十出头,还未娶亲,长相普通,性格腼腆,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
洛清徐问:“为何要锁门?”
李于生从学会走路那天起便每日跟着爹娘起早贪黑的干活,他有时在毒辣的太阳底下劳作,又经历风吹雨打,身上的皮肤又黑又红。
光着大膀子露出来的肌rou却看着很是结实,人长得很是高大,突然站在你面前倒是有些骇人的模样,而他此时被洛清徐直盯着,倒是有些害羞的样子,半天才支吾道:“我爹娘想跟你商量件事。”
洛清徐原想着是要商量救他一命要点报酬之类的事情,这一点也是情有可原,可到了老人那,他们说出来的话让洛清徐怔在了原地,整个人像是被雷劈了一样。
“我想让你嫁给我儿子。”老人说这话的时候一边在剥大蒜,像是随口说一件举无轻重的事情。
“什么?”洛清徐以为他幻听了。
李父看了眼一旁害羞的儿子:“当初捡你的时候没这么打算,可是我看我儿子好像挺喜欢你的样子。”
“都说知恩图报,你要是有良心想报答我们就留在我们家,要不是我把你带回来,你说不定早冻死在那或者被豺狼钓了去了。”
洛清徐激动道:“李伯!我是男的,怎么能……”
“我知道你是个双儿,还是个被破过身的,虽然你身子不干净了,但是只要能生养,我儿子又喜欢你我也不嫌弃了。”
李母在一旁说出来的话让洛清徐全然想不起之前那个在他床边轻声细语照料他的女人。
“没娶亲就被破过身的双儿是要被浸猪笼的,我看你之前的衣服料子也应该算是富人家才能穿得起的,说不定是与人苟合被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