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煜今天早早的就出门了。昨天的那次拒绝,让他和郑煊之间的氛围变得怪怪的,郑煊看起来一直坐立不安,欲言又止,可是直到时煜出门,郑煊都没说出什么。
时煜心上有些沉甸甸的,郑煊的表情,看起来那么在乎他,好像他的拒绝对郑煊来讲,是十分残忍的事情。
可是那是郑煊啊。
郑煊是什么样的人?说一不二、威风霸道,早年混迹欢场,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风流浪荡,怎么会把他的拒绝放在心上呢?
更何况,以他的条件,在外面又不是找不到相好。
时煜勾起嘴角,状若嘲讽的笑了笑,随着人流下了地铁,很快就进了校园。
因为郑煊频繁的sao扰,他在郑家的学习效率实在有限,只好打算以后多在学校里学些,早点来晚点走,于是就问学习委员要了教室的钥匙。
清晨的校园十分安静,鸟鸣清脆,空气里带着泥土和草木特有的味道。时煜深吸了一口微微chaoshi的空气,慢慢吐出,像是要把身体里积郁的烦恼都吐出来一样。
进了教学楼,楼道里空荡荡的,只有他一个人的脚步声“咔哒咔哒”的传来,可是慢慢的,时煜竟然听到了一点不一样的声音。
像是低低地哭叫。
时煜一惊,不自觉的放轻脚步,转头环顾四周。周围依然空荡荡的,只有他一个人,可那若有若无的低声哭叫像拧成了一根线,直往时煜耳朵里钻。
时煜身上有点冒鸡皮疙瘩。楼道里窗明几净,大片金色的阳光透过玻璃在大理石地板上划下光影,空气里有细小的尘埃在旋转着上升,一切看起来都那么祥和。
除了诡异的声音。
而且时煜发现,越往教室走,这个声音越明显。时煜轻轻地停在教室门前,那声音听起来就像是从教室中传来的。
开不开门?
时煜把手搭在门把手上,有些犹豫。他是无神论者,从来不相信那些怪力乱神的事情,可是清晨、空无一人的校园、独身一人的他、诡异的声音这难免让人有些踟躇。
等等!
时煜突然蹙了蹙眉,凝神细听。
“呜啊哈嗯”
暧昧不明的声音含混的传来,特别像像张子衿的声音!
张子衿是时煜的同桌,学习一般,为人沉默寡言,长得十分清秀,小姑娘一样,说话也细声细气的,班里很多男生看不上他,觉得他“娘气”。他以前在学校里经常受人欺负,后来做了时煜的同桌,时煜护着他,他的境况才好过了很多。
不会是张子衿又被人欺负,被锁在教室里了吧?!
时煜一惊,马上推门,却没想到门轻易的就被他推开了。
里面的声音戛然而止。
“你在做什么?”时煜目瞪口呆。
教室里窗帘都拉着,光线有些昏暗,但时煜还是把里面的状况看了个明白。
确实是张子衿,只是他并没有像时煜想象中的那样,被人欺负,或者被人绑住了之类的,而是好端端的趴在时煜的位子上,满脸红晕,低头嗅闻着手里的布料,另一只手伸到桌子下面不知道在做什么,空气里有麝香的味道。
时煜第一次痛恨自己的好视力,他看得清清楚楚,张子衿手里拿着的,正是他放在桌洞里的校服上衣。
以前的时煜或许还不能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但现在的时煜却是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张子衿在做什么。
张子衿像见了鬼一样,睁大了含着水迹的眼睛,脸上的表情甚至是惊恐的,他像是呆住了不知道怎么办一样,怔怔的看着时煜向他走过来。
时煜走近,看到张子衿下半身光裸着,双腿大开的坐在他的位子上,手里拿着什么东西插在后xue里,Yinjing已经被吓软了,椅子和地面上都蔓延开亮晶晶的水迹。
张子衿此时才像是反映过来一样,惊喘一声,手忙脚乱的收拾自己,他把自己后xue里的东西拿出来,竟然是时煜的笔。时煜微微闭了闭眼,转过头去,不去看衣衫狼藉的张子衿。
张子衿胡乱的穿上衣服,拿着纸巾去擦时煜的桌椅,可椅子上的yIn水太多了,浸透了好几张纸巾,一时根本擦不干净。张子衿擦着擦着,突然有大滴大滴地泪水从他眼眶里涌了出来。
“对不起对对不起对不起”他泣不成声,低着头和时煜道歉,脸上迅速的爬满了泪水。
“你哭什么?”时煜张了张嘴,平白无故的被人意yIn,他还都没说什么呢,张子衿就哭上了。
“呜对对对不”张子衿很快就哭得气都喘不上来了,脸涨得通红,像是要厥过去一样。
“别哭了!”时煜低喝一声,怕他真哭昏过去,拿起桌子上的抽纸,一下子抽出了十几张,塞到张子衿手里,“先擦椅子。”
“呜嗝”张子衿的哭声被时煜呵停,却仍在不停地抽泣,他一面拿着纸巾擦着椅子和地面上他流下来的yIn水,一面不断地的重复着“对不起”,向时煜道歉。
时煜一直沉默着,等着张子衿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