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已经坐在了知县衙门里,发丝散乱,看起来疲累无比,身上的盔甲也染满了鲜血和灰尘,脸色显得有些疲累,看起来这一仗打得并不轻松。
巫烈赤裸着胳膊,脸上覆盖着一层细小的汗珠。旁边一位大夫正小心翼翼的为他清洗着伤口,拔出了几乎快入骨的利箭,擦上一层上好的金疮药。
巫烈对于这点小伤好像一点都不在乎,似乎看不见大夫在忙活一样,面色平淡的朝屋内同样硝烟满身的将领们问:「战场都清理完了吗?」
「清理完了!」
副将站了起来,难掩忧伤之色的说:「俘虏也全部被坑埋,但我们也死了两千多名弟兄。」
「将他们好好安葬吧!」
巫烈心里一疼,但面上还是难掩愤慨的说:「小小的风波县也打得这样艰难,而且还死了那幺多兄弟,要是大将军九泉之下有知,他会开口大骂的!这还是以前横扫天下的饿狼营吗?」
「末将无能!」
屋内所有的将领全跪了下去,每一张脸上都露出了愧疚之色。尽管这些士兵都已经老了,又多年没这幺急速的行军打仗,但这一切都不是理由。如此惨烈的战绩,对于这开朝大营来说,也是没任何解释的余地。
「你们都起来吧!」
巫烈也知道目前来说能推进得这幺快已经不容易,长叹了一声后说:「现在粮草的情况怎幺样,还有将士们的伤,重吗?」
副将赶紧站了起来,鞠身报告说:「目前粮草还能维持十日左右,前日朝廷来信说新的粮草已经送出了,预计六天内就到。城里的大夫全都被我们征来为将士疗伤,目前营内有伤兵二千余人,重伤者三百人。」
「让他们好生养伤吧!」
巫烈沉吟了一会儿,面露狠色的说:「此次攻打津门,意在为大将军报仇雪恨,将弑父的逆子千刀万剐。那些投靠纪龙这禽兽不如之辈的叛逆,见到了不必念旧,挥刀杀之!」
「末将明白!」
众将领面色一沉,有痛苦也有仇恨,毕竟都是同生共死二十载的兄弟,真要碰上这些曾经一起从阎王殿逃出来的兄弟们,真能下得了手幺?
「都下去安排吧!」
巫烈这时候手上的伤也包扎好了,一边命令人写着给兵部的奏报,一边厉声的嘱咐道:「让各营各校迅速过来会师,俘虏也别管了,全都给我杀了!这帮叛徒留着他们只会浪费粮食而已。」
众将领命后赶紧下去各自行事了,巫烈对于纪龙的仇恨也是在大家的意料之中。
打到最后知县早就开城门投降了,但巫烈还是把这些做乱之人的脑袋全给摘了,驻至还下令清查城内情况,凡是给叛军提供补给的一律军法处置,只要沾上半点关系的绝不轻饶,短短半天又是千个人头落地。
风波县立刻陷进了恐慌之中,更大的原因还是因为巫烈的仇恨。得知这里的百姓曾经很敬畏纪龙,他也就没像往常那样约束兵将不去扰民,甚至纵容他们在城里抢夺财物、女人,甚至于杀人放火,以泄心头之恨。
巫烈正埋头处理军务,月上树梢之时,恶鬼营还有再战之力的两万余兵马也全部会师风波县,如此庞大的集结也让城里百姓的恐惧再次提升。
对于后来兵马扰民的事巫烈也不加阻止,只是告戒他们别太乱来而已,举竟再怎幺样都不能干出屠城的事。马上又派人将万余伤兵安置在后方疗养,紧锣密鼓的计尽着接下来该攻打的方向。
就在这时,府里却来了两名不速之客巫烈虽然忙得脱不开身,但一听是宫内来人也不敢怠慢,赶紧就迎了出来。
「圣旨到!」
一个太监走到了前堂,中气十足的喝了一声。
「末将接旨!」
巫烈赶紧跪了下来,脸上全是感激弹诚,毕竟朱允文能在那敏感的时刻选择信任他,还给他报仇的机会,知遇之恩早就让这位汉子忠心归顺了。
「巫将军!」
太监并没有朗声大念,反而是笑呵呵的将圣旨递到了他面前,点头哈腰着说:「圣上给您的是一道密旨,咱家就不敢看了。不过饿狼营此次长驱直入直逼津门,攻城掠池可谓是无人能挡,龙心可是大悦呀!」
「谢公公!」
巫烈面露欣喜之色,一看这太监挤眉弄眼的,立刻恭敬的接过圣旨,又从袖内掏出一个精致的玉佩塞给他:「这是点小意思,有劳公公舟车而来了!」
「奴才可担当不起呀!」
太监眯着眼笑,不过也没客气的把玉佩收下。压低了声音,在巫烈耳边有点献媚的说:「皇上可是在金殿不只一次的夸过您呢,还私下叨念过:「要是能打下津门,巫将军有可能是开朝以来的位位列大将军的猛将!」」「谢公公了……」
巫烈激动得都有些发晕了,自开朝以来大将军只有四大军营的开朝大将,而大将军的金印可是没人再受封过,要是真能立下这千古大功,到时候封帅加印就是死了也值得。
「咱家先回去了!」
太监乐呵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