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蔡陆开完会就立刻返城了，一回来就想去看看程先生。等他到了程先生的宅子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蔡陆一推门进去就看见程先生坐在院子里烧着什么东西，仔细一看，火盆里还没烧干净的是自己的画像。蔡陆疯了似的跑过去，拽着程先生的手腕把他提起来。
“恨我恨到这种地步了？连之前画过的像都要烧掉了？”蔡陆话刚说完，这画上最后一点有墨彩的地方也被火焰吞噬了。
程先生动了动嘴，然后一字一句的说:“是，就是恨极了你，都烧光了，我连一丁点儿关于你的东西都不想留。”程先生甩开蔡陆的手，“你正好来了，把你的房契地契都拿走吧。”
“远清”蔡陆从喉咙里压出的声音有些颤抖，“你要怎样才能再喜欢上我？我该做些什么你才会原谅我？”
“喜欢？蔡陆，你扪心自问，就算我说我喜欢你，我们的生活会有什么改变呢？”程先生冷笑，“还是你想要我这副身子？蔡陆，我已经三十了，身子也不软了，你大可以找别人。”
“程远清！你以为我只想要你的身子？”蔡陆听了程先生的话先是一怒，可转而又变成了悲切，自己拥有他的身子的时候没有珍惜他放在自己这里的那一颗心，可是自己想要他的心的时候，程先生却什么也不肯给了。
“难不成你想要我的心？蔡陆，我可是没忘记你说过的，你蔡陆一颗心都分给报效祖国，征战沙场，半分都留不出来给我。”
蔡陆转身往院门走，可正当程先生以为他今天到此为止的时候，蔡陆却只是上了门闩又返了回来，一脚踢翻火盆。
灰烬撒了一地，还在苟延残喘的几个火星子也被蔡陆踩灭了。然后大步的走向程先生。程先生没弄明白他想干什么。
程先生狐疑的看着蔡陆，可蔡陆根本就没有给他反应的机会，拦腰把程先生抱起来，抗在了肩上，往堂屋里走去。
“蔡陆你干嘛！”程先生突然就头朝下的反转过来，肚子被他的肩头硌的生疼。
“要你。”蔡陆斩钉截铁两个字。
程先生连忙挣扎，手也拍打着蔡陆的背，可这点力气对于蔡陆来说就跟挠痒痒一样。
“乖一点，你掉下来摔得可是自己。”蔡陆大手一挥，打在程先生的屁股上。
程先生霎时间就安静了，他满脸通红，不知道是羞得，还是因为倒挂着的缘由。蔡陆以前从没打过自己，更何况打在屁股上。
蔡陆见他不动弹了，以为打疼了，于是又揉了几下。这下程先生脸更红了。
程先生以为蔡陆要直接把他带上床去，可蔡陆居然带自己去洗澡。
“你就当是以前的我死了，你把我烧了，咱们洗洗晦气重新开始。”
蔡陆小心的帮他冲洗着，身上的每个地方都仔仔细细的擦过。可程先生还是垂着眼睛不看他。
洗完擦干之后蔡陆扛着他走到床边，把他放上去，程先生刚想跳下去却又被蔡陆抓了回来。蔡陆一手握住程先生的两只手腕子，另一只手解开了自己的皮带，捆住了程先生。
“蔡陆！你混蛋！”
“那我就混蛋给你看！”蔡陆一只手死按着程先生的手，程先生挣扎的厉害，蔡陆就翻身跨在他腰上用两只小腿压住他的大腿。
“蔡陆”程先生已经没力气挣扎了，身上也出了层薄汗。
“远清，我爱你，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八年前是我不懂事，跟你说断，八年后又这样对你，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
蔡陆一双眼睛紧紧盯着他。
“是我开窍的晚，也是我不顾你的想法自作主张。都是我不好。远清，你可不可以原谅我？”
“蔡陆，你要做什么就做吧。做完赶紧走。”程先生把头偏到一边，避开蔡陆的眼神。
蔡陆他听这话也没办法，可是弦在箭上，不得不发，蔡陆也只得继续做下去。
蔡陆看着程先生的身子，还像以前一样，一点都没有变化，只是现在因为他的气愤，脖子和胸膛稍稍染上了粉红。
程先生眼睛酸酸的，他也想原谅蔡陆，也想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就是过不了自己这关，可现在这算怎么回事啊？
蔡陆弯下腰吸吮住他的脖颈，反复舔弄，啃咬，不一会儿便吸出一个红印子。然后他又往下，在肩窝，胸膛，小腹，大腿内侧啃出一个又一个印子。
他几乎把程先生身上所有的部位都亲了个遍，最后又来到胸膛左边的位置，先是轻轻一吻，然后重重的吸上去。
程先生只觉得心脏的位置轻轻一疼，好像要被吸出来似的。
“给我远清把它给我。”蔡陆一遍遍的低喃，声音甚至有些打颤。
蔡陆最终什么也没做，只是抱紧了程先生，头埋在他的肩窝，像个做错事等待惩罚的孩子。
程先生就这么被他抱着，当他感受到肩膀上微shi的触感的时候，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程先生没有说话，两个人就这么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