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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北然是大忙人,一夜温存后通常一早离开,但凡留下,肯定有事找她。但吃饭间他又没主动说起,宁熙也就不开口,转而悄悄给南嫣发短信,听说你哥马上要结婚?
她被靳家收养了十一年,南嫣只比她大三岁,俩人关系很好。
马上结婚不至于,近期要订婚。南嫣回复的。
宁熙便确认自己那晚听到的属实,靳北然终于有了女朋友。叔叔阿姨早对儿子终身大事颇感焦急,靳父又是一个强势且传统的男人,女儿都要结婚,怎么可能让长子还空着,不像话。更何况靳北然都三十多了,也该成家。
宁熙由衷打出三个字太好了,但想想又删掉,转而这样问:你知道具体什么时间吗?我好准备礼物。
我哥没跟你说就在月底么,本来这事该我爸妈告诉你,但他非要自己跟你讲,搞了半天没说呀。
宁熙怕南嫣察觉什么异常,还为他打句掩护,可能太忙了没时间。
靳北然坐她对面,瞧她把手机摁的飞快,不知怎么就有些不爽。
她还在翻阅南嫣发的一大段:我不喜欢那个姓童的,感觉好有心机,那天被我哥放鸽子她都不气,还反过来劝我爸妈,你说是不是很假
她在打字,靳北然冷不防地伸手,但她敏捷的很,迅速把手机藏在身后。
跟谁聊的这么起劲?他声音淡淡的,倒听不出什么情绪。
她有点不满:你连这个也要管?
他沉yin片刻,蓦地说:你脚受伤了,今天不去学校,请假。
轻飘飘地就勒令她不去,简直莫名其妙,她干脆放下筷子不吃了,推开椅子起身,我现在就要去上课。
不就是一节选修课,急成这样?他莫名露出很讥诮的表情,宁熙都不懂为什么,可他转眼又恢复平静,乖乖把早餐吃完,我送你。
他主动让了一步,但她不买账,不用你送,我自己去!
讲完她也不看他,一骨碌背起包就走,结果遭靳北然反问,你这么心急是想见谁?跟着就是一句命令,坐回来。
赵宁熙先是震惊,这话说的好像要捉jian她一样。但下一刻又漠不关心,只是下体残留的酸胀感让她后怕,只好再折回,但不坐。
她也讥诮地弯着嘴角,都要订婚了还这么粘我,你未婚妻知道了会不爽吧?
靳北然不理会她的激将法,甚至更加冷漠,哦,你已经知道。
不是要亲自告诉我吗?怎么一直不开口?你在怕什么?
他淡淡地笑了下,双眸一抬,你真把自己当靳家人?事事都想参与。
赵宁熙顿时没了表情。事实证明,靳北然才是每次都能刺到她心坎上的那个人。
她异常轻柔地说了句:不管我有没有资格,都祝你新婚愉快。利索地扭头就走。
他还是无动于衷,只是声音愈加威严,我让你坐下,把早餐吃完。
她转过身,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被重复的那句毋庸置疑是命令,而且不可违抗。
赵宁熙咬紧牙关,不坐,却也不敢走。
女佣把勺子重新塞到她手里,还是听先生的话,吃完再走吧,也不急在这一刻。
其实大多数时候,靳北然不较真,总由着她,但此刻心情不好,态度还这样严厉,像要兴师问罪。女佣暗自诧异,难道小姐又做错了什么?下一秒,靳北然开口。
你就这么急着给自己找下家?
宁熙怔了一下,对上他冷沉的视线就明白过来,反击的话脱口而出,怎么,你都要结婚了,我还不能谈个正常点的恋爱?
认识没半个月就熟成这样,连吃饭都要跟他发消息。
她就说他今天怎么特别难缠,敢情是醋坛子翻了。
她嗤笑一声,你订婚不也是这半个月的事吗?这么快就有未婚妻,我可没说你什么!你倒好,还反过来指责我。
靳北然瞥她一眼,利落地吐出两个字分了,然后也不再多说别的。
他太沉稳,要是情绪激烈点她觉得自己占上风才让他气急败坏,可他偏偏一副命令下属的态势,简直把她气笑了。
这是我自己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准不准?现在二分院上上下下都在猜我背后有什么人,挑个条件好的官二代交往,堵住悠悠之口怎么了?她抬眸看向他,理直气壮,这方法还是跟你学的呢,家里催结婚,你不就带个女的回家吗?都是为自己打掩护,你行我不行?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瞧瞧这伶牙俐齿,他说一句,她能驳十句。
他听完没动怒,淡漠的脸上竟浮现一丝调笑,慢悠悠地问:吃醋?
赵宁熙呸一声,用力撇过脸,但耳朵却有一点红。她对女佣说,小萍,快帮我喊周叔。
周叔是他们的专职司机,也不知道是不是欲盖弥彰,总之,不想继续留。
小萍用眼神请示靳北然,但他没发话,她只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