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声音足可以吓得小孩睡不着觉。
“帮主……”一个坐在下面的黑脸汉子咽了一口口水,低声说道:“这个,画舫一直是顺着水游来荡去的,谁知道这人是在哪丢的?”
“屁话!”钱守义看了一眼那个汉子,是红旗堂堂主周lun,虽然打架是一把好手,不过,要让他想些什么,那简直是要了他老命“这画舫进入我们地盘十几里,没人Cao舟顺着水流才飘到岸边,现在你说不是在我们地盘出的事情,谁会相信?而且,我们金钱帮派到那艘画舫上的十五个人,还有彪老四都消失得无影无踪,这又怎么解释?”
“帮主,这件事情有些蹊跷啊?”坐在钱守义左手边的一个长相猥亵的老头开口说话了。
钱守义看了一眼,是金钱帮的左护法千年妖狐赵岩,这个老家伙在江湖上谁提起来谁都要头疼一下,不但武功一流,而且诡计多端,Yin险下流,防不胜防,当初为了请到他,金钱帮可是狠狠地破费了一把,而且无论在什么地方,钱守义对他都非常恭敬,一看到是他老人家开口了,钱守义连忙恭敬地问道:“赵老,不知道你有什么看法?”
“帮主,这次的事情究竟是谁做的?”赵岩嘿嘿一笑,问道。
“当然是那个天杀的花折枝!”钱守义咬牙切齿地说道:“竟然敢在我们金钱帮的地盘犯事情,如果让老子抓到,一定把他碎尸万段,剥皮点天灯!”
看到钱守义的样子,赵岩在心里冷笑了一声,这位帮助的德行谁不知道,说是气那个折花公子在金钱帮犯事,其实是心疼那个水灵灵的谭湘云,酒色财气,这位帮主可是一件也不缺,说什么是要帮自己的儿子包下那个丫头,但是他那个傻儿子能干什么?有什么甜头不是都让这位帮主尝了去,不过,谭湘云那个小妞也确实不错,每次一想到她,就连自己也有些跃跃欲试。
这些东西想归想,可是绝对不能说出来的,赵岩微微一笑,对钱守义说道:“帮主,我们怎么知道这件事情是那个折花公子做的呢?”
“嗯……我们不是在画舫上发现了那‘折花公子’的信物吗?这还有假?”钱守义说道。
“信物就是那个什么刻着‘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的木牌吗?”赵岩笑着问道。
“正是。”钱守义点了点头,直到现在他也不知道这赵老头到底在想些什么。
赵岩有些得意地看了一下四周那些迷惑的眼神,捋了捋自己半长不短的山羊胡“帮主,就凭那块牌子就能确定这件事情就是那个花折枝做的吗?”
“赵老的意思是,做这件事的另有其人?”钱守义一愣,马上明白了赵岩的意思。
“正是!”赵岩点了点头“一块牌子而已,你可以做,我可以做,大家都可以做,只凭一块牌子就确定这件事是折花公子做的,好像有些勉强吧?”
“可是,单凭这一点猜测这件事情不是折花公子做的,也有些勉强。”钱守义摇了摇头,说道。
“呵呵,帮主,不仅仅如此。”赵岩笑着摇了摇头“这件事情从头到尾的证据就是那么一块牌子,正是这块牌子,遮住了很多人的眼睛,其实,这件事情很不寻常,起码和以前那个花折枝的手法不太一样。”
“噢?赵老请继续,这件事情究竟有什么不寻常?”钱守义问道。
“呵呵,帮主,这折花公子以前也犯过不少案子,而且下手的都是这林中仙谱上的人物,然后留下一块牌子,这骤然看起来,这次好像也是他做的,但是仔细一想,却有很多破绽。”赵岩说道:“首先,这折花公子下手的时候,多使用迷药,很少伤人,下手的时机掌握得很好,让人防不胜防,可是,这一次却有些不同,第一,这艘画舫正行驶在淮河上,如果使用迷药,属下也想不出会有什么方法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迷倒一船的人,船舱里的还好,但是这甲板上的就不行了,各位很多都是在河面上讨生活的,河面上风大,没有任何一种迷药能够在那上面施用,除非提前下药,可是,这画舫里里外外的人都吃的是自己做的饭,除非有内鬼,不然的话很难放到甲板上的人。而且,那船属下也去看过,虽然打扫得很干净,不过夜黑风高的难免有些疏忽,在一些角落里还残留着血迹,这说明,这甲板上有人出事了!突然间杀掉那么多的人,要不然有很多人一起出手,要不然就是有内鬼在饮食中下药!况且,甲板上没有激烈搏斗的痕迹,所有人又离奇的消失,而且这折花公子通常独来独往,又从来不杀人,这就是属下说的蹊跷之一。”
钱守义的脸色非常难看,不过他还是沉住气,继续问道:“赵老,那这第二呢?”
“第二还是这手法问题。”赵岩想了一下“这折花公子以前犯案的时候,从来没有把人劫持的习惯,这受害人往往就出现在离出事地点不远的地方,很快就能找到,但是这一次,这折花公子却把人劫走了,我们搜查了这方圆百里的范围,至今也没有什么消息传回来,这就是这件事的蹊跷之二!”
“嗯,很有道理!”钱守义点了点头“赵老的意思是,做这件事的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