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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晏身上有一半胡人血脉,眉眼Jing致又轮廓深邃,若说艳色,可能还要胜上他们以俊朗出名的令主余四远几分。
此时正午艳阳之下,美人“啪”地一下将折扇收起,又几块地向反方向展开,泛着冷光的利刃从扇骨处迸出,直取青木咽喉命门。
青木纵使与赤晏相熟,知他性格乖张,却也没见识过他如此轻易便动起手来、起手便是杀招、还是对着自己人的情态,措不及防,只堪堪闪过要害。
扇骨上的利刃在他的耳边割下一道血色,削掉了他半边发尾。
赤晏一击不成,冷笑一声,足尖点地,转身即退。
青木站在原地,抿着唇,面沉如水。
赤晏如此失态的模样,向来只出现在与楚荒台有关的事上。今日此番动作,只怕是猜到了什么。
当年尚是靖诚王的大爷落入他们手中,以旁人对大爷的尊敬,那密室中的事情若不是赤晏那般引导,本不该发展至那般境地、辱大爷至深。
青木的心中清楚,若是让赤晏见到现在的楚荒台,怕是会让大爷吃些亏。
可他什么也不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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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过去,这因为楚荒台的“失踪”而维持着的平衡已经岌岌可危,立于之上的每一个人都如履薄冰,才能保住如今的局面。
即使是权倾天下的余四远,也只能“不知道”、“找不到”楚荒台的踪迹,他青木又能算得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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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老头家的烧鸡,是穆城出了名的美味,远道而来的商旅散客,总要来尝上一尝,多年来即使是开在这上不得台面暗柳巷口,也是人流不绝,价格也比寻常荤食来的高。
阿祥在来的时候,齐老二摊子前面已经排起了长队。
他在暗柳巷也住了两年有余,稍微看看便知,这队伍的长度远超过那个小烧鸡摊子日常的产量,排到他时估计早就卖光了。
所幸他两年多的土着也不是白做的,脑子也远比寻常孩童来的灵光,一转身就从后巷里翻墙进了个院子,找到盘踞的黄牛,添了四钱截下了一只要送到柳街花楼里的上品。
平日里偶尔有剩下多出的拿来卖,阿祥向来是要减价才肯买,今天这钱却加的干脆利落,惹得那黄牛头子都忍不住打趣他:“小家伙怎么今天突然这么大方了?难不成老楚突然发了横财?”
“可不是么,”阿祥不愿多说,便顺着黄牛头子的话打了个哈哈,拎了烧鸡往回走。
到了家门口,他又有些踌躇。
那天送走青木以后,楚叔并没有责怪他,甚至没有提一句那天的事情,好像被自己养的男孩出卖给一群莽夫泄欲的事情从没发生过一样,只是不再和他一起吃饭,也不让他帮忙打火,每天只从自己卖屁股得来的几个铜钱里拨他一些。
他给的钱其实比平时还多些,毕竟平时大多数时候楚叔会带着阿祥一起吃,那顿饭自然也不会再多给他。
阿祥最开始还挺高兴的,毕竟一个卖屁股的老男人,还是这暗柳巷的暗娼,接的客三六九等,难保没有什么脏病,杜家的小少爷这辈子原本是不可能和这等人同桌吃饭的,楚叔不同他一道应当是件好事。
然而不知怎么的,几天过去,到了饭点儿,男人或者自己摇着轮椅去铺子或者邻家吃,或者有信娘等平日了受过他帮助的人送些吃食上门,拿了钱可以自己随意开饭的男孩竟然有些难言的烦躁。
路过那黄牛头子的院子的时候,也不只是什么鬼使神差地昏了头,便加了那四钱买了一只鸡回来。
无怪那黄牛奇怪,他自己更是奇怪得紧。
曾经的小少爷在那半掩着的门前演练了数十遍,进去以后怎么打招呼,怎么进里屋,这烧鸡要用什么样的姿势放到桌上,怎么能让男人消气又不太丢脸,各种组合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终究是没有个满意的,最后还是少年人的急性子占了上风,心一横,推门便进了院内。
这大白天的中午,里屋的门是关着的,木头的床架子因为撞击而发注吱扭吱扭的声音,少年人的脸腾得一下涨得通红,方才还满腔踌躇的心绪被戳了个透。
大白天的,便和男人打得火热,他担心个什么。
热腾腾的烧鸡被随意地扔在石桌上,男孩愤愤地离开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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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的楚荒台的状况,的确说得上是“打得火热”。,
美丽的青年男性站在床边上,用绕在床梁上的铁链扣在他背后铐住双臂的铁环上,修长的手按在男人赤裸的肩膀上,大拇指漫不经心地摩挲着锁骨上还未消去的、因几日前那些武师的虐行而产生的青紫。
楚荒台低头看了看被剥光了、也反绑了双手扔在床上的青木,青年人苦笑着,挺着根因为春药而变得粗硬滚烫的rou棒,对着他摇了摇头。]
楚荒台栖身穆城,选了这暗柳巷藏身,更是嫌少出门,遇到青木实属运道不佳。但既然遇到了青木,那被其他人找到,便只是时间问题了。
说实话,云