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什么书?”
鱼海棠道:“我家里从前几代都是教书的,收了很多藏书,后来败落了,我爹爹死也不肯卖掉那些书。我从小就看书的,四书读过,闲书也看。”
江月楼道:“那极好,十五在你这里我也放心。我早就觉得你不像一般人家女子了,原来也是书香世家。”
鱼海棠脸有些红,道:“谈什么世家,也是小家子。看书也是胡看的。”
江月楼道:“我没胡说啊,你也别胡说。兴许你看的书比我还多呢,我从小就不喜欢看正书,我爹娘老是骂我。你一个女子却是自己喜欢看,真是秀外慧中,以后哪个娶了你是八辈子的福分。”
鱼海棠的脸更红了,又有些黯然道:“读再多书长得再好也没用啊,遇不到良人。我如今唯一的念想就是守着小少爷。”
江月楼道:“这你就太想不开了,世上男子何其多,这个不行,再找一个就是啊。”
鱼海棠低声叹道:“可惜我偏就吊死在一棵树上。”
江月楼道:“我道你为何不愿嫁人,原来早就心有所属,不过我劝你,不是良人还是别念想了,你这样子会过日子的女子谁都喜欢的。”
鱼海棠道:“公子喜欢哪种女子呢?”
江月楼笑道:“怎么拐到我身上来了,我嘛,哈哈,我还要再玩上几年呢。等心定了,我要找个善解人意的,不一定要会诗情画意,但要懂我,长得也不用太漂亮,美人我见得还真不少了。”
鱼海棠“哦”了一声,道:“原来要懂你的么。”
---第六章完---
第七章
江月楼曾见识过,金陵脂皮画曲馆的ji子皆吊得一口好嗓子,在床上叫得一个比一个动听。更妙的是细分排列,同词曲一般起了牌名的床调子。春宵叫个“海棠早”,夏夜yin个“烛花倒”。
不过那是要ji子同戏子般苦练出来的,如此在床上才能或柔或脆的叫出调子。
江月楼却是没想过自己也能叫。
叫得还不小。
受性大发的药效是一天强似一天,就像现在,纪青崖给他用手解决时,明明手段不是极妙,偏偏让人压抑不住。
西边的江月楼住的海棠院里,春似酒杯浓,醉得海棠无力。
方饮过几杯酒,酒过三巡,便倚在塌上。衣裳倒是齐整,只纪青崖的手从他裳下钻进去,隐隐在亵裤中握住上下活动。
纪青崖是不常自渎的,为别人做,就更没有了。
早先说过,纪青崖有一双剑客的手,细腻,敏感,修长。当他的指腹滑过江月楼的顶端时,便宛若春水淌过,撞在崖壁,激起细细的白色泡沫。
如诗如画。
春水剑客,便是做这种事也完美得如同诗画优美。
只是苦了风月扇。
江月楼鲜少有这么尴尬的时候,就倚在纪青崖身上,屋外海棠正浓,屋内酒香四溢,被挚友握住身下的□。但风月扇毕竟是风月扇,不过片刻,就从这尴尬境地走出。
人生苦短,不若及时行乐。
受性大发的药效是日日叠加,到了今时,江月楼已经很难控制自己了。不自禁细细的叫起来。
脸上蒙着薄薄的汗,脸颊绯红,手指仍松松的抵在床沿握住扇柄。纪青崖忍不住俯身吻他,舌尖探入他口中,滑过齿列,勾起舌纠缠,多余的唾ye顺着嘴角流下。
塌上垫的是让人眼花缭乱的亮丽锦缎,江月楼穿的是轻软的白衣。两相对比,愈显得风月扇一派体态风流了。
纪青崖的手忽松了他□,将腰带扯开,衣襟松松垮下,露出肩膀与半边胸膛。江月楼忽失了力,又觉胸前一凉,便双手环住了纪青崖肩背。
纪青崖低身,从他下巴一路亲至胸前,含住一边粉色□。舌尖细细打圈,江月楼抵住他的胸,难耐极了,哼叫声难以抑制,愈发响亮。
“纪青崖……你这个混蛋……”江月楼从情chao中勉强回神,纪青崖这个混蛋,居然敢动他?
纪青崖含糊道:“怎么了?”
江月楼哼哼道:“不……不许动我……”
纪青崖用力吸了一下。江月楼尖叫一声,骂道:“有你这么玩自己兄弟的吗?”
纪青崖抬眼,春水般潋滟的双眼带着似笑非笑的嘲讽,轻声道:“许你玩我,不许我玩你?”
江月楼哑口无言,什么不是玩呢?他让纪青崖帮他用手做,不也是玩么?
他烦道:“反正我不要,就是不要!”
纪青崖不语,手紧紧一揣。
江月楼堵住口把尖叫咽下,呜呜道:“你……”
纪青崖眉眼带笑,一边不紧不慢的撸动,一边道:“现在还要么?”
江月楼道:“不要……”
纪青崖挑眉,低头含住他的顶端,舌尖轻舔……
“……啊!”江月楼猛的弹起身,被身下传来的快感炸昏了头脑,手指紧紧扣住了扇柄。
纪青崖弯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