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轿逐渐停了下来,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越过轿帘伸入轿中,姜云看了看,当初只注意到那人雪白的袖子上用银线绣着云纹,却没有发现那被锦帕遮住的手这般好看,当初他用这只手给自己递了糕点,今天他用这只手迎自己入门。轿外已经有人开始起哄让新娘快出去,那只手却还是稳稳当当,不进不退,耐心地等待着,姜云将自己柔若无骨的小手放在上面,隐隐约约似乎听到了一声轻微的笑声,跟随着那人的步伐走进了贤王府。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送入洞房。”
明明身处这样的一片喧闹之中,姜云心中却是说不出的平静,或许是木已成舟,而这舟比自己在相府中听到自己未来的命运时所想象的要好很多,也许是握住自己的那只手过于温暖,让他总是想起当初那个白衣青年的温柔,即便是这些年一遍又一遍地告诫自己不能被人的表像所蒙骗,却还是忍不住贪恋那一时的温暖。
姜云坐在喜床上,双手不断地握紧又分开,他还是紧张的。宋淮音踏进门便谴退了下人,姜云看着男子的黑靴不断地向自己走近,红色的衣袍下摆随着走动之人的动作不时扬起,他是被迫娶自己的吗?他会嫌弃自己吗?他有没有喜欢的人?
这般胡思乱想着,盖头被人揭开放到一旁,被突如其来的光线刺了刺,姜云眯了眯眼,一只手体贴地放在他的眼睛上方,为他缓冲了一下,姜云看清眼前人却是愣住了,五年前的宋淮音一袭白衣,已是君子无双,如今他身上更多了几分成熟男子的风韵,红衣上身,更将他身上的艳丽彰显到了极致,更是风华绝代。宋淮音的手在姜云眼前晃了晃,“夫人,回神,看来为夫让夫人很满意。”
姜云脸颊上渐渐爬上了一层红云,宋淮音轻笑一声,低头在他耳边到:“夫人今晚亦是十分迷人。”满意地看着姜云耳朵也变得通红,宋淮音取来酒杯放到姜云手里,抬起自己的一只胳膊静静看着他,姜云将自己的胳膊与他相交,两人饮完交杯酒后,宋淮音道:“愿夫人一世安好。”新婚夫妇交杯酒后,互相许下美好祝愿,有互诉衷肠之意,姜云不会说话,抬起手比划了几下,然后突然想到宋淮音看不懂哑语,一时有些窘迫,宋淮音拉着他的手道:“我知道,你在说愿夫君一生顺遂。”
姜云睁大眼睛看着他,宋淮音抬起他的下巴,“知道要娶夫人,所以我特意去学了手语。”说完吻上那艳丽的唇瓣,看着他受惊的眼神,两人的唇瓣一触即分,“夫人若是紧张,可以闭上眼睛,交给我就好。”
姜云摇了摇头,自己动手缓缓地解下外袍,白皙晶莹的肌肤随着最后一层衣物的滑落逐渐裸露出来,胸口的红樱因为乍然露出受冷般颤了颤,哥儿的身体比普通男子要柔软很多,像姜云这样的哥儿,就算是身材瘦削,那雪肤摸上去也必然是如陷云团之中,宋淮音伸出手从他的肩胛骨处逐渐滑向胸口,在红樱的上方停下了,赞道:“果然是肤如凝脂。”
将姜云抱入床内,新郎的喜服被一件件扔出床帐外,宋淮音取下两人的发簪,顿时青丝满床,桃花眼弯成了可爱的月牙状,“夫人,这就是结发夫妻了。”
姜云看着他,两人的头发都极长,如今交缠在一起已经分不清头发的主人是谁,宋淮音在他身上投下一片Yin影,身上人肌肤透亮,虽然不像自己一般呈现出象牙白,但也比普通男子要白上许多,四肢修长,肌rou的线条优美,也不过分隆起,再加上那张蛊惑众生的脸,真觉得是在将自己献祭于妖魔身下。
宋淮音见他看着自己若有所思,问道:“在想什么?”
姜云:“夫君身材真好。”等姜云放下手才意识到自己表达了什么,一时之间羞得又往床头缩了缩。
宋淮音把他拉回来道:“再缩就要撞上去了。”他一只手抬起姜云的下巴,另一只手在脖颈处上下抚摸,那是喉管的位置,“真的完全不能说话么?”
姜云啊嗯了一声,随即似乎是怕他嫌弃难听,赶紧闭上了嘴,宋淮音看着他,眸中似乎凝聚了万千情意,“没关系,很好听,夫君以后会想办法治好你。”
姜云怔住了,世人都知姜家那个极品哥儿是个天生的哑巴,他却说要治好自己,是太过自信还是他知道什么,不过姜云也来不及想什么了,因为宋淮音已经侵入他的唇,叩开贝齿,温软的舌头在自己的口腔中仔细地探索,似乎在勾画口腔的轮廓,又似乎在给每一处打上自己的印记,两人的身体贴在一起缓缓地摩擦,舌头被迫卷起与他共舞,姜云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他觉得自己的身体逐渐软下来,一股说不出的酥酥麻麻感觉传遍全身,白皙的身体泛上粉红色,更加诱人采摘。
宋淮音的手顺着姜云的身体一寸一寸向下,每一片肌肤都在他的揉捏下颤栗,手指夹住胸前红豆,指腹按压着左右旋转,在他拉起那处然后放开让rurou弹回去的时候,身下的人儿终于忍不住发出一声轻yin。
手继续向下,哥儿的下腹处皆是一片光洁,一根小巧的rou柱立在那里,显示着身下人已经动情,宋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