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耀棋一脸怪色的放下书本,本以为是如聊斋志异一般的鬼怪故事,结果竟是有色书刊?他又将书本放回原处,看着已经暗下来的屋内,袁耀棋走到已经打扫干净的主卧,他打算住下来。
窗子外立着一颗桂花树,花的香气弥漫到整间屋子,“开花了?去年还以为死掉了,正打算砍了呢。”袁耀棋自语道,窗外的树枝抖了抖,撒了一地花瓣。
清晨的阳光洒在床角,窗外的小鸟站在枝头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床上的人皱着眉头坐起来,薄薄的辈子滑落到腰间,露出六块腹肌和性感的人鱼线。袁耀棋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开始做早饭,他昨晚没睡好,梦到一个肌肤白净,脸蛋圆嘟嘟的男孩可怜巴巴的看着他“你不要砍掉我,我会好好开花的。”
袁耀棋看了一眼窗外的桂花树,想起自己昨天看的那本书,慢悠悠的拐进书房。
人鱼
福州城内一大早便热闹非凡,今天是出海的渔船归来的日子。左家上上下下已经忙活了两天,今天不仅要接船,祭神,听船上来信说这次抓到了一个厉害的。
“nai妈,今日人多,你带着妙哥回清文斋避一避。”左夫人今天要去前厅迎出海回归来的夫君,她放心不下已经十四岁的儿子左双卿。对于左夫人来说,若不是顾着左家的脸面,她是绝不会见自己夫君的。
左家是福州城内有名的大家,自左老太爷那辈起,左家就是在海上讨生意,或是去东瀛将天朝的物品高价卖出,又或是捕捞海中的奇珍异宝带回。现今左家当家的是左方礼,早年左老爷子在的时候,左方礼就是一个标准的纨绔,吃喝嫖赌样样Jing通;后来左老爷子染色病,为了左家的以后,就给左方礼娶了一个厉害的婆娘,关氏。
没两年关氏给左方礼生了一个儿子,在关氏怀孕期间,左方礼在外面也没消停,养了一房小妾,并且还有了身孕。关氏与那女子产期相近,也不知是那女子用何手段买通了关氏身边的人,一碗汤药,关氏早产了。
孩子险些没救回来,最后虽是保下了,关氏也落下病根不能再孕。关氏看到那孩子只恨不的掐死左方礼,孩子下体除了男性之物还长着女人的小xue。小娃娃一天天长大,白嫩的肌肤,水汪汪的大眼睛,只叫人心生欢喜。
关氏还未缓一口气,就发现自家孩子是个傻子,拼着命闹了一场,左方礼夹着尾巴安安静静的过了一年,就大张旗鼓啊的把那女人抬进门了,方老爷子看到嫡长孙是个傻的,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原本就心灰意冷的关氏,听到这消息时,她正在喂左双卿吃饭,一岁半的左双卿乖巧安静,关氏手也不抖的就安排给老爷送去东西,顺便告诉那个西院的,不必来请安。
左双卿就在关氏的悉心照顾下慢慢长大,他虽是呆笨,却也并非是痴傻之人。
他六岁才开始去学堂,和一群只到自己胸口的小团子一起上学,即使这样三字经,千字文,他也是读了好久才记住。
左家年龄和左双卿相方的孩子,嫌弃他痴傻,并不与他相处;而那些和左双卿一同上学的孩子,倒是愿意同他玩耍,只不过小孩子心直口快,时不时说出恶毒的话,时间久了关氏就不让左双卿再同他们玩。
“娘,我是傻子吗?”关氏看着左双卿,已经九岁的他身体开始抽条,巴掌大的小脸裹在毛茸茸的狐狸毛中,下垂的眼角显得整个人柔弱而无助。关氏拉过左双卿的手,摸着有些凉,“妙哥怎会这般说呢?”
关氏拉着左双卿坐下,拿了一个汤婆子给他捂着,又命人添了炭火,左双卿低着头,白嫩修长的手指暖出一些血色。关氏虽然语气未变,左双卿却是知道她生气了。
“妙哥可记得娘是怎么对你说的?那些人说的话莫要理,娘总不会骗你的。”左双卿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他知道娘亲是不会骗他的。
过了午时,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就来到左家,关氏领着一家女眷和孩童来迎接左老爷归家。
左方礼看了看四周,没有见到自己的嫡长子,皱着眉头问道“双卿呢?怎么不见他来。”
“回老爷,妙哥知道您要回来昨日去海边受凉了,下不了床。”关氏接过左方礼的衣服,又给他奉上茶,礼数上丝毫不差。
“双卿的清文斋内可是有一池子?”“是,接了您的信就命人打扫了。”左方礼给身后的人使了个颜色,那人点点头就退了出去。关氏心中着急,脸上未显露分毫。
左方礼前些日子来信提了大概归家的日子,还特意问了清文斋的事,关氏可不认为左方礼是突然良心发现记得自己还有左双卿这么个儿子,她按照左方礼的要求把那一池子锦鲤和荷花给清了,注满了清水。
nai妈王氏带着左双卿回了清文斋,安排了左双卿身边的听春,送秋在屋子外候着,她看了一眼乖巧安静看书的左双卿,王氏悄悄把门关上,安排了两人一番离去了。
没一会清文斋门口候着的小厮就看到赵海领着人,抬着一个木箱子走来,那是一个长方形朱红色的箱子,四个人抬着,看起来像个棺材;箱子里似是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