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16、生死</h1>
谢劭回忆着之前看过的春宫画里那个小郎君将手指放入女郎那处花缝里的动作,亦伸入一个指节,轻轻抚弄之时,谢窈却拼尽全力推开他,拥着锦被,退坐到床帐角落,背对着他,低声哭泣。
“阿姐,你别哭,是我一时猪油蒙了心,轻薄了你。”谢劭强忍身下那处异乎寻常的肿胀坚硬,迟疑了一下,还是伸手抚上谢窈瘦削的肩膀。
“我们是姐弟,这样做,便是罔顾人lun。我已是不祥之人,怎能把你也拖下水去。”谢窈转过头来,已是满面泪痕,“待天明,我就向耶娘禀明,自绞了头发,去白云庵当姑子去。”
“阿姐,你我并非真的。。。”谢劭心中大痛,差点说出了他在心中埋藏了快4年的秘密。“阿姐,我们一起走吧,去找个山清水秀,没人能找得到我们的地方。”谢劭拉住谢窈的手臂,急切地说。“我知道阿姐心中亦有我,不然也不会纵容我轻薄至此。我没把你当成我的阿姐,我只想把你当成我的妻。”
谢窈望着眼中充满狂热的谢劭,不知道该怎么回他,只想尽力挣开他的手,“我们这样,走到哪里都会被人耻笑,趁着还没有铸成大错,阿弟,当我求你,不要再这样下去。更何况我和纪家二郎虽未过大礼,但阿耶亦收了聘书,递了回帖,自是同意了两家婚事,现在纪郎生死未卜,我自当为他守节,以待他归。可如今却和你。。。。。。我如何对得起他。”
“阿姐!纪二郎早在去岭南的那年,遇到山洪,连尸首都未找到。阿娘怕你伤心,才一直没有告诉你,不然为何还想着为你另寻人家?况且你和纪二郎未过大礼,又算作哪门子的夫妻?”谢劭心中悲恸,说话不禁严苛了些。
“你。。。你。。。”谢窈虽然心中有过猜测,但真的听到这个消息,仍然被惊得面色褪得难见血色。
谢劭见此情状,心中不忍,正欲安慰,却遭谢窈推阻,“你快出去,我不欲再见你。下次如若再来,我必呼喊有贼。”
谢劭不知还该怎么解释,踉踉跄跄地走出门去,回到自己院子,躺在床上,只觉得浑身一阵热一阵冷,竟又发起烧来。
谢窈将谢劭赶走后,将衣衫穿好,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竟是一夜未成眠。她只想尽快到阿娘处,将纪二郎的生死问个明白。
结果第二天一早,就听闻家中急着派人进宫请太医,说是谢劭不大好了。谢窈犹豫了一下,还是唤了春枝,让她去谢劭院子打听一下情形。
过了一会,春枝回来了,用手巾擦泪,说:“二娘子,不知怎的,三郎昨晚突发高热,时冷时热,嘴里还念念有词,只是怎么也叫不醒他。二娘子也去看看吧。”
谢窈听闻,忙扶了春枝,去了谢劭院子。一进院门,就看到他的贴身小厮李棋站在廊下,掩着袖口大哭。春枝叫住他,李棋看到谢窈,一边用袖抹泪,一边过来见礼。
“三郎怎么样了?你竟哭成这样?”谢窈问道。
“二娘子,昨下午三郎还好好的,可不知怎的,今早王嬷嬷过来看他,就叫不醒他,烧得滚烫,一会又发冷。于是赶紧禀明大人,方才宫中太医已经来过了,说是病状凶险,不过服药后,应该无碍。”李棋回道。“小的作为下人,本不应该说,小的知道三郎现如今心中有事,他却不愿告诉小的,小的猜测他的病根多是他心中憋闷所致。三郎一贯好强,不愿让人担心。上次京兆尹王家的小公子在外口出污言,污辱二娘子的名声,三郎便将他一顿好打,却又不愿讲出实情,宁愿被大人用家法惩治。”说完,直直跪在谢窈面前,磕了个响头,道:“二娘子和三郎自幼要好,还望二娘子日后多开解开解三郎。长期憋闷,可不就把人给憋闷坏了。”
谢窈听闻,如遭雷击,“什么,你说什么,三郎是因为我才。。。。。。”李棋见状,忙又磕头,道:“二娘子见谅,我一时口快,才说了出来。二娘子可千万别和三郎讲,他嘱咐过我等不要泄漏出一丝消息。”
谢窈无言,扶了春枝,慢慢走进谢劭的卧房。公主已经坐在床边,握着谢劭的手,不停抹泪,屋里众人无不动容。
“阿娘,”谢窈走上前,看到谢劭已然烧得面颊通红,双目紧闭,心中不忍。接过一旁递来的冷水巾子,敷在了他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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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大家的安慰,虽然心里难过,但我在努力恢复中。我和他之间变成现在这样,苍蝇不叮无缝的鸡蛋,怪不得别人,只怪他自己没有自控力,怪我傻乎乎的相信他。现在每天除了实习,就是背书,没有时间胡思乱想,我觉得这样挺好。昨天和同寝室的姐妹们一起去餐厅大吃了一顿,化悲愤为食量。虽然心里难过 ,但我知道我终有一天,会挺过来的。就像我的好基友说的一样,现在的世界,谁离了谁,还不能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